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真仙，这一刻也不禁在心中暗暗点头。
他见过了无数的天才，见证过各种匪夷所思的奇迹。
但眼下这一幕，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区区一个下界修士。
竟然能在体内催动如此可怕的力量。
如此纯粹而强大的两种力量，竟然真的被他拼命揉合在了一起，而没有当场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此情此景，已经超出了真仙对下界的想象。
在他漫长的修道生涯中，他遇到过无数自命不凡，妄图挑战他的蝼蚁。
那些人，大多都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天骄，以为可以傲视群雄。
然而，面对真仙这样真正站在金字塔尖的绝世强者时。
他们无一不在顷刻间被碾压到形神俱灭！
从来就没有人，能在他面前支撑哪怕一个照面。
但这一次，他竟然从一个下界修士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不同。
一丝，属于同阶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虽然微乎其微，转瞬即逝，但这对从不将任何蝼蚁放在眼里的真仙而言，已经是莫大的褒奖。
或许是因为赢启展现出的惊人毅力，又或许是他不顾一切融合功法的疯狂举动。
这一次，真仙竟然难得地对他升起了一丝赞赏之意。
“倒是有些趣味了。”真仙嘴角微微上扬，挂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
他神态悠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赢启在自己面前经历着莫大的蜕变。
那目光中，没有一丝紧张或者不安，反倒是多了几分玩味。
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看一个值得欣赏的人，在卖力的表演着并不高明的把戏。
他完全不急于去打扰赢启。
甚至故意放任他汲取天地灵气，将体内两种力量催动到极致。
因为在真仙看来，区区一个下界修士。
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天赋，使出什么样的手段，修炼到什么样的境界。
到了自己这个层次，都不过是手心中的一粒尘埃，任意拿捏，随手可灭。
那是站在顶点，俯瞰众生的傲然。
一种唯我独尊，凌驾万物的自信！
在他眼中，下界蝼蚁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任何挣扎，都是笑话。
生杀予夺，皆在他一念之间。
区区蝼蚁，就算能爆发出再强的力量，也终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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