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秀秀还在睡，陈锋去医院拿结果，结果还是跟前面一家医院做的一模一样。
那种无力感和恐惧将陈锋紧紧包围。
他一时间像失去魂魄一样，只看到大夫在自己面前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到。
陈锋回神后道：“大夫，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她时间不多了。
你回去跟病人商量一下，看她是想住院治疗还是回家。
作为医生，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住院的话，用的药会让她全身很疼，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人也会慢慢瘦到皮包骨。
如果回家药物治疗，至少还能过几天好日子，你明白吗？”
陈锋艰难地张了张嘴，好几次话到嘴边，试图想问的话都没问出来。
他一张嘴，嗓子都是干哑的。
“那、那我媳妇她，还有多久的时间？”
“不好说的，她身体太差了，再加上去年一直咳嗽，加速了病情。
回去之后，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多陪陪她，让她保持一个好的心情。
或许、或许时间还能多一些。”
陈锋沉默，医生给开了药，写了一些注意事项。
陈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
天空中飘着雪花，陈锋一个大男人，垂着头，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很憔悴。
一夜之间，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
医院门口，陈锋看到卖烤红薯的，他给沈秀秀买了一个揣在兜里。
回来饭店的时候，沈秀秀趴在窗户上再看外面的雪花。
开门的一瞬间，陈锋用力挤出一个笑容。
沈秀秀道：“怎么样？结果是不是还跟之前的一样？”
陈锋大步上前，一把将沈秀秀拥进怀里。
“不一样，你只是因为感冒引起的感染，医生说是误诊。
媳妇，太好了，你没事儿。”
沈秀秀一顿，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吗？
“真的？
还是假的？
还是你骗我的？”
陈锋看起来很激动，他捏了捏沈秀秀的鼻子，语气听起来有些埋怨。
“我还能骗你吗？
这些都是给你开的药，主要是肺部的病恢复期太长了，所以给你开了很多药。”
沈秀秀一时间掩面而泣。
她扑进陈锋怀里，泣不成声。
那她就不用死了是不是？
沈秀秀知道，县城检查的时候，县医院的医生在一旁都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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