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我军当真要夺取相县?”
面对秦瑱的提议,老刘第一个坐不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道:
“须知我军兵力尚且不够,若取相县,恐难成也!”
秦瑱一听,便笑道:
“说起来还未询问,我军当前共有多少兵马?”
他这一问,在场众人就是心中一沉。
好家伙,你是军师,连军中有多少兵马都不知道,还敢提议夺取城池?
这军师是有多不靠谱啊!
独有徐庶与秦瑱相交甚厚,知道秦瑱历来不放空话,忙起身道
“启禀军师,当前我军共有兵马一万一千余!”
“其中有老卒五千余,其余皆是新募兵马!”
听得此言,秦瑱略微估计了一会儿,便点头道:
“兵马尚有不足,然则并无大碍!”
“不过为防意外,我军当再募几千兵马!”
徐庶闻此,拱手道:
“募兵自无不可,然我军钱粮恐有不足!”
秦瑱一听,再度看向众人问道:
“但不知我军现在又有多少钱粮?”
“够军中多久支用?”
而这句话顿时让众人再度摇头。
不知兵马,又不知钱粮,这军师怎么当的?
但秦瑱有刘备力挺,众人自然不可能无视,当下糜竺便起身道:
“回禀军师,我军现在粮草不过七八万石,金不到三千。”
“虽可暂且维持,但小沛毕竟只有一县之地,养不起上万兵马!”
“若是再行扩军,恐怕撑不到明年春天!”
这里便要提一句,刘备的钱粮,有一部分是曹操之前送的,一部分则是糜竺这个大舅子补贴。
虽说糜家豪富,可糜竺毕竟不可能把全部家底压上。
故而刘备这些钱粮,现在基本上就是库存,一旦用完,那就真的用完了。
凭借小沛一县,根本维持不下去。
这亦是刘备现在会整日愁眉苦脸的原因。
无他,兜里没钱!
他必须钱粮用完之前找到新的出路。
不然钱粮用完,就只能去找曹操或者吕布借粮。
此时听到糜竺叫苦,刘备即自嘲一笑:
“钱粮不足,为之奈何?”
秦瑱见之,抬手笑道:
“明公放心,此亦不足虑也!”
“我军钱粮只需能支撑半年即可!”
“以七万石计,可再募四千兵马,凑满一万五千。”
见其信心满满的模样,刘备一时心中也有了点信心。
既然秦瑱都有信心在半年之内让他逆转形势,那他又在这里担忧何事?
想了一会儿,刘备看向了徐庶道:
“既是军师有此议,便依军师之言招募兵马,务必加紧演练,不可懈怠!”
“至于钱粮之事,还需子仲多多费心,务必尽快募够军师所言之数!”
见得刘备亲自发话,徐庶自没意见,糜竺也是暗自摇了摇头,拱手应诺。
可二人刚一坐下,便见一人起身道:
“末将有一问,不知军师可否解答?”
众人听此一看,正是关羽起身发问。
秦瑱见关羽起身,毫不意外:
“既是关将军有问,但问无妨!”
关羽闻之,便一抚长须,昂首沉声道:
“固知先生才干了得,不然兄长断难委以重任,然则空谈难成其事,敢问先生准备如何夺取相县?”
“先生须知,我军可不如曹操袁术等家大业大,这些钱粮虽少,却是我军的家底。”
“若是半年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到时候钱粮用尽,我军该如何是好?”
他这话一说出,众人尽皆点头。
对他们来说,这个军师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人。
不熟悉先不说,若是谋划不成,指不定背着包就走了。
可他们却是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刘备身上,要是半年不把事情搞定,这个军师走也就走了,他们却是面临这个烂摊子的。
到时候没钱没粮,他们难道就地解散不成?
故而众人见此,皆是点头附议。
眼见众人这般模样,秦瑱不由点头笑道:
“关将军此言真老成持重之语!”
“不过,要取一相县,何须半年?”
“至多三个月,我军便可全据沛国!”
“夺取相县之后,自有兵马钱粮补充,无须虑也!”
“至于夺取相县之法,因时机未到,不可言之!”
“不知我这么回答,关将军可能接受?”
听得秦瑱此言,关羽丹凤眼一眯,顿时眉头一挑。
秦瑱这话虽然说得底气十足,给出了期限,却还是没有明示,这自然不能糊弄他。
不过他也知道秦瑱身份,料想秦瑱不会说空话,故而一时没了话语。
然则张飞因之前由于秦瑱而被呵斥,对秦瑱颇为不满,一时轻笑道:
“军师此言可笑,既是时机未到,不可言之,那今日又何必军议?以后若都如此军议,那这军议又有何用!”
见张飞发难,刘备便皱眉道:
“益德!”
但他还没斥责,就被秦瑱止住:
“明公且慢!”
说着,他对张飞笑道:
“张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然则军议之用,除了各抒己见之外,还有传达命令之用!”
“今日我军议事,诸位皆让我主持。”
“现在,一则让吾知晓了钱粮兵马状况,二则也让各位知晓了我军下一步如何施为!”
“诸位知我军要取相县,必然整兵备战,日日操练,准备粮草马匹诸多事宜,如此军议,何谈无用!”
面对秦瑱的侃侃而谈,张飞一时语塞:
“军师言语甚利,俺不是对手。”
“但俺老张也不喜他人趁口舌之力!”
“只问一句,若是军师三个月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又当如何?”
秦瑱见此,悠然一笑道:
“愿立军令状!”
“若是三个月之内不能夺取相县,则吾愿领罪,辞去军师之位,任明公处置!”
“军师岂可如此?”
他话音未落,刘备的脸色就是一变。
可秦瑱却抬手示意刘备莫慌,只是看向张飞道:
“不知这般,张将军可有意见?”
张飞见此,眼睛死死盯着秦瑱道:
“军师此言当真,须知军中无戏言!”
见秦瑱敢立军令状,他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这个秦瑱胆识不错。
可若是真要完不成,可不要怪他老张不给面子。
而秦瑱面对张飞的直视,依旧云淡风轻道:
“吾为军师,自然知晓此理!”
“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既然吾为军师,这三个月之内,尔等诸将须听我号令,不得有丝毫懈怠!”
话至于此,他话锋一转,声音一沉道:
“若敢有不听将令着,休怪军法无情!”
此声一出,他常年治军的威势显露无疑,众人见之,皆是心中一凛!
暗道这个军师好大的官威!
若非常年居于上位,绝不可能有此气势!
张飞听了,再也无话。
关羽见此,也知秦瑱治军甚严,当即表态道:
“某等自当听命行事!”
言罢就坐回了座位上。
随着关羽坐下,刘备生怕再起争端,索性挥手道:
“既如此,诸位暂且退下,今夜酉时我在县府设宴为军师接风洗尘,还望诸位按时前来!”
众人闻之,反应不一,纷纷拱手告退。
唯有徐庶借势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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