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震惊地看向沈清然，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端：“你…你到底是谁？”
沈清然弯着眼眸看着李婉：“李婉，我姓沈。”
“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什么吗？”
李婉的瞳孔一阵巨颤：“沈，你姓沈……”
“沈清然，沈清然……沈柚凝！”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沈清然，她厉声质问：“你和沈柚凝是什么关系！”
沈清然收敛了笑容，吐出一口浊气：“这会儿才察觉到，你还真是笨得可爱。”
“实在难以置信，柚凝那丫头居然被你这样的蠢货给欺负了。”
“不过柚凝单纯善良，我不一样。”
她微微顿了顿，随后冲着李婉扯出了一个宛若恶魔一般的笑容：“对了，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我叫沈清然，是沈柚凝的同胞姐姐，很高兴认识你。”
“轰！”
李婉只觉得有一道惊雷在她脑子里炸响，寒气直接从脚底板冲到了她的天灵盖。
“沈柚凝，你居然是沈柚凝的姐姐！”
她瞪大了一双眼眸，眼中的侥幸不复存在：“你是她的姐姐，你是来报仇的，你不会放过我的，不会放过我的。”
“啪！”
沈清然打了一个响指：“聪明！”
“原本我还想多留你蹦跶两天的，可你偏偏这般急不可耐，上赶着来送死。”
“哦，这叫什么，你之前和我说过的来着。”
“哦，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是这样说的吧。”
沈清然偏头，冲着李婉笑了笑。
李婉的整个身体细胞都在叫嚣着，叫嚣着让她逃。
“不，不……沈柚凝的死不是我造成的，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
她拼命摇着头：“我只是在她身上泼了几次脏水，在她凳子上涂了几次胶水，放了几颗图钉而已！”
“我怎么知道她会那么脆弱，她居然会去跳楼！”
“不怪我，不怪我！”
“我没有错，是她自己承受能力太差了！”
随着李婉说出的一句又一句话，沈清然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直至最后凝固在了脸上。
她压抑着怒气：“胶水？”
“图钉！”
图钉……
这是沈清然所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小，那么尖的图钉，若是扎进肉里该多疼啊！
沈清然痛苦地闭了闭眼眸，再睁开眼她的眼中一片冰冷。
“果然，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你说她承受能力差，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承受能力怎么样吧？”
沈清然四处看了看，竟然还真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到了一盒图钉。
她走了过去，拿起一颗对着指尖扎了一下。
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
然而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自虐般地又扎了一下。
柚凝当时也是这么痛吗？
李婉还在碎碎念。
沈清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抽出一旁的椅子。
“嘎吱。”
凳子拖地的声音响起，李婉被惊了一下，她看向沈清然：“你……你想做什么？”
沈清然没有说话，她把图钉一颗一颗在凳子上摆好。
“1，2，3……”
“8，9，10……”
摆好十颗图钉以后，沈清然又再数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剩余的图钉收了起来。
在沈清然摆图钉的时候，李婉就已经猜到了沈清然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逃，快逃！
李婉赶忙爬起来，朝着门就冲了出去。
然而下一刻……
“啊！”
头皮上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剧烈疼痛。
沈清然面无表情地扯着李婉的头发，拽着她的头发往回拖。
“你说你只是往柚凝的凳子上放了几颗图钉。”
“你说她心理承受能力差。”
“好！”
“我在这个凳子上放了十颗图钉，只要你今天坐下去，我就放过你。”
“不，不！”
李婉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
沈清然冷笑一声：“那可由不得你！”
李婉拼命挣扎着：“沈清然，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那可是十颗图钉，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沈清然：“怎么会呢？”
“不过才十颗图钉而已，你的心理承受力怎么这么弱啊？”
李婉的面色煞白：“不，我不会坐的，我不会坐的！”
沈清然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她径直将李婉拖到凳子边，然后按着她的肩膀……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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