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黎曼昕和叶君逸,彼此遵守那道“无形协议”。

    他称她“叶太太”,她回他“君逸”,响响喊他“叶爸爸”,叶舟仍叫她“小黎阿姨”。

    这是传递给人前幕后,经历过那场海啸的人的信息。

    而两个人狼狈出国的时候,正是旋涡到达白热化。

    要么走,要么叶舟、黎曼昕和腹中子,当成棋子,以不同的方式,埋骨黄土。

    时间是最好的检验品,力量经过时间的博弈,就会高下立见。

    在黎曼昕去巴黎快一年的时候,强弱已经有了明显趋势。

    那日,黎曼昕正在翻看平板上的新闻。

    又是华国新春至,算起来,到巴黎已经快一年了。

    当年她离开梁宅时,梁老曾单独叮嘱她一句:

    “小黎,能自由回国时,会给你消息,但只能是你自己,孩子再议。”

    黎曼昕没有犹豫,微笑:“好,我理解,感恩梁老先生。”

    白胖手指翻到一个人的新春访谈时,黎曼昕手指停住。

    那是支援西部代表在接受采访,男人在镜头前,仪表堂堂,眼睛里挂了些沧桑,他说:

    “今年我会留在当地,和大家共同坐下来,感受别有意义的少数民族的年味。向国人拜年,向我在京城的家人拜年。”

    那个人,是谭牧之。

    黎曼昕依稀记得,鲁城那次聚会见到他时,谭牧之带着世家子弟的嚣张,丝毫不把在鲁城的骆子谦看在眼里。

    谭家一直低调,谭门的谭定松,私下里和宋时迩的关系非常好。

    一直在京城安稳的谭牧之,能够“主动请缨”到西部支援?

    黎曼昕弯唇笑了下,摇了摇头。

    这位公子哥安逸习惯了,说话喜欢眼睛往上挑,嘴上也经常含着根刺。

    谭门是拿出了决心,把谭家子弟谭牧之单拎出来,让他真正深入到艰苦地区,去洗洗脑子,磨练眼睛。

    黎曼昕端起身旁的温牛奶,喝下半杯,眼睛里,一直有思考的光,在微弱翕动。

    牛奶杯“砰”的一声落下,围栏里认真甩着摇铃的响响,“嗷”的一声哭了起来。

    黎曼昕笑的花枝乱颤,腹诽一句“胆小鬼”。

    人取了平板,坐到了响响旁边,轻嗤:

    “欺负妈妈爱你是吗?每次哭的震天响,一滴泪没有,干打雷不下雨,吓唬谁呢你?嗯?坏小子。”

    黎曼昕抱着胖墩响响,盯着他那双复刻版宋时迩的大眼睛,一点一点轻吻着他的脸蛋。

    直到响响咯咯笑起来,黎曼昕让他坐在双腿间,靠着她:

    “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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