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朔兰因为失血过多,身子也很虚,手腕毫无力气,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鹤兰因将她腹部的衣衫一掀开的时候,她泪水又充盈了整个眸眶,满是委屈:

    “我连维护自己最后体面的权力都没有,日日要将这难看恶心的皮肤暴露与你的面前。

    鹤兰因,你是看在大周与匈奴的面子上,所以才强忍恶心来做做样子的吧?”

    鹤兰因看着那些纹路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痛色,温声道:

    “抱歉,我是男子,无法替你承受这些生育带来的痛苦。

    我不觉这些纹路恶心,只是无法替你承受这些遗憾。

    但我会尽全力弥补你,你相信我。”

    拓跋朔兰冷笑:“抬个娼妓进府弥补我。”

    鹤兰因道:“苏媚怜的事情,我一日解释十遍,但你还是不行。”

    拓跋朔兰抬眸看向他:“那你把她杀了,我就信。”

    鹤兰因语声有些严肃,似在警告她一般:“她现在还不能死,你不要轻举妄动。”

    拓跋朔兰收回自己的视线,再不言语半分。

    多年前,自己的阿兄就是这么把伏元珍带回匈奴王庭的,起初自己的阿兄也是跟嫂嫂说,伏元珍只是个棋子罢了。

    可哪里晓得,这棋子不到一个月就爬了匈奴单于的床,成了妾室。

    她只觉男人说起谎话来,都是用的差不多的套路。

    鹤兰因坐在她的床边:“不信就不信吧,我搬到兰园来住,可好?”

    拓跋朔兰将头撇了不去:“不好。”

    鹤兰因:“就这么定了。”

    鹤兰因当日便安排管家将自己的衣物搬来了兰园,当晚就住在了兰园里。

    只不过没跟她睡一起,她伤势过重,不能触碰到她半分,鹤兰因便在屋子里的软榻上睡了一晚。

    可是从这一夜起,拓跋朔兰却睡不安心了,她觉得自己是丑陋的,是残缺的。

    鹤兰因日日早晨前去上朝时,都会悄悄走到她床边,掀开她衣衫看看她的伤口,确定没有发红才安心出府的。

    拓跋朔兰日日装睡,不敢睁着眼睛面对他。

    小半月过去,那入府的苏媚怜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她这日便愤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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