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内。
“林先生,别来无恙啊?”二皇子王志拱手笑道。
“托二皇子的福,一切安好。二皇子请。”林海将二皇子请进屋。
寒暄过后。
“上次,我听了先生的真知灼见,转告友人。友人用之,果然效果显著。”二皇子王志,满脸谄媚地奉承道。
“如此甚好。”
“可富商长子主事一件,搞得乌烟瘴气。富商很是生气,罚长子闭门思过,这样一来,长子不掌事,也不会犯错了?这该如何解决?”二皇子一边偷瞄林海,一边说出问题。
“别人家的事,二皇子还是多为大吴的事操劳吧。”
“这二子与小王是莫逆之交,还请先生不吝赐教。”二皇子拱手道。
“这个嘛?简单。既然二子想要继承家业,那长子即使闭门在家,也会犯错的,惹富商不高兴的。”林海轻摇羽扇,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错从哪里出?”二皇子一脸疑惑。
“今日二皇子,怎这般愚钝?难道非要长子自己犯错,有的错,他是百口莫辩的。”林海欲言又止。
“先生的意思是,设计陷害他?”二皇子神情神秘的问道。
“我可没说,喝茶。”
林海笑着转移话题。
二皇子王志还是不够狠辣,既然是争夺皇位,那就是你死我活。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今日自己仁慈,明日太子登基,他们母子将死无葬身之地。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却不明白。
二皇子一直自视甚高,才智过人,看来自己还是太嫩,这般简单的手段,还需请教。
经林海指点,二皇子如醍醐灌顶,这不是明争暗斗,这关乎生死存亡,所以不仅要全力以赴,更要不择手段。
二皇子辞别,出了林府。
正遇见前来拜访的大司徒王宇。
两人撞个满怀,相视一笑,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微臣,见过二皇子。”张宇拱手作揖。
“司徒也来拜访林先生呀。”二皇子笑问。
“正是,有几卷古书看不懂,特来请教林先生。”
“这你就找对人了,我刚向林先生,请教治国之策,林先生的学问让人钦佩。”
两人寒暄数句,告别。
“老夫今日得空,特来拜访先生,不知是否叨扰到先生?”张宇满脸堆笑,褶皱如沟壑般纵横交错。
“司徒能到访,是林某的荣幸,何谈叨扰?”林海施礼,笑道。
司徒张宇看见二皇子刚出去,不确定林海是否被二皇子收买。不敢轻易相信,只好闲谈几句,试试林海的立场,没有马上将太子的书信拿出来。
“朝中今日所发生之事,林先生可听说?”张宇试探性地问。
“本来不知,刚听到二皇子提起几句。”林海一脸淡然。
林海毫不避讳,是张宇不曾想到的。他以为林海会装作不知。
“那先生如何看?”张宇问。
“我身为梁国使臣,不便言吴国家事。”林海推辞道。
“先生此言差矣,这是吴国的国事,不是家事?”张宇反驳。
“这还不是家事?明显是二子夺位?”
林海自觉失言,又忙解释道。
“笑谈,笑谈。”
张宇听见林海居然一语道破真机,可真不简单。张宇对林海更加崇敬了,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名士。
“吾皇有四子,太子为人谦和,二皇子聪慧过人,三皇子武艺高强,在征赵战场上建功立业,四皇子尚且年幼。依先生之见,大吴未来的国君,谁更为合适?”张宇兜兜转转一大圈,想要试探林海的立场。
“我乃外臣,本不该妄言。”
“先生但说无妨,此事不过是你我之间的闲谈罢了。”
“太子已立,自当属太子。”
“为何?”张宇追问。
“太子为人谦和,忠厚老实。有三大益处:其一,不贸然杀伐,有利于积蓄力量;其二,太子仁义,不会滥杀功臣,反而会重用他们;其三,太子继位,可以削弱外戚势力,如此一来,更多的人才便会为国家效力。”林海侃侃而谈。
“先生所言极是。”
张宇没想到林海竟然看得如此透彻,连外戚势力过大的问题都考虑到了。他一直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而林海却没有被二皇子收买。这样的名士,吴王都收买不了,又怎么可能被二皇子收买呢?张宇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明白读书人的气节,是他自己太小看林海了,也太小看读书人了。
“先生的见解,老夫自愧不如。”张宇拱手道,连连叹气。
“司徒过奖了,不过是闲谈罢了。”
“我这里有太子的书信,请先生过目。”张宇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林海。
林海打开书信,仔细阅读。信中所言,太子希望林海能够帮助自己,以免生灵涂炭,朝中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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