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项岳笙看着苏乘羽的目光已经彻底由惧怕变成了满满的恐惧。
他想要逃，却清楚的察觉到周遭都被气机锁定。
他毫不怀疑，但凡自己有任何的异动，那柄直接穿过庄言眉心的飞剑，都会瞬间取下自己的项上人头。
“不疯魔，不成活！项岳笙，在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预见到黑龙商会有如今的结局。”
项岳笙抬头看着苏乘羽，颤抖的开口道：“你已经是那传说中的元婴境了？”
“不曾。”
苏乘羽轻描淡写地回答，毫不在意直接暴露自己的实力。
“那你怎敢让我通知黑龙真人？你快跑吧，匾额被斩，黑龙真人其实早有所感应，此刻正在朝着这个地方赶过来！留我一命！我可以保你掩饰这一切，就是庄言的死，我也可以帮你掩饰下去！而且我保证日后，黑龙商会绝对不再与你为敌！”
“是么？”
苏乘羽冷笑一下，看了一眼那头的庄言。
难怪这个家伙毫不犹豫的便放弃了项岳笙与黑龙商会，原来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师父正在赶往此地，不想冒险出手。
察觉到苏乘羽杀意不减，项岳笙赶忙继续道：“苏丞！算我求你了！如今黑龙商会根基早已被摧毁，不成气候。而我与你的实力更是天壤之别，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对你复仇的实力！你完全没必要为了我，得罪一位元婴境的修真者啊！”
项岳笙嘶声力竭，只想要握住这最后的一线生机。
在他看来，只要黑龙真人到场，到时候自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苏乘羽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然而苏乘羽却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样：“你那么慌张做什么？我说过会给你机会便不会食言，在黑龙真人身死之前，我不会对你下手的。”
完全无法理解苏乘羽做法的项岳笙惊道：“何必如此啊，苏先生！”
“何必？”
苏乘羽目光一冷宛若看着一具尸体一般看着项岳笙。
“你派人数次截杀于我的时候，可想过何必？你不择手段暗器伤我的时候，可想过何必？你与这庄言勾结，对我的女人，两个普通人下手的时候你可想过何必？”
“项岳笙，你只看到我对你咄咄逼人，你可想过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就的！”
苏乘羽从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正如登天楼的评语一样，面对仇怨，他甚至无法心平气和的做到以德报怨。
他有他的准则，有他的底线。
项岳笙，在他敢将手朝着柳妍，朝着顾樱两个无辜之人伸手的那一刻起，苏乘羽就只会比他更没有底线！
这便是他，苏乘羽的行事手段！
“这便是你断我长生桥的理由？”
天空之中一个浑厚的声音赫然响起，点燃了项岳笙心里最后一丝的希望。
项岳笙虽然不敢肯定苏乘羽是否当场暴起杀人，但却寄希望于苏乘羽暂且先留自己一命，然后死于黑龙真人手里。
这便是他唯一生还的可能。
而且项岳笙记得很清楚，苏乘羽刚刚亲口承认，自己还未元婴。
“黑龙真人！此人便是苏丞，他不但杀了您的弟子，还亲手毁掉了您当年留给我黑龙商会的匾额！”
“我已知晓，苏丞对吧？本座刚才的问话你可听到了？”
苏乘羽轻笑的看了空中的黑龙真人一样：“长生桥？你指的是这座匾额？”
轻轻抬手，那块被一分为二的匾额便被苏乘羽操控着漂浮了起来。
黑龙真人眉头一皱：“你是故意的？”
苏乘羽微笑道：“不然呢？我是有多无聊，对黑龙商会的怒火发泄到一块无关的匾额身上。阁下真是好手段啊，若非这座匾额，黑龙商会只怕绝对不会发展到如今地步吧。”
一旁已经听懵的项岳笙彻底呆滞，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神仙打架。
见到苏乘羽一语道破，黑龙真人轻轻地说道：“你的眼力倒也是不错。的确，本座留下的匾额，能够为黑龙商会聚集气运，也正是这份气运才让黑龙商会成为了如今龙江四省的霸主。”
项岳笙一愣，显然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眼神再看向黑龙真人，眼中的敬畏俨然已经将其视若神明。
而目睹这一切的苏乘羽却只是冷笑，黑龙真人所言不假，这块匾额上的秘法的确在摄取整座江南气运，福泽黑龙商会。
但何尝不是在借用壮大之后的黑龙商会，扩大其摄取气运的范围。
而等到时间成熟的时候，这位黑龙真人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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