“我”陈梦生苦笑了起来,他长长吁出一口气,鼓足勇气才能站起身来面对众人。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什么,你们怀疑人是我杀的;而且刚才我出去见了谁,估计你们也知道了。”
楚渊点点头,以中立客观的口吻,大概说了一遍今晚发生之事。
“然后,大师兄,行远道长的死先不说,我们需要你给出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会和天魔宫的人私下密谈?”
“如果我说,我根本没有和那个药老密谈,甚至我出发之前,做梦都没想到会见到他,你们信吗?”陈梦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听起来更加可靠。
但越是这样,迟、孟等人就越觉得他心中有鬼。
楚渊想了想,“我们坐下来说吧,师兄请。”
陈梦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拔剑、没有试图逃跑,很听话地主动走到桌旁坐下,然后其他人才重新落座。
陈梦生眉头紧蹙,“事情要从白天开始说起,上午我小憩了一番,下午就醒了,见你们都还在休息,就没有打扰任何人,随便让小二弄了点吃的过来。”
“结果吃之前,例行检查时,却发现饭里藏了个小纸团。”
“疑惑之余,我打开纸团看了一下,然后就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封家书。”
陈梦生说到这里,孟望山就举起手,“等等,家书?你是说你家的人,千里迢迢用这种方式,给你寄了封信?”
陈梦生摇头,“不是那种信,我们陈家在三山四水一带,也算是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在消息联络上有一套特殊的暗号。”
“那张纸上,实际上只盖了一个朱漆印章,外人得去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我们这种陈家直系子弟,能解读出上面的信息。”
“那张纸呢?”迟不归面无表情问道。
陈梦生脸色有些难看,“看完就被我烧了,连灰都洒干净了。”
那也就是说,陈梦生现在说的一切都是一面之词,哪怕他能现场复刻出那个印章,也无法证明他确实收到了这么一個纸团。
楚渊只是道:“师兄请继续。”
陈梦生点点头,“我们陈家的暗号印章虽然有很多种,但只有一个符号也无法承载太多信息,我看到那个翻译过来就是:月上中天时,小桥流水边。”
“这是一个标明时间、地点的见面印章,说明本家那边有重要大事要与我私下相商。”
“考虑到,本家知道我在执行宗门的重要任务,却依然千里迢迢让人赶过来秘密联系我,一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所以我收到纸团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你们说明,选择在月色升起之后,独自一人去江边等待。”
“实际上我在桥边那一带,来来回回徘徊了很久,却始终没见到任何熟面孔,也没有人主动和我接头。”
“正疑惑之时,就见到天魔宫的药老忽然从对面走来。”
“当时我想逃已经太迟了,在那个距离之下,将后背卖给对方殊为不智;因此我停下脚步,戒备地看向对方,随时准备拔剑。”
“谁料药老隔着一丈左右的距离也停了下来,我质问他,是特意来此地埋伏我的吗?但他却不答话,只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
“继续追问了几句,见对方根本没有和我对话的打算,就连挑拨离间、劝我背叛你们的话都懒得讲两句,那时我就察觉到非常不对劲。”
“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打算,我就尝试性地继续往前走去,结果他也向这边走来,我们俩擦肩而过,仿佛只是一场陌生人之间的偶遇。”
“甩脱对方之后,我就怀疑我中计了,这些魔宗余孽,不知道怎么搞到了我们陈家的秘密联络暗号,故意将我钓了出去。”
“但是之前我一直没想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真是陷阱的话,为什么不杀了我?”
“总之满腹疑虑之下,我特意四处兜了兜圈子,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之后,才回到客栈来。”
陈梦生的自白,到此处告一段落,听起来也还算符合逻辑,但很致命的一点是:没有证据。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说的,他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什么都没有,仅仅依靠空口白话,要让人相信他很难。
陈梦生自己也很清楚,还不待他继续出声,迟不归就举起手,冷漠地看向他,“陈梦生,证据呢?”
“我,没有证据,但是,”陈梦生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据理力争道:“也没证据能证明,行远道长是我杀的对吧?”
“我练的是天水门的《天一生水》真诀,根本不是什么阴寒内力,这一点可以任由你们检查。”
刚才楚渊说过此特征,倒也不用怀疑他为什么会知道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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