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和方宇搬上来一箱啤酒,两个人累的满头大汗。
啤酒放到地上,两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一只手不停地来回拉着衣服的领子,透透风散热。
“喝得完吗,咱们四个。”小薇忍不住问。
李武喘着粗气说,“没事的,喝不完留着你和方宇喝。”
缓过来劲,李武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起子,从箱子里抽出来酒,撬开往桌子上摆。
李武一边拆放着,一边说要四个杯子。
小薇起身从厨房洗完杯子拿到桌上,李武对着四个杯子倒满酒,再依次分好。
李武举着杯子说,“干一杯!”
(差点忘了:未成年禁止饮酒!)
他们三个被迫举起杯子,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有人都一饮而尽。
除了方宇,其余三个脸上都挂着苦涩的表情。
“什么玩意啊这是,难喝死人。”赵小曼喊叫着。
李武皱着眉头咽下去后,嘴硬说,“这就对了,这把再玩游戏就不能赖皮了。”
李武伸手把散落在桌上的牌整理好,开始洗牌发牌,说,“只有输家喝酒啊。”
说完之后,游戏开始了。
但是不巧的是,这把没有人赖皮,但幸运之神更加眷顾另外三个人,李武输的更多了。
刚开始,李武还是认打认罚,到了中间,他感到了不对劲。
怎么总是自己啊,但是牌在自己手里,他没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肚里灌。
不过每次输酒,他都找方宇碰杯,方宇看到他这么惨,好心好意地随一个。
再然后,李武变本加厉,开始求着方宇帮他喝。
输的越来越多,次数也愈发频繁。
直到最后,方宇也被他灌醉,小薇和赵小曼脸上白里透红。
四个人喝的都有点醉醺醺,游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牌也散落在地上,不是沾水了,就是找不到了。
酒会催着话往外冒。
李武喝得多,嘴里絮叨不停,赵小曼和他对着说话,小薇偶尔也插几句。
方宇看着这一片祥和,眼睛弯成月牙。
心里不停地感叹,他也想说话,掏掏心扉,更害怕一说出口把什么都讲了。
闭上眼感受着,过了一会,嘈杂的话语戛然而止。
方宇睁开眼,看着他们都盯着自己。
“哑巴了?”李武说。
方宇端起酒杯,又顺下一杯,“没有啊,听你们讲话呢。”
“再来一杯?”李武说着拿起酒瓶又给方宇倒上一杯。
酒杯倒满方宇就喝下去,李武看着这小子挺能,又倒,方宇仍然是拿起就喝,一点都不留。
方宇本来就有点醉,又下肚几杯,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他大手一挥说,“听我说!”
另外三个人都停下了原本的动作看向方宇。
方宇说,“我说真话,真话!不管你们信不信。”
“我是穿越来的!”
说完打了一个酒嗝,眼神通红盯着小薇,说,“我爱你,不是那种牵牵手,两个人腻在一起,是我爱你。”
小薇听得愣神了,赶忙往方宇那边坐一坐,紧靠在一起。
方宇一头扎进小薇的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我不能,至少是现在,你绝对不能离开。”
小薇轻轻拍着方宇的背,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方宇又说,“太难熬了,我分不清楚真假,但是我又不傻,我没有办法,两头,这边和那边,我没有办法。”
小薇像哄孩子一样地轻声细语,“没事的,没事的。”
方宇倒在小薇的怀里没了动静,完全昏睡前,方宇隐隐约约听到小薇说,“我都知道的,你说的我都知道。”
方宇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了,黑漆漆的一片覆盖眼前。
再次醒来,方宇躺靠在沙发上,眼前仍然是黑乎乎的。
方宇只觉得自己情绪低沉,他控制不住。
强忍着难受,从桌上抓起手机,光亮照在脸上,时间又回到了2022。
现在是半夜一点半。
李武在卧室睡着觉,中途似乎没有醒来过。
方宇起身去洗手间,打湿脸庞,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好转一些。
悲伤之情还是笼罩在方宇身边。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就在刚刚,小薇在他们之间聚会的情景。
手臂上还没完全消退的字迹,提醒着方宇,这条线上已经不存在小薇这个人了。
方宇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坐回沙发,他使劲闭上眼,试图再现那些没法控制的穿越。
夜晚是平静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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