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竟敢给太子下药?还派人杀了太子,快快从实招来!”龚正猛拍惊堂木,声色俱厉地问道。
“你有何证据?”二皇子反问道。
“你在酒楼,收买江湖郎中,亲自尝试毒药,又收买了太子府的厨娘和太子的贴身宫女,然后杀害太子。本官已经查得清清楚楚。”龚正将二皇子所犯之罪,一一罗列。
二皇子心中一惊,暗自思量,龚正若是有直接证据,早就交给皇上了,怎会在这里审问他。况且,最重要的帮厨和宫女,早已被他灭口。死无对证,自己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若是承认了,父皇肯定不会轻饶自己。
“你这是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皇子,你若还不从实招来,难道想试试我大理寺的刑具不成?”龚正道。
大理寺的酷刑,那可是赫赫有名。但二皇子不相信,他龚正敢对自己动刑。
“你敢!”
“来人,先打五十大板。”龚正冷冷地说道。
两个官差上前拖拽二皇子,二皇子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得。这龚正竟然来真的,二皇子破口大骂。
“龚正,你竟敢对本王用刑,本王定要禀告父皇,治你忤逆之罪。”
“龚正,你最好不要落在本王手里,本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位官差将二皇子按在老虎凳上,二皇子的骂声不绝于耳。
“打!”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啪……
哎哟……
啪……啪……
哎哟……哎哟……
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二皇子王志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二皇子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样的痛苦。屁股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死去活来。
才打了三十大板,二皇子就再也撑不住了,开始求饶。
“我说……我说……”
“罢手!这不就对了吗?如此,便可免受这皮肉之苦。”龚正轻笑道。
两位官差欲将二皇子拖起,二皇子疼得丝毫不敢动弹。
只得趴在老虎凳上认罪。
“是本王给太子下了幻药和回春粉,可太子被杀一事,与本王绝无关系!”王志一边呻吟,一边说道。
“看来,二皇子是还想继续受苦啊?”龚正厉声道。
“本王没做过,如何能认罪?”
“继续打!”龚正吼道。
“别打了!本王对天发誓,太子被杀一事,本王毫不知情!”二皇子艰难地抬起手,准备起誓。
“本官才不信这起誓的鬼把戏,给我狠狠地打!”龚正喊道。
板子再次落下。
“龚正你个老东西,哎哟……有本事打死本王,哎哟……”二皇子王志一边嚎叫,一边咒骂龚正。
又打了三十大板。
二皇子昏厥过去了。
龚正也不敢用刑太重,毕竟这是皇子。
“浇醒。”
一桶冷水,迎头泼下。
二皇子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宛如僵死之人,再无丝毫斗志。
“关入天牢,何时想明白了?何时给饭吃!”
二皇子如同一具尚未冰冷的尸体,被官差拖进了天牢。
经过三天的饥饿,二皇子已奄奄一息,却仍不肯承认派人杀害太子一事。
龚正也不敢闹出人命,便给二皇子送了饭,请了郎中。
入宫面圣。
“二皇子只承认下药一事,誓死不承认杀害太子一事,微臣唯恐再用刑会闹出人命,还请圣上定夺。”龚正将这棘手的问题,丢给了皇上。
王多全先是一惊,这龚正竟敢对二皇子用刑,真是胆大包天。转而一想,又证明龚正所说之事不假,这一切真是二皇子所为。
“没朕的旨意,你竟敢对二皇子动刑?”王多全真想敲醒这个自傲的龚正。
“情非得已,请圣上恕罪。”龚正拜求道。
“以后绝不允许。”皇上王多全厉声道。
二皇子和皇后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害死太子。王多全怒不可遏,他知道二皇子是不会承认派人杀死太子的,因为那样他知道,朕不会饶了他,这天下除了二皇子和皇后,还能有谁呢?
“他是宁死也不会承认的,因为承认就是死。”王多全眼神空洞,缓缓地说。
“那该如何?”龚正问。
“贬为庶民吧,留他性命吧。”王多全声音沙哑地说道。
王多全心里很难过,他其实最喜欢王志,谁知他竟然杀害兄长,这让身为父亲的王多全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呀。王志犯下的可是死罪呀,但王多全是父亲呀,怎么能下狠心杀了自己的儿子呢?人言虎毒不食子,况且是他最出众的儿子呢?留他一条生路,自生自灭吧。
王多全转过身,摆了摆手,龚正退下。
滚烫的泪水缓缓地流下,他难压心中的悲伤,短短数十天,两个儿子发生变故,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王志被赶出金陵城,沦为乞丐,受尽苦难欺辱。【数月后,饿死在一座破庙内。】
崔仁明将军与赵国和谈已定,班师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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