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生拍了拍手电,指着那人大喊:“妈的!磨磨唧唧干什么!赶紧整!”
那男人一咬牙也发了狠,他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后捏住玉席一角,猛的一抽!
正主出来了,芥侯露面了?
胆子大的人都跑过去看,我心里也怕,但好奇心更重,我小心的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呕!”不知看到了什么,揭玉席那男人突然趴在棺材边,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看架势隔夜饭也吐出来了。
随后,我看到了,把头他们也看到了。尤其是湘西赵爷,他脸色最难看。
棺材里躺着一具男尸,两千多年时间还没烂,不过身上衣服早烂光了,这尸体皮肤塌陷收缩,但脸盘子出奇的大,整张脸像是在水里泡发了。男尸闭着眼睛,下嘴唇翻起完全盖住了上嘴唇,长长的头发摊在身子两侧,在仔细一看,尸体的手指甲竟然还在生长,指甲末端发青发黑,长度已经超过了五公分。
该怎么形容就好比,尸体整张浮肿的像个圆足球,但这足球被人一脚踩漏气踩瘪了,那些五官不像长上去的,倒像是有人用手摁上去的。整张脸上都是淡白色脓水,都拉丝儿了。
“谁也不要碰!”湘西赵爷突然大喊出声。
小绺头斜着眼说:“哦,阁下什么意思?”
老头脸色凝重的说:“我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千年不烂,毛发重生,地下七尺阴地,这尸体已经成了阴滋。一旦沾上人气,随时都可能会起尸,一旦阴滋起尸,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哦?就这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小绺头语气平静。
“我们双方有言在先,我看重江湖朋友的面子,我们既然敢来又岂会毫无准备?”小绺头说完一挥手,立即,一伙人走出来一个年汉子。这年汉子年岳五旬留着字胡,手里还拿着一根盘起来的黑色粗绳。
“捆尸绳?小子难道你也是从湘西过来的?祖上可有姓名?”
字胡的年汉子微微躬身,用礼貌的口气道:“回赵爷,家父秦避火,爷爷是秦守礼。”
湘西老头听后脸色一沉:“老秦家镇守一方,从不参与江湖上的党派之争,世世代代隐居虎丘山下,怎么,到了你这一脉”
年男人动了动手上的一盘捆尸绳,他语气很诚恳的说:“回赵爷,先辈们固守成规许久,到了我这一辈,犯不着在让老秦家后代子孙们吃苦了,我有能力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钱字,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既然双方都有约在先,还请赵爷行个方便让开道,我先前已经绑过一个小的,如此,绑这个老的自然不在话下,就算沾上人气起尸了,凭我们老秦家的家传绝学,我也有把握能镇住。”
我知道这人说的,他们之前打开金棺银椁带走的尸体应该是芥侯小女儿,至于为什么把二哥精心设计摆放在金棺银椁里,我猜测这其应该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隐秘的摸了摸裤兜,我猜测,很有可能,和我裤兜玻璃瓶的那种蓝色药水有关系。
安研究员死前曾亲口告诉过我,说那具尸体变成了妖怪,她自称亲眼看到老许被咬死了。也就是说那东西应该已经起尸了。
我从赵爷和这人说话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自称老秦家后人的男人在他们赶尸行里地位不低,既然能被小绺头请过来,说明这人手上肯定有真本事。
这时,把头拍了拍赵爷肩膀,赵爷叹了一声便不在挡道。
看着那男人手上进行的动作,赵爷在一旁对我们解释说:“这人家门不简单,你们注意看,他现在正在带手套,那手套也不是普通手套,是用猪尿泡和小苏打混合做出来的,带上这手套碰尸体,就能隔绝手上的人气儿防止起尸。”
“他准备绑捆尸绳了,你们在仔细看,这人绑绳子时头一直朝外扭着,这是防止人的呼气吹到尸体脸上。阴滋尸很少见,更不用说这两千多岁的阴滋,长春会有人想得到这具阴滋,那是因为这东西本身的存在远远比古埃及那种木乃伊稀少的多,我干了一辈子,黄土都埋到脖子边儿了,老夫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级别的阴滋,物依稀为贵。”
只见,那年男人双手带上猪尿泡做的手套,然后侧着头,摸索着用捆尸绳一圈一圈的绑在了尸体上,最后,他又掏出来个十分破旧的黄麻袋,这麻袋一看就有年头了,上面还用红朱砂写了两个字,“避面。”
把麻袋套在尸体头上,他手劲不小,手法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麻袋套头,捆尸绳打结,一套动作看起来不慌不乱,行云流水。
做完这一切,男人转身看着小绺头点了点头。
小绺头一挥手,陈建生和另一人忙跑了过来,二人手里还提着一根长竹竿。
年男人绑捆尸绳的时候留有绳结,陈建生用竹竿穿过绳结,嘴里喊了一声:“一口气!起!”
墓主尸体动了动,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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