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寒站在一侧，见眼前女人就这么随意倒在床上酣睡过去，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似乎经常如此，也不知她自己平日生活是不是就是如此潦草。
将她手中的吹风机取下，又将她腿放好，扯过薄被帮她盖上，才蹲下身静静打量这张熟睡的容颜。
温润的灯光打在女人纤长的眼睫和翘挺的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睡颜很是乖巧，沐浴过后的皮肤透亮红润，能看清细细软软的绒毛，黛色的眉毛打理得很整齐，鼻嘴都小巧精致得很，细细看去，很像橱窗里睡着的玩偶娃娃。
纪子寒忽然想起几年前，二人第一次在校招会上见面的场景。
那时她比现在活力青春，全身上下似乎都洋溢着热血，阳光和自信，在会场一众毕业生中，其实很是耀眼。
不过那会儿纪子寒也未曾多想，只是单纯觉得她看着顺眼，综合能力也不错，便直接招了进来。
他抬手，轻轻用手指抚了下她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说来也是奇怪，居然跟她认识几年了才动情。
难道是因为之前二人还不够熟的缘故么？
若不是岜那酒店那一晚，也许到现在，二人都还是半个陌生人的状态。
纪子寒虚叹口气。
可能因缘际会就是这么恰到好处吧。
而后琢磨起白雨宁今晚的问话，嘴边的笑意又渐渐沉重起来。
他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他知道她心底对两人的关系有些疑问。
他何曾不想直接说出来，只是……
首先他还没有那么确定白雨宁对他的感觉。
其次，他想给她的，是一个正式场合下的，只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郑重承诺。
而非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日常对话中，情绪上来随意答复了之。
他习惯了有计划地安排任何事情。
假设白雨宁也爱他……
那这件事，也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总归无论如何，都要在白雨宁离职之前搞定。
纪子寒正这么想着，却见白雨宁眉心蹙了蹙，嘴中嘟嘟囔囔着什么。
但吐字有些混沌，听不大清晰。
他侧耳过去，紧贴她唇部，才听清她在嘟囔什么。
“玫……瑰……玫瑰……”
纪子寒眸光闪了闪，脑中冒出疑问。
玫瑰？
是想要玫瑰么？梦里都这么念叨？
唔，玫瑰，她喜欢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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