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婳唇瓣微张，终于回过神来。
他同意了。
他终于，同意了！在她把她的伤口都撕裂开，给他看过之后！
“嗯。”
盛子婳哽咽着点头，“好……我会的。”
不算意外。
这样的结局，她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
也正是她这段时间，不惜自伤想要的结果。
“那……”
傅秉致扶着膝盖，喉头哽的难受，“我这就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道，“这些天，你慢慢收拾，我不会回来，打扰到你。”
“……”盛子婳泪眼模糊，“好。”
傅秉致站了起来，低垂着眼帘，凝望着她，“我……走了。”
“嗯……”她点头。
突然又说，“你等等！”
随即转身，进去了衣帽间。
傅秉致不明所以，站在原地等着她。
没一会儿，盛子婳出来了，手上拿着只袋子。
“这是……？”傅秉致不解。
盛子婳取出袋子里的东西，火红的一团。
傅秉致认出来了，“这是……我的毛衣？”
从一年前，她就开始给她织的，这阵子，她又重新捡了起来。
当时，他还开玩笑，说这次总能织成了吧？
“已经织好了。”
盛子婳抻开了毛衣。
一看，果然，是已经织好了。
样式和君君的那件，是一样的亲子款，只不过，君君的那件，花样是花朵，而他的这件，花样是叶子。
傅秉致眼底汹涌如潮，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好看……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
盛子婳上前两步，举着毛衣靠近他。
“子婳！”
傅秉致紧张的，要往后退。
“不用紧张。”盛子婳意识到他的想法，轻摇头，“我这会儿没事。”
他并没有碰她。
她只是在他身上比划下大小。
“哦……”傅秉致怔怔的，站好了，站的笔直。
“我看看。”
盛子婳低低喃喃，把毛衣贴在了他的身上，仔细查看，从肩宽，到袖长。
她仰起脸来，盯着红肿的双眼，扬唇微笑。
“正正好……合适。等天冷了，就可以穿了。”
“嗯！”
傅秉致双臂收拢，把毛衣抱在怀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却分明哭的像个孩子。
“谢谢，我会好好穿的。”
这是子婳，亲手给他织的！
这也是她，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了！
傅秉致小心翼翼的，把毛衣叠好，放进了袋子里，拎在手上。
眸光锁着子婳，薄唇轻启。
“你……记得，要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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