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我做得有什么不对吗?”
“兄弟是拿来处的,不是拿来设计的!”
过了红绿灯,左手边就是古田二手车交易市场的大门。但是我跟他之间有些事情还没有捋清楚,所以我把车停到了一边。
点了根烟,缓缓抽了一口,“是你跟平头和虎子说,跟着你混没出息,跟着我肯定会过上好日子!”
“我最得意的两个徒弟,不是你敛财的工具!”
这话说得有点重。我冷眼看向他,“你当真这么以为?”
他的爆眼珠里有些犹疑。
我点点头,“两百万。给你付房租四十五万。给你老婆那充值二十万。你那帮在团黄县被拘留的兄弟每人一万,合计十万。虎子和平头的房子两套八十万,他俩住院的费用两万。合计一百五十七万。还有五十七万,我让中介在找房子,答应给三郎的二十万没给,我想着还是给他也弄套房子得了!这些钱从头到尾,都没有经过我的手,剩下的五十七万还在我老板林雨桐手里,我也从未想过在这里面分一分钱。。。。。。”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用力的扔掉烟蒂,“老子拿你徒弟敛财?老子是那样的人?当初老子审洪三毛的时候,直接开口给老子一千万,让老子给带个信,老子都没心动过!老子要是想敛财,老子当大队长的时候,一年搞几百万算个屁啊?不是老子多高尚,是老子认为该挣的挣!不该挣就是不能见钱眼开”
“老子拿你徒弟敛财?好吧!你要是这么认为,我马上让他们三个滚蛋!立马把房子给老子卖了,还有你去把房租要回来,把二十万退回来,还给我老板算老子多事!老子就不该费尽心思让你最得意的几个徒弟过上点好日子”
我是个实用主义者。挨打了,要点赔偿过点好日子。
他是理想主义者,挨打了,一定要打回来,名声最重要!
所以,同样的一件事,必然有分歧!可是他却忘记了,他才是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
他似乎欲言又止,又像是无言以对。从一开始策划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有考虑过他的想法,我就知道他会说道我行事不光明磊落,就知道钱!
最关键的是,整件事,严格讲,是两伙势力的火拼。法律层面上来讲,我是有很大风险的。那么尽可能的减少对自己的伤害,是一定不能得利的!
所以,我是真的从头到尾没打算分一分钱。不然就真的落了个,拿他徒弟敛财的事实
我发动车子,直接狂飙到了鹞子哥公司的门口,指着里面的鹞子哥,“他就在那!车是给你的,我也给你开过来了!你现在说句不要,我马上去还给他!事后你是把他打残,还是放火烧了他的店,那是你的事!老子要是多一句话,老子跟你姓!!!”
说完,毫不犹豫的一拍方向盘,“给句话!”
张胜摸摸鼻子,“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本来今天就诸事不顺,还被人咬了一口。气性就大,他他么的这么羞辱我,还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本来只是愤怒,瞬间真的激动了,“老子懒得跟你说!你爱几把打黑拳去打黑拳!”
说完,直接下车,里面的鹞子哥也已经发现了我们,笑着迎了出来,我直接把车钥匙朝他一扔,“他不要你的车!你们之间的破事,以后跟我无关!”
说完,我恨恨的看了一眼也下车的张胜。扭头就走。
真是气死我算了!
张胜跟在后面,“你这个家伙,脾气有点大啊!”
我也不回头,“老子图啥?好事做了还背个恶名?老子不缺钱啊!老子上个月还在为房贷发愁!老子费尽心机的搞这么多钱,都他么的改善你们的生活!你是不是以为我另外还收了几百万?我比你们赚得还多?张胜,老子算是看透你了,老子把你当个哥哥看,你把老子当成唯利是图的小人了!连他么的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得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以后没事就不要联系了不,不,有事也不要联系”
他一把拽住了我,爆眼珠子瞪着我,“一江两岸,文州武州,敢在我面前称老子的,你是唯一一个!”
我直接甩开他的手,“是!你牛逼!你名气大!能当饭吃吗?醒醒吧!张胜,胜哥!为什么我是那唯一一个?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清楚,我是唯一一个为你好的人?我他么的掏心窝的对你,你却怀疑我,猜忌我?得,以后我在面前说话文明,不!以后我都懒得跟你说话了!!!”
说完,我继续走我的。
他没有再追来。
我一口气走到了门口,大太阳下,走这么点路,浑身是汗,蛰得我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左右看看,没有的士。只好掏出手机,打个滴滴。
懒得往后看,找了个阴凉地,等着滴滴车来,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些。今天发了好多火,今天破事太多。
其实这样是不对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可以表达愤怒,却不可以愤怒的表达!
其实话说回来,我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接近张胜,取得他的信任。长期看我并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但是短期内,尽可能的帮助大师哥完成证据搜集,帮二师哥报仇是我唯一的目标。
跟张胜这样的人打交道,唯唯诺诺,拍马屁只会让他更看不起你。想要他彻底放下戒心来帮我,唯一的方式是压倒他。在他引以为傲的领域压倒他!
他这样的人,把兄弟义气放在首位,你对他好,远远比不上对他徒弟好。他之所以说出什么拿徒弟敛财,他早晚会想到这件事里获利最大的是他,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那个拿徒弟敛财的家伙。
到那一天,他的另外一个特质会爆发,就是从不欠人家的。当他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获利者时,那他在我面前就会底气不足,就会觉得欠我的。那么以后无论我问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告知我,帮助我!
所以,我要发脾气!摆出一副决绝的姿态,把事情闹大到他都无法收场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那样,在他引以为傲的领域里,我就彻底压倒了他
滴滴车来了,我上了车。也没见他再追来。但是他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就是不接
我也没回香格里拉,主要是回不去。那个疯子女人,时时刻刻要我命的女人
我让司机改了行程,去中环路上的中环大厦。
中环大厦的十楼,有一个律师会所。叫做天平律师事务所。
律所很普通。但是据我所知,这家叫做天平律师事务所,承揽了文州叫得上字号的民企的法律业务。老板是个败类,姓葛。
事务所的办公区不大,但是隔间不少。前台是个小姑娘,看见我走了进来,很有礼貌的笑问,“先生,您找谁?有预约吗?”
我脱口而出,“我找姓葛的那个败类律师!”
小姑娘错愕了一下,正对着前台的那间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露出了败类葛律师的笑脸,“哟,江总!你怎么亲自过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说完,做了个盛情邀请的姿势,让我进他的办公室。
我施施然的走了过去,他满脸堆笑,“江总,喝点什么?”
“随便!”
“咖啡怎么样?我上午亲手研磨的,冰了差不多有五个小时了,现在的口感应该是最好的!”
我摆摆手,“矿泉水!”
他笑笑,走到了一个低矮的冰箱跟前,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
我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说吧!”
他依旧笑容满面,“江总,说什么啊?”
我笑笑,“你不说是吧,那我跟你说。我有个同学前年内部遴选进了司法局。叫冯宁。你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听说过!律协的副会长!不是江总,你不要一上来就威胁我好不好?”
“我威胁你?好吧!那我就威胁下你,反正吧,我知道你背景很强大!但是吧,你知道我要是把我手里的东西捅出去,你这律师是肯定当不成了!这个律所肯定要关门了!”
败类葛律师扶扶金边眼镜,依旧保持微笑,“江总,你说的是那次我要收购你手里那个存储卡录音的事情吧?偷录是做不了证据的!况且,你那个同学冯宁应该知道我的背景的,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我笑了笑,“嗯!你有个好岳父嘛!在职的副厅长!据说还有望晋升?”
他继续保持微笑,甚至带有那么一丝得意。
他岳父还是文州土生土长的,在本地经营了几十年,关系网错综复杂到何等地步不知道,保住他是肯定没有问题。
我点了根烟,他居然敢制止,“江总,这里不让抽烟!”
我点点头,“我知道!”
但是我依旧我行我素,美美的抽了一口。
他终于卸去了笑容,皱眉,“江总,之前我被你驱使去打官司!那不过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将来肯定还有用处,并不是被你威胁住了!这一点,你要搞清楚!你那个录音,根本就伤不了我分毫!”
我笑笑,“我有跟你说,我要捅出去的东西是那个录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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