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混淆视听,简而言之,便是借陈宫之口,迷惑其余诸侯!”
面对刘备的问话,秦瑱再度踱步而出,悠悠道:
“明公须知,瑱此次虽化名而出,可能瞒过别人,且瞒不过旧识!”
“譬如陈宫,虽未见面却能猜出我身份。”
“如此看来,在下化名之事,早晚必被天下人所知。”
“故现在可借此事,传扬王禾此名!”
他走到了营帐边缘,又转身慢步走回:
“正如明公今日所想,陈宫识我,王楷、许汜等人亦识我,一见我面,便可认出我身份。”
“如此,我等不妨反其道而行之,以他人之貌来顶替王禾之名!”
“明公可去营中寻找与我形貌相似之人,装扮一番。”
“明日可再去要粮,若王楷再问,便带他回营一见!”
“如此,王楷见得此人面貌,便知王禾并非秦瑱,传与陈宫知晓,便可借陈宫之口,迷惑天下人!”
“日后,只要我不主动暴露,天下人便只知军师王禾,不知秦瑱其人!”
刘备听罢此言,心中顿时赞叹:
“军师此计可也,如此管教别人摸不清我军详尽!”
可说到一半,他又一叹道:
“只是如此,又当委屈军师隐姓埋名,备心中甚愧!”
他心里是真不是滋味,要是他强大一些就好了。
若有其他诸侯那种势力,哪里还需要如此遮遮掩掩,担惊受怕?
说来说去,还是实力不够所致。
他现在的实力,配不上秦瑱的名声!
而秦瑱闻此,却是不甚在意道:
“王禾之名,只是暂用一时,方便行事,无须在意。”
“待来日尽取淮南之时,自可换回本名,却也不迟!”
对于名声不名声的,他并不在乎,毕竟他之前刷名声已经刷够了。
需要的,只是实现自身志向。
与他想要做的事情相比,名声大小,并不重要。
听着秦瑱的话,刘备再度一阵感慨,秦瑱这一出山,可谓殚精竭虑。
但秦瑱不在乎这些,他却不能不在乎,当即上前便抓住秦瑱的手动容道:
“军师如此待我,备当如何报答?”
“但叫军师知晓,日后不管军师如何,备必不相负。”
秦瑱被刘备这么猛然抓着手,不由身子一颤。
暗道老刘你不会来真的吧,我可不好这口!
可刘备抓得紧,他又抽不出来,只得笑道:
“明公不需如此,瑱已知矣!”
老刘闻言,自是暗暗点点头,心中暗下决心,他必须努力,不能让军师失望。
想着,他便放开了手道:
“全依军师之言,备现在就去安排!”
言罢,大步流星行出帐去。
同一时间,下邳大牢之中。
王楷接连两日没有探知,一时没了办法,索性就来到了牢中将事情告知陈宫。
听了王楷述说,陈宫皱眉道:
“这么说来,今日你去询问,也未曾见得那王禾其人?”
王楷闻之,点头叹道:
“正是,我今日本想随刘备入营一探,不料此人竟不松口!”
“现在他不露面,我等如何探之?”
陈宫见之,却是越发肯定道:
“越是如此,便证明此人身份有异!”
“若非秦瑱其人,岂会如此遮遮掩掩?”
“务必再探,且须快些!”
“如今刘备已得兵马,再得钱粮便可借势离去!”
“若明日还未见之,你便主动前去刘备营中打探!”
王楷听着,觉得也有道理,要不是秦瑱这小子的话,也不至于深居简出,当下点头同意。
陈宫见其同意,方才沉声道:
“探知其身份是其一,尔等可曾说服温侯放我出去?”
王楷闻言,便即安抚道:
“我已让子山前去说服温侯,可知温侯已经松口,不日公台即可获释!”
子山乃是许汜的字。
陈宫听了,这才点头道:
“务必快些,若秦瑱真在刘备麾下,其谋必不只此!”
王楷心知现在的情况,只能靠陈宫撑着,急忙点头应诺,行出了牢狱。
如此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王楷心知刘备必来要粮,索性便在路上等候。
及至上午时分,总算见得刘备前来,忙上前问道:
“使君何来也?”
刘备见王楷果然前来,便笑道:
“因昨日与温侯约定,今日前来议事。”
王楷闻言,抚须笑道:
“即是前来议事,何不见军师前来?”
刘备早有准备,并不慌乱:
“先生莫非忘了,备昨日曾言,军师有感风寒,今日未愈,如何前来?”
王楷见其又抬出这个借口,忙笑道:
“即是军师病重,理应前去探望,就是不知使君可方便?”
“不料先生如此看重我军师!”
刘备见其如此,便道:
“也罢,先生即是愿去,待我出来,咱们一道前往,如何?”
看着刘备答应的这么爽朗,王楷反倒有些蒙了。
不是说好遮遮掩掩么,怎么如此爽快?
莫非是自己等人误会了?王禾并非秦瑱?
但一想到刘备很可能是以此诈他,便笑道:
“固所愿尔!”
刘备见其上钩,便不再言语,径直行入了郡府之内。
一入郡府,他便见吕布坐在主位,韩暹和杨奉坐在两侧。
见此情形,刘备便行礼入座,刚一坐下就问道:
“不知温侯意欲何时与我军取相县?”
“现在我军得胜,当乘胜追击,不可再如此荒废时间啊!”
吕布见状,却是摇头一笑道:
“吾知玄德得胜心切,然则昨日吾回去思虑之后,念及现在既然击破袁术大军,我等自当南下淮南劫掠一番才是正道。”
“虽说应了玄德要助取相县,可终究当以国事为重。”
“至于钱粮一事,倒是已经清点清楚,理应交与玄德,可吾思虑我军南下必要粮草辎重,又是一路进军。”
“不妨先留在我军中,待来日击败袁术之后,再行分割如何?”
“若玄德愿意南下,则我等即日便可南下。”
“若玄德不愿南下,自可前去夺取相县,吾愿助玄德一月粮草辎重,如若不成,还可回来与我等一道进军,布必扫榻相迎!”
他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韩暹二人连连点头。
趁机南下劫掠,正对他们胃口!
与之相比,现在分不分赃,也就不重要了!
刘备闻此,却是皱眉不语。
他知道吕布会赖账,但没想到吕布会这么赖。
他自然是不可能南下劫掠的。
吕布这么说,就是在逼他作出决定,要么拿着一个月粮草走人,要么昧着良心一道作恶。
至于夺取相县之后,那些钱粮如何处置,显然是与他无关了。
饶是心中早有准备,他也是不由暗道吕布无耻。
思考了一会儿,刘备摇头道:
“劫掠百姓,备不愿为之,愿自取相县!”
这个回复,亦不出吕布所料,他自是捻须笑道:
“既然这般,玄德自归,现在我便拨万石粮草过去!”
他知刘备兵马不过万余,一人一日两斤,一月也就五千石左右,索性加倍与之,堵住刘备之口。
刘备心中不满,却不分辩,径直行出府来。
王楷见之,再度上前道:
“不知使君议得如何?”
刘备见其嘴脸,装作不愿与之牵扯,微微摇头,迈步而去。
王楷见状,急忙跟上,问起缘故,刘备方才叹道:
“温侯欲南下劫掠,备不愿随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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