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谢某上京已有数月之久,一直忙于政务。今日特来拜谢姜二姑娘的搭救之恩。年初上京之时,路遇刺客追杀,幸得姜二姑娘拼死相救,谢某不甚感激。这些薄礼,还请姜大人笑纳,已全谢某知恩图报之心。”
谢危一身雪白的道袍,端坐在姜府大堂中,举止张弛有度,言语温和有礼,眉宇间的温和之色令他备显平易近人,周身散发着谦谦君子,看向姜伯游更是实打实的感谢与敬重。
“谢少师身居要位,是天子半师,宁丫头哪有这等福气能救您性命,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区区举手之劳,谢少师不必放在心上。”姜伯游乐得心中直点头,但面上还算沉稳,并未居功自傲。
眼前这位少年,一进京,便成了太子少师,天子宠臣。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姜府有了这般依仗,就是多了一道护身符,以后还怕官路不够亨通吗?
“姜大人谦虚了。我看姜二姑娘不过豆蔻年华,在生死攸关之际,能有如此胆识、如此魄力、如此心计,救我于危难之中,可见其心智之坚定。若是稍加培养,以后必定会有一番大造化。”谢危巧舌如簧,将姜伯游夸得一颗心在云层中起伏荡漾,就一个字,爽!
“谢少师,过誉了。我们姜家的女儿,不敢说有什么惊世才学,但品行绝对是一等一的。”姜伯游说起自家女儿来,笑得合不拢嘴。
谢危微顿,想起了一些事情。
“少主,您让我看着的那位姜家姑娘,她自打来了京城,就没干过一件正事,不是和母亲吵架,就是和父亲赌气,她长姐因她受了好几回伤。”
“那为何京城传的都是她的美名?”
“那还不是她那长姐温厚,每次参加宴会,就对着众人把自己的妹妹好一顿夸奖,蒙蔽了不了解姜府内宅的众人。”
“谢少师,谢少师?”姜伯游看向谢危,怎么好端端的不应声了,是自己夸得太过分了,引他反感了。
“嗯,姜大人,我年岁尚轻,更蒙你庇护方可来到京城,若是您不见外,换我居安便可。”谢危微一颔首,不骄不躁的样子彻底俘获了姜伯游的心。
“可以吗?”
两人相视一笑,感情好的就像多年的老友再见。
“什么!谢危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父亲叫我过去做什么!”面对姜父派来的人,姜雪宁直接就拒绝了,“我不去。”
“老爷说了,您必须过去,谢少师是特意来感谢您的。”管家赔着笑脸,双脚就像在姜雪宁屋子里扎根了一般,纹丝不动。
“感谢,你确定他说的是感谢,不是其他。”姜雪宁走到管家身前,狐疑的眯眼。
“是的,老爷是这么说的。”
“你,去找我姐姐,叫她和我一起去见父亲,不然我不去。”姜雪宁甩手坐在桌边的凳子上,背对的管家的手抖得握不住杯子。
“这,”管家纠结片刻,还是听了她的话。
一路上,姜雪宁的呼吸急促而短浅,冰凉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仿佛要将掌心的肉挖出,以此来缓解心中的恐慌。
“宁宁,我今日有些乏累,你拉着我,好吗?”温暖的双手轻轻柔柔的将她的右手拢住,并不宽厚的手掌,给予了她无尽的安全感,是她渴望已久的依靠。
“嗯。”姜雪宁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将眼底的泪水逼回去,这次总算不是一个人了。
“父亲,谢少师。”姜雪蕙低头行礼,额前的刘海轻轻垂下,恰到好处地修饰着她的脸型,身形柔弱却又透着一股坚韧。
“父亲,谢少师。”姜雪宁落后半个身子,躲在姐姐身后,闷声行礼。
“蕙丫头怎么过来了?”
“我当时正在宁妹妹房中,听说父亲回来了,想来看看您。”姜雪蕙早就想好了应答之词,倒也没什么错处。
“你这丫头,自从你妹妹回来后,可比以前粘人多了。”
要不是熟知父亲粗枝大叶的性子,此刻姜雪蕙都要生气了。这什么猪队友,不帮忙就算了还扯后腿,有你真是姜家的‘福气’。
姜雪宁心里乱成一锅粥了,也没留意他们在聊什么,只是僵着一张脸努力笑着扮演背景板。
姜雪蕙、姜雪宁落座之后,姜伯游三两句话就将谢危来访的缘由说得清清楚楚,“宁丫头,你可得好好感谢谢少师,他愿意抽时间指导你练琴,争取早日追上你姐姐。”
姜雪宁感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眼前开始清晰的播放谢危发病的画面,眼神狠辣,状若疯魔,搭配阴森恐怖的夜景和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吓得她险些哭出来。
谢危温和的注视着姜雪宁,端着的是一副温润尔雅的老师形象,一点也看不出犯病时的嗜血癫狂。
姜雪蕙所不知发生什么事了,但姜雪宁对谢危的排斥,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父亲,我最近在教宁宁弹琴,她的基础不算好,可否多给我一些时间,帮宁宁夯实基本功。那时再由谢少师来教学,效果会更好。”
姜伯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一向温柔和善的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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