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闻栀！你是！”
裴寂固执地一再强调。
“闻栀，我记得你身上的气味，不会认错的。”
他再度伸出蛇信子，却被司葵躲开。
“闻栀？”
裴寂收回蛇信子，身体僵住了。
司葵从一条大蛇身上看到了悲伤，落寞的神情。
裴寂又将头缩了回去，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她，不说话了。
熹光照在环形山顶的怪石上，洒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气氛有些沉默，但系统显示裴寂的攻略值却在一直蹭噌噌地涨。
他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闻栀。他不会认错的，至于闻栀为什么不可能承认？
裴寂想，一定是因为她看到了我可怖又丑陋的本体，而感到害怕了。
闻栀她不愿意与我相认，她抗拒我，她讨厌我……
越想，裴寂越感到难过，连尾钩都自卑地蜷缩起来，恨不得将自己彻底藏起来。
他宁愿去死，也不想看到闻栀厌弃自己的眼神……
“小蛇，我真的不是闻栀噢，”司葵注意到他那不自在的尾钩，大胆地上前一步，“司葵，青青园中葵的葵，你呢？”
她的主动靠近让裴寂自卑的情绪消减了一些。
“司、葵？”
他有些生疏地念出这个新名字。然后才察觉到眼前的少女虽然和闻栀长得一模一样，但她却不是妖修。
“你真的不是闻栀……”
攻略值上涨的速度停止。
“可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气味？”
裴寂眼尖地注意到司葵腰部佩戴的乾坤袋上绣有青云剑宗的图案，着急地问：“你认识闻栀吗？她和你是一个宗门的，她的伤如何了？”
因为太过于着急，裴寂背上的伤口裂开，血液顺着鳞片汩汩往下流。
傻孩子。
司葵看着莫名有些心疼。
闻栀这个马甲我早就脱了呀。
一连串的问题司葵没法回答，还好南宫阳及时赶来。
“妻主！我的真火吃饱啦！你在和谁说话呢？”
听到外人的声音，裴寂重新缩回山泉中，张开大嘴，露出长而尖锐的牙齿，对着南宫阳的方向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他刚经历过天劫，浑身灵力尽散，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连人形都化不了，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保护自己。
“不用怕，小蛇。”
司葵先安抚它：“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好吗？”
在她的安抚下，裴寂果然收回了獠牙，只是目光还十分戒备。
“汤圆！”
司葵摁住南宫阳的手，对他摇了摇头：“里面并不是敌人，无须拔剑。”
南宫阳心中有疑惑，他明明看到了一条似蟒蛇的庞然大物，还感应到了十分浓重的魔气。
里面的东西不是魔兽就是魔修，妻主为何要偏袒它？
司葵再道：“我们走吧。”
“噢……”
不过既然亲爱的妻主已经发话，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南宫阳由司葵牵着，乖乖地走了。
只剩裴寂泡在山泉中，盯着司葵离去的背影出神。
她真的不是闻栀么……那为何，那么相似……
夜色终将褪去，日光破开云层，犹如光剑，有形无痕，挥洒而下。
见程慕灵三人收集法宝收集得差不多后，司葵望着天空建议早点离开这洞府。
“是诶，天色正好，没有乌云，”程慕灵跟着她抬头向上看：“我赞同葵师妹的意见，趁着还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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