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应与念关掉闹钟,揉着眼从屋里出来。

    客厅没人,沙发上的褥子、被子乱七八糟地揉在一起。

    应与念从厨房转到浴室,又从浴室转到客厅,终于在阳台上找到了南宫浔书。

    也不能说是终于,因为家不大,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看不见。

    南宫浔书盘着腿坐在阳台的弧形秋千上,一晃一晃的,表情十分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与念走近南宫浔书才有了反应,他抬眸扫了一眼,很没精神道:“阿念,早。”

    “醒这么早?”应与念盯着南宫浔书眼下的黑眼圈,问,“一晚上没睡?”

    “没有,”南宫浔书说,“睡了一会。”

    “然后醒了发现自己没做梦,依旧在这个世界,所以坐在这里思考人生?”

    南宫浔书抬起唇角,没反驳,点了点头。

    不怪他有做梦的想法,应与念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个拿着固定工资的人,居然包养了个美男,说出去谁信。

    不过他和南宫浔书不同,南宫浔书希望这是梦境,应与念不希望。

    因为他还挺喜欢这个小殿下的。

    冰冷空旷的家因为南宫浔书的到来有了一丝人气。

    应与念犹豫着抬起手,在南宫浔书的脑袋瓜上揉了揉以表安慰,揉完扭身去厨房做早饭,声音由近到远,“不是说喜欢这里吗?怎么还老想着回逢川。”

    南宫浔书回答:“本宫是喜欢这里的自由与祥和,但不代表,本宫适合这里。”

    也是,一个在封建制度下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内适应。

    应与念不再回应,默默无闻地做好早饭,端上桌,“别感伤了,过来吃饭。”

    南宫浔书确实够饿了,他把长裤往下拽了拽,拽到裤子刚好能撑在胯上,这才起身穿鞋,往餐桌去。

    这一系列小动作被视力50的应与念看得一清二楚,他哼道:“怎么了我的殿下,脚踝都不能让我看到啊?”

    南宫浔书沉默地坐到桌前,说:“是隐私。”

    应与念笑出声,盛出一碗粥后放到桌上,随后猝不及防地往桌子下捞南宫浔书的小腿。

    宽松的长裤堆叠在大腿根上,应与念这下可不止看见了脚踝,还看见了白嫩细长的腿,像是白玉瓷器,完美无瑕。

    “你干什么!”

    南宫浔书踹着应与念的手腕,把自己的腿从应与念的手里解救了出来。

    应与念僵在那里,很刻意地瞥向桌上那碗冒着热气的粥。

    这粥,真白。

    南宫浔书紧紧并着腿,又把裤腿往下扯了扯,气鼓鼓地坐着。

    应与念漆黑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可什么都看见了,按照你们那边的规矩,我是不是该把殿下给娶了?”

    这里的人都没脸没皮轻浮至极,不管是应世安还是应与念。

    “不用。”南宫浔书抬起眼睫,寒光一闪而过,“一般情况下,是把看到的人眼珠挖出来喂狗。”

    应与念被震慑到一瞬,缩了缩肩膀,“这么血腥啊。”

    南宫浔书意识到有些过头,生硬地说:“逗…你的。”

    应与念松了口气,把粥推过去,“别嫌我的手艺,尝尝。”

    南宫浔书低头喝着应与念舀的粥,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爬上他的床。

    应与念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今天对面多出来一个人,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南宫浔书的舌头破了,喝粥时小心翼翼,会时不时伸出来缓解疼痛。

    应与念一愣,看见了那一点泛着血色的伤口,“舌尖怎么了?”

    “……不小心咬到了。”

    “想吃肉了?”应与念饭都顾不上吃了,起身去找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支药膏,“吃完饭涂一下,会吗?”

    南宫浔书其实不会,但他怕应与念掐着他的下巴给他上药,他已经被应世安掐出阴影了。便只能不会装会,接过后微微点了点头。

    “会的。”

    应与念看着南宫浔书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拆。

    他叹口气,也没拆穿南宫浔书,只是当着南宫浔书的面拆开膏体,捏了几支棉签沾了两下,道:“张嘴。”

    “?”

    南宫浔书手足无措,“本、本宫自己来。”

    “别动,”应与念道,“你看不见伤口,我来快些。”

    南宫浔书的睫毛如扇,他半垂着眼睛,微微张开了唇。

    应与念手拿棉签不知如何下手,无奈道:“舌头伸出来。”

    “……”

    南宫浔书吞吞口水,纠结了半天,舌尖慢慢从口里探了出来。

    红润绯红,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应与念指尖抖了抖,嗓子口像是被堵上了什么东西,有些呼吸不畅,憋着一口气给南宫浔书上药。

    他一边用雪白的棉签凌虐伤口,一边欣赏南宫浔书受痛的表情。

    南宫浔书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鼻尖沁出细汗,粗重的呼吸像是在喘息。

    “……”

    应与念克制地敛眼。

    吃过饭后,应与念也没指望着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子殿下洗碗,太子殿下甚至连被褥都不会整理。

    他一边收拾一边交代,“我要去上班赚钱养你,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南宫浔书愣了愣,若是要取得信任,须得经常跟着应与念才行,他声音放软,问道:“本宫能跟你一起去吗?”

    “你以为我是什么很牛的人吗?学校那种地方,不能随便带人进去的。”

    “学校?”

    “就是学堂,教书育人的地方。”

    南宫浔书眼睛一亮,“你是教书先生?”

    “……没你想的那么高大上,”应与念说,“我是教美术的。”

    他怕南宫浔书听不懂,又补充:“就是,画画。”

    “画画……”南宫浔书呢喃。

    “行了不聊了,我得走了。”应与念斜跨上布包,冲南宫浔书摆手,清爽地给了他一个飞吻,“在家也别闲着,记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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