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撑不住，也要咬着牙继续。
丹娘身体不错，这样跪着哪怕再来个两三日，她都觉得不算什么。
周夫人就在丹娘前头。
从早跪到晚，本就身子孱弱的周夫人哪里能经得住。
她摇摇欲坠快要倒下去时，身后一只有力的手稳稳地托住了她。
这一下，可把周夫人吓得不轻，顿时清醒了过来。
微微侧目，对上了丹娘亲切的眸子，周夫人大为感激，忙调整了姿势重新坐好。
丹娘也松了口气。
她表面上很恭敬地在守灵，其实思绪早就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若不是本能强大，五感过人，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还帮了周夫人一下。
终于，到了夜间，一个小太监进来说时辰够了。
众命妇才得以起身休息。
丹娘偷看了滴漏一眼，发现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了。
也难怪这些命妇一个个面如菜色，憔悴不堪。
这还只是第一日呢。
这样的日子还要再来个二十天……
难以想象，这些命妇二十天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众人坐在一处略歇了歇。
周夫人递给丹娘一盏热茶，虽未说什么，但目光中的感激溢于言表。
就这样过了七日。
到了第八日，众妃嫔与命妇一道守灵跪经。
周夫人抽空才与丹娘说了这宫中的规制。
原来，之前的几日里，众妃嫔是要在中宫殿守灵的，且前三日不得进食任何东西，方显对皇后逝去的悲痛。
丹娘忍不住咋舌：“这不是比咱们还要尽心？”
周夫人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用词小心，赞赏地点点头：“皇后娘娘乃六宫之首，乍然薨逝，陛下悲伤不已，这也是咱们命妇应尽的。”
丹娘没有说什么，轻轻颔首。
等见到了众妃嫔，为首的正是琼妃。
但见她一身缟素，头上只戴了雪白绢花做装饰，脸上泪水涟涟，瞧着真的是伤心得很。
冷不丁与丹娘的视线碰在一起，琼妃眸光一沉，几分锐利窃喜几乎藏不住。
也是这一眼，丹娘确认了她真心的想法。
垂下眸光，装作没有发现似的，照旧恭敬地低头跪拜，完成一套接一套的礼节。
又是一日跪拜后，斜阳余晖，落在整个宫殿之外。
琼妃用袖口轻轻拭泪，口中切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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