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返回潼关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又径直来到了韩遂的营帐。
“儿啊,怎么样,这次遇到那贼厮没有?”韩遂见了马超之后,直接问道。
马超摇了摇头道:“孩儿在曹军营前叫战,夏侯渊那厮根本不敢出来应战。孩儿为了震慑一下敌军,便在百步开外朝着曹军大营射了一箭。”
韩遂有些失望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马超又道:“孩儿虽然没见到夏侯渊,但却在弘农地界遇到了两名哨骑,从他们口中倒是打探出不少消息。”
“哦?都有什么消息,快快说来听听!”韩遂连忙追问道。
“夏侯渊那厮上次在关前与孩儿交手没讨到什么便宜,又被您臭骂了一顿,估计是怀恨在心,在曹操面前说了您不少的坏话。”马超无中生有地说道。
“哦,具体都什么情况啊?”韩遂好奇地问道。
“据那两个哨骑交代,曹操这次雷霆震怒,说是要择日将您在邺城的儿子斩首示众。”马超又信口雌黄地道。
邺城的人质虽然不是韩遂的亲生儿子,但却也是他的义子,二人还是有着一定情义的。
如果曹操真把那人给杀了,韩遂不但心里难过,面子上也过意不去,毕竟外人并不知道他们不是亲生父子。
韩遂有些黯然神伤地点了点头。
马超一看韩遂的反应不是很大,又道:“曹操还说他随后要亲自带兵前来讨伐关中,将咱们关中军屠戮殆尽,还说……”
马超话说了一半,故意停了下来。
“还说什么?”韩遂追问道。
“这……”
马超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哎呀,为父活了一把年纪,还有什么恶心的事没见过、还有什么刺耳的话没听过?快说,曹操到底还说了什么?”韩遂催促道。
马超点了点头,又道:“曹操还说要把贼首千刀万剐、满门抄斩!”
韩遂自然听得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所谓的贼首指的就是他韩遂。
“好啊,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吧!我就不信凭着我们关中四大关隘,又有黄河、渭水这等天险,再加上我们十路诸侯的十几万兵马,曹操能把我给生擒活捉了!”韩遂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道。
马超看韩遂依然不是很在乎,沉吟了一下,又道:“义父,有个哨骑还说了一些更难听的。”
“还有什么?”韩遂有些好奇地问道。
“曹操还说要把令爱先奸后杀,他自己先享用一番,等玩儿腻了之后,再将她送到军营里犒赏三军,直到被人折磨死为止。”马超危言耸听地道。
韩遂这一下再也受不了了,顿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用一只大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帅案,咆哮道:“曹贼欺我太甚!看来老子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是真不行了!”
韩遂并不是很在乎押在曹操手中的义子,因为那毕竟不是他亲生的。
他活了一把年纪,生死也早就看淡了,说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大有人在,曹操并不是头一个。
所以曹操说这些,在韩遂看来也不过是恐吓而已,根本不足为虑。
但韩遂却十分疼爱他的女儿,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韩遂一辈子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小女儿,还是老来得子,如今也只有十几岁的年纪。
他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也视若心肝宝贝、掌上明珠,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谁若是敢欺负他这个小女儿的话,韩遂由于舐犊情深,完全能够与他拼命。
所以他听马超这么一说,也来不及细想到底是真是假,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义父,您打算如何行事?”马超又趁机问道。
韩遂虽然勃然大怒,但稍一冷静下来,又觉得眼下拿曹操并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关中军虽然骁勇善战,但韩遂也心知肚明,大家各自为政、各怀鬼胎。
虽然暂时集结在一起,也结成了军事联盟,但却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
如果真的与曹操打起来,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
与其胜负难料,倒还不如据关死守更把握一些。
“儿啊,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韩遂又对马超问道。
“孩儿此番从那两个哨骑口中得知,曹军虽然集结了数万兵马在关前,但却只是虚张声势。他们目前并没什么战斗力,带头的大将也只有夏侯渊一人而已。”马超又说道。
马超为了让韩遂掉以轻心,故意没有把曹操手下第一大将曹仁也来到了潼关的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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