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工业区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似乎有些年头了，这里的厂房很是破旧。
而那个所谓的“天地制药厂”，只在这破旧的厂楼里面租的其中一层而已。
程明来到厂房的三楼。
楼梯口是一个铁门，铁门边金字招牌写着“天地制药厂”几个字，天地的地字还掉了一边。
门旁边放着一个小桌子，一个二十多岁的瘦小的年轻人穿着不合体的保安服，戴着帽子坐在那玩手机。
程明觉得有点奇怪。
一般当保安的不都是五六十岁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的中老年人才做的吗？
这人看起来挺年轻的直接少走四十年弯路？
“你好，我能进去看看不？”程明道。
听到声音，年轻的保安才回过神来，他打量了程明一眼，问道。
“来干什么的？”
“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不行！生产重地，不是职工不能进去。”
哟呵，还挺有责任感。
程明以前感觉年轻人有点不靠谱，但没想到这个零零后保安还挺尽责。
“其实我是来找你们工厂的老板谈业务的。”程明说。
保安愣了一下，道：“原来是上帝？讲进。”
程明：黑人问号脸。
看来厂里很缺业务？
连保安都受到业务培训了吗？
程明进入铁门。
前面是一个挺宽的楼道，旁边便是厂房。
灯光昏黄，微弱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户，斑驳地洒在满是尘埃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腐败气息。
厂房内摆放着几台年代久远、锈迹斑斑的制药机械，它们发出的轰鸣声几乎被车间里杂乱无章堆放的空药瓶和废料所掩盖。
几名穿着粗糙工作服的工人面无表情地操作着机器，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习惯于这里的一切。
在角落里，一个疲惫的身影正蹲着整理着一箱箱待包装的药品，她的双手沾满了油墨和灰尘，动作机械而迅速，仿佛一台精准的机器。
墙角堆放着一袋袋原料，有的袋子已经破损，露出里面不规则形状的晶体，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微光。墙壁上斑驳的霉迹和裂缝让人不禁对这座建筑的坚固性产生怀疑。
程明原本以为这个厂房很破，没想到不是，它是非常破呀。
而且它非常小！
程明透过窗口可以看到里面，这里是破旧的生产厂区，另一边便是用普通的泡沫板隔开的办公区。
而且工人也就十来个，办公人员更是只有区区四个人而已。
与其说这是一个药厂，不如说是一个小作坊。
程明朝所谓的办公区看过去。
其中一块隔板上面牌子写着厂长办公室，隔板很矮，也就比办公桌高一点，以程明的身高完全可以把整个办公区一览无余。
这一瞬间程明产生一个念头——这踏妈也叫办公室？
我大银海制药初创时期都比这个强啊。
在厂长办公室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靠在办公椅背上玩着手机，似乎正在打游戏。
程明从门走了过去。
他想直接走到厂长面前，谁知一个抱着一打文件的年轻妹子拦住了他。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妹子问道。
“我要去找你们厂长谈业务。”程明说。
妹子抱着资料，道：“厂长正在忙，您在旁边等一下吧。”
程明一愣。
现在距离那个所谓的厂长年轻人的办公椅很近，也就两三米的距离，都可以看上厂长的手机里他被人推到高地了。
你跟我说他在忙？
忙着守家吗？
“可是他好像在玩游戏。”程明说。
“对。”妹子答。
“那你说他在忙？”
“他就是在忙。”
“他分明就是在打游戏。”
“那就对了，厂长说过，他在打游戏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他。”妹子如朵照本宣科。
“上帝也不行吗？”
“上帝也不行。”
好家伙！
原来上帝在你们这也不值钱？
程明都有点气笑了：“你们厂长排面还挺大。”
妹子无奈道：“老板，你在旁边坐着等一下吧。”
程明看了她一眼，想越过妹子直接找那个所谓厂长，大声道：“小兄弟！小兄弟！”
然而，里面那厂长根本不为所动，好像没听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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