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绵咨询了庄南絮。
青少年半夜苦读，还是要补充一点能量的。
但是不能有大油，否则伤内脏。
于是曲意绵提前把虾滑跟肉沫搅拌在一起，包成馄饨，又熬了鸡汤，用吸油纸把所有的油吸走，只剩下清鸡汤，这才取来煮了馄饨。
当康康凌晨两点半，忽然听见曲意绵的声音的时候。
他还很诧异：“妈妈，你怎么还没睡？”
曲意绵端着托盘往里走：“妈妈给你煮了鸡汤小馄饨，你吃一点再继续刷题吧。”
康康心中一暖：“谢谢妈妈！”
曲意绵把托盘放下，将馄饨端出来放在儿子跟前。
看着桌面上，铺了一堆的试卷，还都是纯英文题目的，曲意绵就知道他已经开始刷麻省理工入学考试的历年真题了。
看来他已经把这座学校的招生规则摸透了。
也对这座学校势在必得了。
高燃是找了欧洋的，但是曲意绵也清楚，这种事……实在是不好办。
她没有抱太大希望，另外也在托关系找，看有没有能找到麻省理工的校友，或者挚友、名誉教授这种，能帮康康写推荐信的。
说来也搞笑。
他们家底已经如此丰厚了，人脉已经如此广泛了。
可剑桥、牛津、斯坦福都能找到关系。
偏偏不认识麻省理工的。
看着儿子吃的香，曲意绵挺心疼：“晚上不能吃太多，不然对身体不好。你吃完再学习一会儿，尽量在四点之前睡觉。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把时间倒一下，这样白天早点起来，五点也可以啊，晚上12点到5点睡觉，横竖都是只睡四五个小时，那不如晚上睡。”
今天庄南絮告诉她，什么白天睡觉的气，跟晚上睡觉的气是不同的。
说了一堆，她也没太搞明白。
反正就是，尽量不要黑白颠倒就对了。
康康抬头望着她笑：“妈妈，我这样挺好的，我自己有规划的，你别担心。”
他很快吃完，曲意绵把空碗放在托盘里，又道：“儿子啊，其实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如果今年咱们考上了，那皆大欢喜。如果没考上，咱们最差还有华清大学保底，你就跟安安做校友，也挺好，还能帮爸妈照顾妹妹呢。”
康康再次笑起来：“我就算不去华清，安安只要在京市，就不可能受欺负。”
曲意绵揉了揉他的脑袋：“加油！”
她转身出去了。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无助。
什么也帮不上了，只能做好后勤工作，尽量保持安静，不多说废话惹儿子心烦。
时间一晃，距离高燃给欧洋打电话，已经过去一周了。
高燃也没给欧洋打电话问。
这种事……
哎，确实尴尬。
欧洋如果办成了，肯定会主动联系他们。
如果没有办成，或者有别的什么，他们也该知趣，不用再提了。
周日中午。
高燃夫妇陪着五个孩子，还有郑金手、陈婷一起出来拍照。
拍的是中式婚礼的结婚照。
还有中式礼服的全家福。
原本陈婷想把陈泊辰夫妇叫上的，但是陈泊辰摆了摆手，说：“你们结婚那天，我们全家一起拍个全家福就行了！我们已经避世了，就不出去了。”
他们态度坚决，就等着健健满了十八岁，他们好放心地退居瑞士之类的国家，避世而居、相伴终结。
陈泊辰甚至连他跟妻子树葬的区域都选好了。
但是，高燃只是嘴上答应而已。
让年迈的爷爷奶奶最后阶段孤独远走他乡，还是树葬，在高燃的情感上，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中式写真需要大量古色古香的园林景观，还有中式风格的室内景观。
善璞园没有这样的景色。
拍摄组就带着他们去公园、园林、古迹这样的地方找。
中午的时候，孩子们拍了一天都饿了。
方柔打开两块超级大的地毯，铺在地上，孩子们脱了鞋，席地而坐。
陈力把买回来的各种午餐铺满。
买的还都是肯德基必胜客这些曲意绵平时不许孩子们吃的。
曲意绵一时愣住。
但听到孩子们欢呼雀跃，一个个高兴地喊着“陈力叔叔万岁”后，曲意绵就无奈地笑了。
忽然，康康指着湖面上的一艘鸭子船，问：“那鸭子船里的人，是不是二伯？”
高燃啃汉堡的动作一顿，回头一看。
曲意绵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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