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是怕她反悔,很冷静地点了个头,对她说:“好,我们吃完饭就去领证。”
她只是讶异看了他一眼,而后轻轻点了点头,回了他一声:“好。”
用餐结束他便带她去了民政局,领了结婚证,随后便和她回了她家,看着她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当天晚上他们就一起住进了他们那套婚房里。
两人之间速战速决得像在解决一份合同。
她行李也简单,一个行李箱就搬了进来。
许是因为两人之间没有经历过那个逐步恋爱到逐渐熟稔的过程,这种混着学生时代的暧昧、又在多年后重逢里谈判式的速战速决的结婚方式让两人在婚姻里有种至亲至疏的距离感。
他性子淡冷,没有刻意走近过她。
她在尝试过走近又不得其门而入时慢慢也就放弃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彼此间的边界感和寻常夫妻是不一样的,也没有刻意留意过这个问题,反而因为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在工作上而习惯和她这种互不打扰的边界感。
直到她突然提了离婚。
离婚后再重逢,这种边界感更因为那纸离婚协议而不得不存在。
哪怕住到了一起,她不想与他牵扯太深,他不敢过于步步紧逼,他们之间也就延续了以前婚姻里那种互不打扰的状态。
现在面对时觅的困惑,傅凛鹤在那一瞬脑海中产生过千百种解释,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诚实点头:“嗯。”
但时觅并未再追问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哦”了声,注意力已经转向保险柜里的首饰盒,想伸手去打开,又有所顾忌。
那种不再拥有时觅记忆的现实让她面对这些据说是她的东西时都有种窥探了别人隐私的心虚感。
傅凛鹤看出了她的顾虑。
他把瞳瞳放了下来,而后拿过首饰盒,在她面前打了开来。
时觅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放着的白玉观音像,怔了下。
傅凛鹤黑眸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留意着她的神色变化。
但时觅只是怔怔地看着那条白玉观音像,神色似有种陷入某种回忆的空茫。
傅凛鹤取出了那条白玉观音像,两只手抓着项链两端,轻轻替她戴在脖子上。
时觅怔怔地看着傅凛鹤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的头微微侧着,黑眸已看向她颈后的项链搭扣,黑眸半敛着,神色专注而认真。
“这是爷爷为我订做的项链,据说能保平安。你好好戴着,别摘下来,也别弄丢了。”
“我不用的。我还有你送我的手串呢,它就可以保佑我平平安安的,项链你戴着,要保佑你。”
“手串能保护你的话你又怎么会受伤?乖乖戴好,不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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