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算是个笨办法。
但笨办法用好了,也会变成好办法。
我想自由自在,不想加什么木偶会受限制。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话撂这儿了,我项云峰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那晚四两酒下肚,把头思考过后,他对我当下的处境说了三个字和几句话。
“稳。”
“等。”
“走。”
把头说:“稳,就是稳定赵清晚的人,云峰,我让你去当一个多月库丁,帮他们搞钱,就是为了打消老赵,二丫头,秦小芳那帮人的疑虑。”
“等,是要等到七月初一这个时间点儿,”把头敲着桌子说:”这个时间点儿,赵清晚忙着对付长春会,因为根据消息,接下来几个月,长春会内部会很乱。”
“走,就是跑了。”
“如果事情顺利,几日之后,蛇女会对外说,她看到有个男的在南厝林里被毒蛇咬死了。”
“云峰啊,接下来有人会信,有的人不信。”
“赵清晚得知消息后大概率不信,如果要求证,必须派大量人去找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忙着对付长春会,想要短时间内找到你得消耗大量人力物力,云峰,现在比起整个长春会的重要性,你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当时听了这些话后,我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问:“把头,那之后我去哪里?在哪里等你们?”
而把头想了想说:“不要定地点,不要给我打电话,你去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稳定下来在联系。”
永远忘不了那年夏天。
从南厝林走到奶芋山,路远比我想象的难走,饿了就吃点提前准备好的面包,喝点水,第一天没走出去,我晚上在山上一个小庙里睡得。
没有人,荒无人烟,奶芋山上的小庙几十年前建成,庙砖是人力一块一块背上来的,我晚上在庙里睡觉,周围嗡嗡嗡全是毒蚊子,咬了我很多包,
两天之后下了山,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一个废水库旁。
终于见到人影了。
“喂!”
“喂!”
我挥舞着竹竿跑过去叫。
岸上用砖头支着鱼竿,有两个年轻人脱了衣服,就穿个小裤衩,正在水库里游泳冲凉。
我冲下头喊:“二位,请问这是哪个村子!”
其一个男的,脖子上带了个不锈钢牌儿,他扑棱着水快速游过来,抹了把脸说:“看你从山上下来的,你迷路了?这里是土林沟,在往下走半个小时就是天井村。”
我身上穿的衣服又臭又湿,一直出汗,两三天没洗了,现在迫切的想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在吃点东西。
我快速脱掉衣裳,噗通一声跳进了水库,把这年轻人吓了一跳。
洗着澡聊了一会儿,我和这二人达成了协议,拜托他们带我到天井村。
脖子上带不锈钢牌子的这人叫志强,王志强,本地天井村人,不上学了,天天游泳钓鱼,外号水库浪子。
另一个是他发小,记得浪子总是叫他二鹏举,其实人挺正常,就是反应有点慢。
他两提着水桶拿着鱼竿,我背着包跟着。
“妈的,流年不利,今天就吊了这么一条小鱼,回去我娘估计又会骂我是个废物。”
二鹏举扛着鱼竿说:“志强哥,要不咱们去买条鱼放桶里吧,就说咱们在水库钓的。”
“你真他娘的是个天才,我就五块钱还想买烟抽呢,你有钱吗?”
二鹏举马上摇头:“我没钱。”
我在后裤兜摸索了一阵,跑上前插话说:“兄弟,这是五十块,感谢你们帮我带路。”
“这个不太好吧”
“哎,别客气,拿着。”我笑着塞过去。
志强收了钱,马上对我笑道:“我们这地方穷,村里也没饭店,午就去我家吃饭吧。”
我两天就吃了一个面包,是真饿的难受,就答应了。
远远看到山下的小村子轮廓,这时我扭头看了看周围地形,不自觉就皱起了眉。
这村子四面环山,建在一片凹陷地带。
村头村尾连起来,很像一具没盖盖儿的大棺材。
我皱眉不是因为这个村像棺材,而是刚才路过一处地方,平地鼓起来一个土包,土包上长满了杂草小树,很像封土堆。
我心想,“我是真有墓缘,怎么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碰到。”
在一联想这个山沟里的村子名,“天井村”。
天井是墓葬的一种结构,像早几十年前找墓,很多人都用地图,他们会把地图铺在桌上看,专找这种名字。
找带坟字的地名山脉,什么老坟山,花坟山,小坟山,还有带陵的地名,江陵、兰陵、广陵,铜陵、涪陵等,还有像什么石俑村,龙腰村,什么什么井村这些地方都可能有古墓,只是很多普通人没留意。
正值晌午,我用手挡着看了看太阳,又低头仔细看了小土包的位置。
位置在坡下,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如果是古代墓葬,这应该是唐以后的墓,最可能是唐墓或者宋墓,元墓排直接除,印象的元墓几乎不见封土。
我们行里有句老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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