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让绵绵一个人面对！”
她鼓足勇气打开门，手里的拖把举到一半就掉在地上。
她愣愣的看着走廊上一刀扎进那人身体的程绵。
程绵回头，脸上沾染的血迹让她看起来骇人，尤其是那阴狠的眼神。
盛清沐下意识后退几步，直到退到自己认为安全的距离才停下。
“你……”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程绵扔掉手里的刀，眼神平静:“进去，今晚别出来。”
“程绵……”强烈的惧意让她不自主换了称呼。
程绵:“进去，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盛清沐蠕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进去。
啪嗒——门反锁。
程绵转身拖起那人往楼梯走，地面一道长长的血线。
一路走出宿舍楼，每一层的灯都没有亮，每个宿舍都是黑暗状态。
这个人是有备而来，被她打倒前吹了个奇怪的口哨。
虽然周围暂时没动静，但她肯定，他有同伙在附近。
保安室的大叔趴倒在桌上，不知是睡着还是被人打晕。
程绵看向监控，一片雪花，被人为入侵了。
打开后备箱把人塞进去，开车驶出学校。
她给肖绪打电话说明这边情况，不经意朝后视镜看了眼，看到后面有两辆无牌照面包车跟着。
“多带几个人，我这里有两辆车。”
说着，她给肖绪发位置共享。
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她只能兜着圈子等肖绪过来。
幸亏现在路上没什么车，在驶离学校两公里后，她开始加速，朝着高架桥驶去。
其中一辆面包车突然加速，看样子是想超到她前面。
一脚油门才踩到底，她的车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
过了高架桥大约五公里，程绵下了高架，却看到又来了两辆面包车，一左一右朝她驶来。
她猛地加速，堪堪擦着两辆车中间过去，直接把对方后视镜撞掉了。
肖绪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前行三公里左转。”
她嗯了声，继续加速。
左转时，车身突然抖动一下，她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跳到车前盖上。
那人跟八爪鱼一样牢牢吸着不会掉，手里的铁锤一下一下砸着车前玻璃。
程绵握紧方向盘，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再往前开一公里有个废弃工厂，我在这。”肖绪的声音再次响起。
程绵压制着慌乱，脚稳稳踩着不放。
砰的一声，车速突然慢了下来。
听到那声音，程绵眼里划过骇然。
对方有枪……
还有一公里，她不知道能否开过去……
“肖绪。”
“我在。”
“你们带枪了吗？”
肖绪立马明白她的意思:“放心，都有带。”
程绵松了一口气，再次看了眼后视镜，脚缓缓踩到底。
可能过了几分钟，也可能过了很久，她终于看到面前出现一栋隐匿在黑暗中的建筑。
她的两个后轮被打烂，前玻璃也被彻底砸穿，那人刚要跳进来，忽的一声枪响，他往后栽去。
噗嗤——那人被车碾的四分五裂。
“别害怕，绕到工厂后面。”
程绵再次加速，那几辆车也跟着加速。
砰砰几声枪响，对方倒了三个。
戴着夜视镜的肖绪看得清楚，他们一共十六人，现在还剩十三个。
看到那些人下车，他手一挥，无数枪口从黑漆漆的窗口伸出。
那些人敏锐的察觉到危险，脚步顿住，警惕观察四周。
“该死，那臭娘们肯定是故意把我们引过来的。”
“现在怎么办，黑灯瞎火的，我们又没带夜视镜，完全任对方拿捏了。”
其中一个矮小的男人眼睛滴溜溜的转，“我们先投降离开，改日再来找这臭娘们。”
“可是雇主有规定时间……”
矮小男人跳起来一巴掌拍在那人脑袋上，“难不成让我们全折在这里吗！”
“我觉得老大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先撤吧。”
少数服从多数，他们举起手做出投降姿态。
矮小男人:“里面的朋友，是我们不长眼扰了各位，改日定向各位好好赔罪。”
楼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矮小男人摸不准他们的意思，脚稍微挪动一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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