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梃安固执地将手放在门框上不肯撤下，定定地看着乔洛惜，眸光幽深：“她不在你这里吗？”
乔洛惜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柠柠已经坐了早上的飞机走了，至于去哪儿，我也不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么多了。”
顾梃安看得出来乔洛惜没有说谎，失魂落魄地把手放下。
乔洛惜连忙关上门，拍了拍胸脯。
重新回到车上，顾梃安快速拨通徐特助的电话。
“查一下颜栀柠的航班信息。”
不一会儿，徐特助回话。
“顾总，颜小姐今天搭乘的是飞往深城的航班，起飞时间是早上六点，现在早已过了登机时间了。”徐特助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顾总，顾老爷子刚刚召开紧急会议，说是要罢免您总裁的职位，让顾大公子接管顾氏集团。”
顾梃安冷冷掀唇：“知道了。”
无论是顾震霆还是他的父母，从小就喜欢顾缜言，宋灵微前脚刚回国，顾缜言也卡在这个时间点回国，打的就是截胡他和宋灵微联姻的主意。
顾氏集团在他三年的治理之下，现在已经回到正轨，顾镇雄和杨艳芳本就想让顾缜言重新接管顾氏集团，估计在背后没少和顾震霆吹耳旁风。
如今他当众宣布颜栀柠是他的女朋友，打了顾震霆的老脸。
顾震霆现在召开紧急会议，罢免他总裁之位，无非就是对他不听话的警告，但对于顾缜言来说，可是个上位的大好时机。
徐特助支支吾吾道：“顾总，您不来公司阻止吗？”
顾梃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有本事坐上那个位置，也得看看有没有本事坐得下去。”
他顿了顿，继续道：“聂司棋最近在做什么？还有方泽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徐特助回道：“聂司棋最近把所有的股权全都转让给一位名叫李姐的女人头上，公司实际控制人变更为李姐，奇怪的是这两天我也查不到他的行踪了，他整个人跟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至于方泽，我们查到了他不仅通过贿赂拿到相关资质，办理假证，还从中顺藤摸瓜查到了他高中时期就开始贿赂所有的老师，就连教育局负责高考的考官和牛津大学入学考试的相关人员都贿赂了个遍。”
顾梃安的眼睛微眯，“他贿赂那些人做什么？”
提到这点，徐特助情绪异常激动，忍不住替颜栀柠发声：
“顾总，我们都误会颜小姐了，事实上，颜小姐跟方泽在高中时期并非是男女朋友关系，确切地说，颜小姐是被方泽和她的父亲颜文锐胁迫之下，不得已才答应成为方泽的女朋友，而方泽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颜小姐替他考试作弊。”
顾梃安听到这里，眉心紧拧，“你是说方泽取得的成绩全是颜栀柠帮他考的？”
徐特助：“是的，顾总，当年颜小姐曾经向教育局的人举报过，但当时他们和方泽都是一丘之貉，这件事后来也不了了之。
“颜小姐也曾经反抗过，但颜文锐不惜以家暴刘新凤为由胁迫她，还对她又打又骂，当年颜小姐还小，毫无反抗之力……顾总，颜小姐太惨了……”
顾梃安听得心头直颤，难怪颜栀柠一提到方泽的时候表情总是那么不自然。
原来，方泽并不是她所谓的前男友，而是统治了她三年的法外狂徒。
原来，是他误会了她……
他完全无法想象，当年的颜栀柠是如何度过高中那段黑暗时期的。
十几岁的年纪，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当时的她该有多无助，多迷茫。
“顾总，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方泽送进去？”徐特助义愤填膺道。
顾梃安脸色一沉，“不，考试作弊是对向犯，作弊和被作弊的人都得负刑事责任，这件事情必须往小了处理。”
徐特助微微顿住，暗暗拍了自己一耳刮子，差点忘了这茬，还是顾总有远见，颜小姐已经够苦了，可不能被方泽这个人渣连累受了牢狱之灾。
顾梃安神色一凛，冷冷道：“查清楚颜栀柠落地去了哪里，现在跟我去会一会这个方泽。”
徐特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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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正正制药有限公司位于一栋破旧的写字楼里，一个挂着“总裁办公室”牌子的门口半掩着，门前落满烟蒂，无人打扫。
方泽看着最后一个员工递来的辞呈，愤怒地撕毁，歇斯底里地狂喊：“滚！都给我滚！”
说着，他一手扫掉桌面上所有的资料。
桌面上的纸和笔簌簌地落在地上，满地狼藉。
他的公司被工商局和药监局查了，一夕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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