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了?”
诺夫深深吸了几口烟,将烟蒂摁在于笛后背。
“滋啦”的声音传入于笛耳中,随着剧烈的疼痛感,空气中弥漫着肉被烤焦的臭味。
于笛忍不住闷哼,挣扎着逃离了诺夫的魔掌。
若是往日,诺夫必定因为她的抗拒而勃然大怒,用更狠毒的手段折磨惩罚她,但今日,诺夫竟然没有察觉到她在反抗。
“你不觉得咱们太顺利了吗?就像是有人特意给我们开辟出一条路,让我们走得顺畅又飞快!”
诺夫忽然说道:“但这路的尽头是什么,我看不到!”
“你怀疑孟战京?”
于笛扯过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说道:“我们之所以进度突飞猛进,是因为孟战京的能力远超出疤狗,他有人脉资源,更有灵活的头脑,现在这一切,不都是你之前的目标追求吗?”
顿了顿,于笛皮笑肉不笑。
“你要是不信任他,就像当初对待疤狗那样,将他也除掉呗!”
诺夫抬起眼睑看了于笛一眼。
“你以为我没动过这个心思?可我发现,孟战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掌控了全局,一旦失去了他,我们这个组织就像是一艘失去舵手的巨轮,分分钟失控触礁粉身碎骨!”
所以诺夫才格外焦虑与烦躁,他恍惚察觉到自己被装进了笼子里,而那个笼子在一点点收紧,将他彻底困死。
“于笛,你替我盯住孟战京,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我!”
诺夫盯着于笛说道。
于笛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疤,嘴角勾起嘲弄的笑,但她还是说道:“好,我替你监视他!”
周思卿“死”之后,孟战京就从林淮家中搬了出来,现如今住在京城某胡同的四合院里。
于笛偶尔也住在这里,与孟战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那些下属称呼孟战京为京哥,称呼于笛为京嫂。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甚至有亲近的下属还开玩笑说等着喝他们的喜酒。
孟战京不喜不怒,仿佛是默认了。
于笛心底萌生出一种期盼,她盼着孟战京杀死诺夫,从而让她彻底摆脱诺夫的折磨。
至于当初她投身到这个恶势力组织的誓言,早已被她抛在脑后。
所谓的忠诚不过是利益驱使,现如今于笛权衡利弊,发现跟着孟战京更有前途。
“诺夫让我监视你!”
于笛索性和孟战京摊牌,她说道:“诺夫还是不信任你,战京,现如今你已经掌握了大局,完全可以取代诺夫的!”
“杀了他,我们自己干!”
孟战京的眼神晦涩不明,他清楚看到了于笛眼底的野心。
“如果我说不行呢?”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诺夫对我有知遇之恩,不管他如何猜忌我,我也不会背叛他,起码……”
顿了顿,他说道:“起码在诺夫公然对我动手前,我不会背叛他,所以于笛,不要再说这种话,若是传到诺夫耳中,只怕对你不利!”
目送着孟战京离去的背影,于笛眼底满是愤恨。
诺夫不死,她就一日无法摆脱折磨痛苦,她要想办法挑起孟战京和诺夫之间的仇恨,让他们自相残杀!
她相信孟战京的能力。
孟战京当晚就找到了林淮,让他马上带着女儿离开京城。
“我不走!”
林淮一直沉浸在失去周思卿的痛苦之中,他回顾自己的一生,只觉得荒谬可笑满眼荒芜。
“思卿死在这里,我就要留在这里,我打听过了,她陵园附近有一座庙,我打算去那座庙里出家做和尚!”
他眼底带着看破红尘的寂寥空旷,嘶声说道:“我要赎罪,为我的前世,为我的今生赎罪!”
“孟战京,你送我女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回川城找人收养也好,送到福利院也罢,我名下财产都留给她。”
林淮仰头看着孟战京,几次哽咽。
“我近些日子不光梦到思卿,我也梦到周嘉彤,我总在想,若是我真心对她,她是不是不至于走上那条绝路?”
他明明是有前世记忆的人,可却从未想过改变自己与周嘉彤的命运,而是急于逃避,最终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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