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被打破后，活动范围变大，再想找到孙宇就困难多了。
好在她用骨刀扎他时和自己建立了心灵感应，他们本就是一体，使得这个法术进行得无比顺利。
她不知道孙宇有没有察觉到，但就算察觉到，对方也是不在乎的。
因为他始终还会找上自己。
泡芙已经带着两人穿梭了上千光年的距离，可初雨对孙宇的感应依旧很弱，表明他离自己还很远很远。
趁着还有时间，初雨又拿出那把骨头做的匕首细细擦拭，这频率，若它是一把未开刃的匕首也早被她磨得无比锋利了。
“已经很干净了。”
扶修按住她的手，取过匕首和帕子，自己帮她擦起来。
初雨笑笑，“只是太无聊了，找点事做。”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企图看出些端倪。
许久，他放下匕首，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
“阿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摇头，否认道：“没瞒着你，是我自己还没琢磨透，也没法和你说清。”
扶修更不安了。
“是在想怎么杀他？”
女人眸光闪了闪，算是默认。
这是如今最重要的事。
她趁着男人不注意，将匕首拿了回来，只是没再擦拭了，而是收回小空间。
“坐得有些久了，应该快出边界了，去看看无咎文明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吧！”
她起身拉住男人的手，那模样倒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手牵手去看星空。扶修只好咽下快到嘴边的话，由着她牵着自己。
高维世界其实并不好看，它们的物体看着近小远大，从不同方位看就是不同的样子。
说好听点叫艺术性，其实并没有美感，一般这样的世界已经抛却了情感，将所有的精力投身于科技进步中。
听起来很像是机器人，只是它们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而且，人类做机器人，除了方便自己，还有很多人希望它们学会人类的情感，一如那些电子男友。
“所以神，到底是什么？”
看着空洞的世界，扶修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初雨想了想，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大概，也是一种文明产物。”她的回答让男人有些意外。
初雨继续回答。
“如果在未知的情况下，无咎文明的一个普通公民误入人类世界，光是它自身的本领就足以让人类当成是神迹。”
扶修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神，其实就是最高等的文明？”
“可能是吧。”
这个问题，谁也说不准答案。
大概是听进了初雨的话，无咎文明的世界已经没有活着的生物了，剩下的东西都是它们文明留存的痕迹。
初雨见过更高级的文明，所以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便放泡芙出去捡一些它需要的东西。
泡芙物欲不高，但想着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所以最后还是捡了很多东西。
它们的空间压缩技术不用说自然是更厉害。
初雨看它明明捡了很多，到最后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想来它们已经把压缩空间的本领融入到身体里了，它们本身就自带一个小空间。
捡了东西后，初雨让它带着两人继续前往无咎文明的边界。
因为是高维世界，人类的飞船没法再使用，泡芙便给找了几艘它们用的交通工具，两人还得用法术才能坐进去，不然就直接穿透了。
航行了一会儿，突然，初雨闷哼了一声，扶修担忧地看过来，见她捂着胸口。
“怎么了？”
男人目光关切，还有些焦急，初雨发现，他不安的情绪更严重了。
她心里开始自嘲，这个男人还是太敏感。
“我没事，只是对孙宇的感应更强烈了。”
扶修将她搀扶着起来，看了一圈也没有适合休息的地方，干脆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扶修怕错过了，只好让泡芙慢一点。
只是心灵感应，初雨很快就恢复正常，她想要起身，男人却不松手。
她仰头，对上他探寻的目光。
“你要我的指骨，真的只是为了伤他，建立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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