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一直在共同合作吗?”陈雪茹反问,“有什么其他布料?”
“暂时没有。”陈建国回应,“可是的确良我这里还剩有五十码……”
闻言,陈雪茹顿时掩住口,生怕自己的惊讶声泄漏。
上次三十码面料已经让陈雪茹大感震惊,如今又是五十码,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这些的确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她好奇追问。
“这部分我可不能说。”陈建国道,“你能收下它们么?”
此刻,陈雪茹已经平静下来。
“只要有赚头,我就收!”她说,“还有谁会与钱结怨呢?”
“这样最好!”陈建国接着说:“但我今天来找你,并非这件事。”
“还有什么?”陈雪茹询问。
“我去过酒店,知道你在那边帮忙,你也看到了,酒馆的生意糟透了。”望着陈雪茹迷惑的表情,他补充,“你想不想接手管理酒店?”
“我?”陈雪茹反问道,“我好端端绸缎庄不经营,反而要去做酒店服务员吗?”
“不是,要做老板娘的。”陈建国立刻更正。
“军哥,这说得太无稽了。”陈雪茹不高兴地反驳,“我见到了贺老板那样?你是来做媒人的么?”
“当然不是!”陈建国解释道,“其实是东家没心思管酒店,我计划将来有机会时, 馆接手过来,让你做老板娘!”
喝口北冰洋汽水,陈雪茹问道:“那你只是想要我帮你投资,一起接管酒店吗?”
“不必这么投入。”陈建国回答,“你只需要帮我管理,盈利按三七分成,你三分我七分,这样的条件你没有问题吧?”
陈雪茹明白酒馆在这片地区的影响力,不论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只要是饮酒的男人几乎都有涉足这家酒馆的经历。
而且,来这里饮酒本身也是一种格调,是男性普遍乐意为之的事情。
只要经营妥善,酒馆绝对是一项获利颇丰的生意,特别是对陈雪茹而言,无需出资也能分得利润的三成,可以说是稳赚不赔。
“建国兄,像这么好的酒馆,少爷真的打算出售吗?”陈雪茹询问。
“其它细节不必忧虑。”陈雪茹接着说道,“我只是想听你的意愿。”
陈雪茹的头脑中已经开始计划绸缎庄的事情,对陈建国的信赖感如同奇迹般深厚,不需要过多言辞,仅凭直觉就能感受到。
“我愿意!”陈雪茹毫不犹豫地回答。
“很好!”陈建国回应道,“我这就去处理,随后给你消息。”
“建国兄,你会继续给我们绸缎庄送布料吗?春天即将到来,许多人开始定制春装,的确良料需求增加。”陈雪茹补充道。
“当然送!”陈建国断言,“只要我有的布料,合作关系就会延续下去。”
“后天请你再多送十尺布料过来吧。”陈雪茹补充道。
“没问题。”陈建国爽快地承诺,其实他也完全可以交给贺生子处理此事。
他将碗中的面条捞完,吃完后便结算了账单。
“我去送你回绸缎庄。”陈建国提议。
陈雪茹的饮料早已饮尽,不过仍保持一手扶着饮料瓶的姿态直到这时才站起。
再次乘坐陈建国的后座返回绸缎庄时,与他的贴近使陈雪茹感到心跳加速,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对陈建国有了好感。
对陈建国而言,他并未陷入心动,然而看见陈雪茹时,确实感觉愉快舒畅。
他喜欢这种拥有智慧的女性,在大部分女性只能局限于家庭琐事的年代,陈雪茹仿佛成为了独特的一面风景,令人欣赏。
他走进酒馆,发现贺永强和贺生子尚未到达。
酒馆内的桌椅显得整洁明亮,且没什么酒香,反而显得冷清寂静。
最近几天由于生意寥寥无几,酒馆自然闻不到浓郁的酒味,显得颇为空荡。
因为酒馆生意低迷,陈建国决定暂时不购买黄鱼来维持,目前这样的生意量,无论多少黄鱼都难以带来盈利。
啊长和小刘来到酒馆,一见到陈建国,先前的不满情绪如泉水般涌上心头。
“建国建哥,你不来的这些日子可惨了。”小刘抱怨着说,“老板看到我们哪都不顺心,还冤枉我们在偷吃肉。”
“啊长哥说的是,我们一直都是试菜,哪有什么偷吃的。”啊长愤怒地质声道,“老板没有经营能力还对我们撒气,似乎觉得我们好对付。”
“听说昨天发生的事我也知道。”陈建国说,“你们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其它的别操心。”
“酒馆现在的状况…”啊长远虑地说,“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可能就要被迫离开。”
“只要有我在,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陈建国安抚道,“做好你们的工作即可。”
啊长和小刘交换一下眼神,点头确认,心里的压力顿时缓解不少。
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陈建国对他们对酒馆投入的努力和专注有目共睹。
既然他说没事,他们相信肯定是有足够的应对措施。
“建国建哥,我们就先回厨房…”小刘说完,啊长又插嘴道:“都没客人了,我们也无需准备额外的小菜,不慌不忙地等待就好了。”
第69节
陈建国建议道:“趁现在这空闲时间,就让你们仔细排查厨房设备,并且做好彻底清洁吧。”
啊长赞同:“说得好,就像古人说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等酒馆人气再旺起来,咱们就没那么多闲工夫了。”
“建国哥,我们要去打扫了。”小刘积极响应。
二人一齐进入厨房,满腔热情地开始了清洁工作。
陈建国立于收银台上,指尖轻轻叩击桌面,盘算着如何才能接手这家酒馆。
毫无疑问,贺永强的难题在于钱,只要出价,他肯定会点头成交。
但贺永强并不了解,若酒馆繁荣起来,将是多么大的生意机遇。
问题是,他那个亲爱的爷爷必定不会愿意看见他一生心血之作换了个姓氏。
于是这个问题确实成了难啃的硬骨头。
贺永强意外地早到,开门就见陈建国在店里发呆,不由发起牢 :“你在那儿干啥,站着 呢?”
他责怪说:“也不问问老太爷为什么喊你过来,只知道在这里游手好闲。”
“连店都没办法救了,也没想到想办法!”
“你就等着,老头一走,你也就卷铺盖滚蛋吧。”
陈建国深锁着眉头看向贺永强:“大 啊,你还挺会玩儿。
老爷子那么关照你,你还巴不得他走。”
贺生子接过话题:“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多管闲事,只有你这样才来往得勤,成天做好人。”
贺永强的性格就仿佛所有人都亏欠他,无论陈建国如何尽力助益,在他眼中都是装模作样。
对于这种误解,陈建国并没有辩驳的打算。
“大 ,你得多花点脑筋,琢磨琢磨怎么提高酒馆的客流量。”
“既然你们家族请我做事,就是希望我能引入顾客。”说着,贺永强背起双手:“你引不来客源,留着又有何用?”
他的指责分明是把过错归咎于他人,陈建国尽管可以把旧有的顾客召回,面对这样的态度,又如何让人心服口服呢?只会让老顾客再添不快然后愤然而去。
&34;生意的事情还是要由大 定夺,我会听从您的吩咐。”陈建国镇定地道。
这话让贺永强无处撒气,但他也不能否认自己的地位——他是大 ,决定权在于他。
到了傍晚六点,酒馆仍然门可罗雀,贺生子也不再出现。
面对惨淡的局面,他宁可留在家中陪伴老太爷,不图利益,但求安心。
趁着贺永强外出,老贺头向贺生子问道:“生子,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永强不尽心,所以酒馆冷清了?”
正在为老贺头按摩臂膀的贺生子停了下来:“其实,若永强少操劳,或许反而好些。
但因为他总管着,对什么都不满意,三言两语便把顾客惹毛,所以生意寥落。”
老太爷听到这话,心里甚是忧虑:“永强这孩子……”
“老爷,”贺生子继续道,“在酒馆里,少爷经常对建国哥使绊,大家伙都觉得如果是建国哥管理,酒馆肯定蒸蒸日上!”
他试图维护陈建国,同时也向老贺头展示贺永强是多么不可信赖。
然而,听到这一切,老太爷的解读却与他们的原意略有偏差。
尽管老贺头赞赏陈建国的能力,并认为他的管理无可挑剔,但考虑到整个团队对老板的态度,如果大家都公开支持某人的话,对于传统家族事业的接续并不是好事……&34;
贺生子察知气氛微妙的变化,意识到自己不该多嘴。
&34;老人家,拜托了,您不会和家主说的吧?如果被他知道,绝对不会让我继续待在这里了。&34; 贺生子恳求着说:&34;请老人家,别告诉他行吗?&34;
&34;放心吧,我嘴紧得很!&34;老贺头叹了口气说:&34;永强的斤两我还是清楚的,今后不管酒馆里发生什么事,你还是要告诉我一声才是。&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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