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吧。”
来客见状，便把七杀圣瞳丢给顾业。
顾业沉吟道：“如果我不吃，就能断了七杀圣瞳的传承，世上再无此邪物……”
“你得把它传承到我轮回仙门手中，自那以后，世上再无七杀圣瞳传承。”
来客淡笑道。
顾业心中似乎充满疑惑，但还是咬咬牙，吃下了这对七杀圣瞳。
他的眼睛，出现了一些怪异的变化。
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
“感觉如何？”
来客望着顾业，那笑容，仿佛带着一丝对后辈的冀望。
时隔多年，方尘再一次开始干预。
方尘开口道：“感觉……很奇怪。”
这一刻，仿佛就是他在服用七杀圣瞳一样。
顾业的感受，便是他的感受。
“嗯，七杀圣瞳的邪性已经被封镇了，你如今服用此物，既能得到真正的七杀圣瞳，又不用受其奴役。”
“无需像你的那些祖师一样，代代相传，也代代挣扎。”
“此物很重要，好好保管。”
“弟子方尘，见过轮回仙门的师兄。”
方尘突然道，他目光死死盯着来客。
他要看看这一切，到底只存在于顾业的记忆之中。
还是……
“顾业，你们七杀圣地这些年得罪了很多很多仇家。”
“去吧，闯过天元道，去天元道之外的地方看看。”
来客仿佛听不见方尘的声音，淡淡道。
“是。”
顾业再次开口。
他抱拳作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烂透了的地界，毫不犹豫的离去了。
顾业离开以后，来客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身形也如青烟，消失不见。
……
……
方尘再次回到至暗的天地之中。
无数杀机疯狂的想要钻入他的体内。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些杀机很熟悉。
它们，可能都源于七杀圣地的那些圣者。
他陪着顾业渡过了无数年，对这些圣者自然是十分了解。
“顾业，轮回仙门，被封镇的七杀圣瞳，被奴役的七杀圣地。”
“神通奴役主人，倒反天罡？”
这般想着，方尘的脚步却没有停下，一步步往前走去。
在这种环境之中，他似乎可以更好的分析先前的一切。
他觉得，那大概率，就是顾业的记忆了。
而轮回仙门的那位师兄，封镇了七杀圣瞳，让顾业代为传承。
这个传承对象，是轮回仙门的弟子，不正是他么？
“只有服下真正的七杀圣瞳，才算是真的掌握了这门神通……”
“如此说来，无羁兄掌握的七杀圣瞳，就和当初那些七杀圣地的弟子一样，仅仅是个……半成品。”
这时，恐怖的杀机席卷而来。
方尘心中生出一种只要不退，就会死去的感觉。
他却毫不犹豫的迎向这层杀机。
转眼间，他踏入了第六层地界。
又不知多少年，那种要把他碎尸万段彻底杀死的杀机再次涌现。
方尘依旧没有管它，直接视若无物，尔后来到第七层地界。
这时候，方尘好像置身于杀机海洋之中。
周围杀机，随便一缕，都能让他粉身碎骨。
一丝淡淡的人间世，流淌在方尘体内。
让他仿佛化作定海神针，在这杀机海洋之中，不动如钟。
渐渐的，方尘感觉眼睛有些怪异。
而这种变化，他很熟悉。
当初顾业第一次参悟七杀圣瞳，就有这种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
周围的杀机开始变得柔和。
并非是它们出现了变化。
而是方尘与它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了变化。
抬起手，一缕杀机落在方尘的掌心，犹如乖巧的小猫，正在舔舐他的掌心。
方尘抬起头，朝不远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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