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死后,英武日夜以酒消愁,除了买醉外便是缠着相熟之人一同练武。
英平王与英平王妃知晓他心里的苦楚,除了劝说外还想了个馊主意。
承恩侯府里有一表亲之族出了个和南烟极为相像的女子。
那女子名为楚岚,勉强也算得上是京城贵女里的一员,懂些世家规矩礼仪。
英平王妃甚至还想让英武纳了她为贵妾。
只是英武却怎么也不愿意接受楚岚,甚至还朝着英平王妃发了火。
他说:“谁都无法代替南烟。”
英平王妃为此担忧不已,她太过了解自己的儿子,知晓他面上虽风平浪静,心里却怀揣着死死压抑着的恨意。
这些恨意是冲着镇国公府去的,英平王府虽与镇国公府不对盘,可世家大族讲究同气连枝,也不好在明面上闹得太难堪。
尤其是为了个出身低贱的女子,愈发不值得了。
这一日,英武又缠着自己的好友们去校场练武。
不想他好友里有一个叫张生的人消息最是灵通,他这便饶有兴致地与他提起:“英武,你可听闻了魏铮府里的贵妾流产一事?”
“流产”二字飘入英武耳畔,便倏地将他带回了当初捧着南烟遗体的噩梦时刻。
一尸两命、痛失心爱的女子与子嗣,这样的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英武知晓南烟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就是宁兰,所以极为关注魏国公府的消息。
不曾想会听到宁兰流产的消息,英武便立时追问张生:“怎么会流产?”
那张生只说:“不仅是宁姨娘没了孩子,世子夫人也小产了,魏国公府可当真是流年不利。”
在英武的心里,严如月没了孩子是她应有的报应。
而宁兰失子则显得十分无辜。
“我听人说,那位宁姨娘之所以没了孩子,是被镇国公夫人罚跪了两个时辰的缘故。”
张生这话一说完,英武的脸色便变得灰败无比。
又是周氏和严如月这对心狠手辣的母女。
英武那双淬了毒的眸光从张生身上挪移开后,便望向了不远处魏国公府的方向。
他说:“走,去瞧瞧魏铮。”
魏铮在外书房里坐了一刻钟,他本该沉下心去处理些公务事。
可他一闭上眼,就只能想起宁兰流着泪的委屈模样,心酸楚不已,哪里还有心神去处理公务。
也是在这时,英武带着张生前来魏国公府拜访魏铮。
魏铮一怔,旋即压下面容里的情绪,将两位好友带进了书房里。
三人坐而论道,虽则魏铮面容里没有半分不虞,可漆眸里滚过些黯淡之光,总也提不起劲来。
张生识趣地退了出去,英武便与魏铮提起了宁兰流产一事。
英武目光灼灼似火,里头蹿着烧烫人心的火焰。
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魏铮颓然地抬起头,只说:“我能怎么办?”
严如月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正妻,周氏是他的丈母娘,镇国公府与魏国公府利益交织、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撇清的。
“我能怎么办?”魏铮嘶吼着嗓音,反复询问着英武道。
他情绪如此激动,映在英武的眼里却显得十分滑稽和可笑。
英武只是道:“你堂堂一个刑部侍郎,众星捧月的魏国公世子爷,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说出去不是十分可笑吗?”
这话好似是在耻笑着魏铮,可字字句句却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扎进了他自己的心口。
“我劝你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了再懊悔。”
英武以从未有过的真挚语气与魏铮说着话。
魏铮的心里也浮起了巨大的颤栗,他知晓自从南烟死后英武就活在了无边的痛苦之中。
自他知晓宁兰失子之后,也浑浑噩噩地挨过了好些时日。
也是在将昏迷不醒的宁兰揽进怀里的那一刻起,魏铮才明白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纳进了心间。
这样柔顺安静美好的女子,换了谁会不喜欢呢?
魏铮不过是个肉体凡胎,在耳鬓厮磨的缱绻日子里心悦上宁兰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被英武一劝,魏铮便没了言语。
英武也察觉到了魏铮情绪的异常,便趁热打铁地问:“你喜欢宁姨娘吗?”
魏铮一愣,旋即迎上了英武裹着笑意的哀伤眸子。
他缓缓点了点头,只说:“我想,应是喜欢的。”
所以才会这般感同身受地痛苦着、愤恨着、自责着。
话音甫落,英武便说:“你是刑部侍郎,难道不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哪怕没有办法真要了她们的命,也要为你心爱的女子出一口恶气才是。”
日色浮动,魏铮坐在扶手椅里听着英武的一言一语,心里震颤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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