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说不出心中的滋味,满满的被什么堵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自私到用情感去捆绑他的意愿。
“阿彦。”
“什么也别说,你要说的我都明白,你只记住一点,和我一起,好好活着。”
眼泪冲出了眼底,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阿彦,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一晚被特别照顾了分了单独营帐的小夫妻俩却没能如胶似漆,而是一整晚都在研究如何获取准确的证据,只在天明时分眯了一会儿,便各自启程回去了。
司聪回去之后,对于明水比以前殷勤了些,以前于明水总是邀她一起用膳,她都拒绝了。现在也是隔三差五的就陪他吃一顿饭,听他讲述以前在战场的事,自己也给他讲些她知道的趣事,两个人的关系也较之前亲近了些。
司聪也有了些特权,譬如,现在她去送餐,已经不用通传了,只要于明水的帐内没有旁人,她就可以直接进去,出入更自由了。
这一日她去送餐,可巧于明水不在帐内,问巡逻的士兵,说是去巡视军营尚未回来。司聪便又进了屋,四处撒目,在他的桌案上快速的翻找,又恢复原样,除了兵书和必要的公文,并未发现不寻常之处。
她趴在地上在桌案底下翻找,发现桌案的背面有条细纹似是暗格,她左右推没推开。正准备钻进去查看,帐外突然响起脚步声,在帘子底下已经看到了于明水的靴子,她慌忙爬了出来,将周围擦了擦,胡乱整理了头发站在了帐后一直挂着的那幅画前。
于明水掀帘子进来,司聪似是吓了一跳般愕然转身,正对上于明水那双锐利的双眼。
“世叔回来了,我今天做了玫瑰露,最是解暑,您先喝一杯解解渴。”
司聪转到餐桌前倒水,于明水审视的目光盯着她一言不发,似是在探究什么。
司聪眨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他,“世叔这是怎么了?是累了吗?要不要侄女跟您揉揉肩?”
于明水目光沉沉,“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没多一会儿,见世叔不在,出去问了巡逻的人,坐着无聊,就欣赏欣赏世叔的这幅画。”
于明水缓缓走向桌案,眼睛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并未发现异常,微微松了口气,神色微缓。
“女孩子不都是喜欢花鸟鱼草吗,很少有喜欢戎马图的。”
司聪微微挑眉,“不是有多喜欢,画画这个东西喜欢的就是个意境,美景美色谁都画的出来,但是能真正画出当时的意境就很难了。”
她走近了那画一些,指着那戎马图道:“世叔的这幅画看似雄伟壮观,我却在那些战马的眼睛里,看出了悲壮。包括这位将军,还有他身后的将士们,眼里透露出来的坚韧背后,却有着一种赴死的决心,让人心痛。”
于明水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你竟然,有这样的见解,一个女孩子家,实属不易啊。”
司聪谦道:“哪里,世叔过誉了,我就是把心里所想说出来了,如果这是个真实的场景,这场战役,一定很悲壮。”
于明水抬头望着那幅画出神,悠悠的道:“你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吗?”
司聪疑惑的摇头,于明水深叹了一声:“他是我的祖父,在那场战役中,战死了。”
司聪讶然,眼神有些慌乱,“世叔,我,我不知道是于老将军,对不起。”
他摆摆手打断她,“无妨,都几十年了,我都不曾见过他老人家,那时候,我还在娘亲的肚子里,这是他留给我们于家唯一的念想了。”
司聪面带愧色,冲着那幅画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愿老将军战魂永存,保佑我南疆子民,万世昌盛。”
于明水很是动容,伸手将她扶起,微微点着头。
“难得你有此孝心,以后就唤我一声叔父吧。”
司聪很是乖巧的叫了一声:“叔父。”于明水很高兴,与她坐下一同用餐,对司聪又有了几分新的看法,滔滔的与她讲起了祖父的故事。
这些故事,司聪早就听薛慕彦讲过了,要说薛慕彦这个人,确实是心细如麻,聪颖过人,与杨副官接触之中不经意间打探了好多军营中的讯息,包括于明水的一些事,其中,就包含那幅画背后的往事。
这于明水的祖父曾经是镇南大将军,在一场与瓦底的战争中不幸遇难,他的父亲呢,也是那场战役中身亡的,于家是到了他这辈儿上,才又有人参了军,就是于明水。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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