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没事,下辈子注意点 那水车高约两三丈,水车上有着水利符箓和龙王符文,带着万钧之力,轰然撞在玄武阁上。
无数碎木屑纷飞,玄武阁第一层几乎被那水车撞穿,一根根木头柱子折断,水车也自四分五裂!
玄武阁本身是木质,虽然用的是上等木材,又有各种符箓加持,但这些符箓大部分都是用来镇压阁中的外来者,部分用于加固。再加上水车本身便极为坚固,又有符箓加持,两两碰撞,同归于尽!
守在玄武阁第一层的严家子弟和侍女丫鬟,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巨大的撞击冲击得骨断筋折,向外飞去。
严荣混在人群之中,心中慌乱:“陈实为何要杀我们?难道是前天严青买了杀手暗杀他,他今日前来寻仇?”
他刚想到这里,忽然尖锐的呼啸声传来,严青被一根碎木洞穿了身躯!
那根碎木应是窗棂的木杆儿,被撞断后一段尖锐,从严青的小腹刺入,穿透脊梁骨刺出!
“刺剑式!”
严荣心中骇然,这是陈实的刺剑式,威力奇大,严青金丹四转,却根本挡不住,直接被木头刺穿!
被撞飞的众人并未被全部撞死,毕竟是修士,大部分都还活着,他们人在半空,便见一根根木条仿佛变成了索命的飞剑,向他们激射而来!
而在这些木条后方,陈实身法如飞,脚步踏在空中,星光成团般自他脚下炸开,光芒流遍全身。
此刻他再度凝聚起天蓬法身,三头六臂,红发飘摇,六条臂膀却未曾抓住钺斧、弓箭等武器,而是各自手掐剑诀。
六条手臂,六式剑诀,刺、挑、斩、劈、云、抹,剑指向前刺出,挑起,平斩,竖劈,云扫,横抹,真气侵入一根根木条之中,令这些木条随之而动,变成最为可怕的武器!
陈实在空中狂奔,步伐奇异,如同脚踏北斗七星,并非走直线,六条手臂的剑诀也在飞速变化。
严荣看到空中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被飞出的碎木贯穿身体,心痛万分,但也知此乃存亡之机,陈实必会对自己下手,当即催动金丹,不管四周是否有严家子弟和小厮、侍女,统统在他金丹力场中崩碎、焚化成灰!
他在半空中转身,直面陈实,鼓荡气血,将真气提升到极致,死死盯着陈实,任由自己的身体向下方的养龙池中坠落!
突然,陈实六条臂膀的剑诀,统统变作刺剑式的剑诀,六臂齐齐向前刺出!
“呼——”
一根支撑起玄武阁的柱子飞起,竟被陈实运炼成剑,在空中呼啸而动,向他撞来!
那根柱子侵入金丹力场,不断炸开,化作熊熊烈火,顷刻间焚烧殆尽!
严荣还未松口气,突然灰烬中无形剑气刺出,穿透金丹力场,将他身躯洞穿!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三合之敌,殊为难得。”
陈实脚步如飞,在空中连续跨出六七步,落在养龙池的水面上。
严荣的尸体则在空中飞行十多丈,钉在武道馆外的墙壁上。
陈实的双腿一沉,压得水面凹陷下去,面色平静的站在水面上,转身看向倒塌倾覆中的玄武阁。
这座楼阁第一层被砸得稀烂,第二层第三层坍塌,还有人正从阁中向外逃去。
这些人原本打算暗算陈实,怎奈楼阁倒塌,自己若是不冲出去,便会被埋在楼中。
“严静思不在这里?”
陈实有些失望,他的衣衫下挂满了各种符箓,尚未来得及动用。
这时,黑锅也驱赶着那些待产的猪狗牛羊来到养龙池,那些牲口像是中了邪一般,对适才的战斗场面视而不见,居然没有半点惊慌惊恐。
当然,陈实等人也如同中了邪一般,对黑锅的异常视而不见,更吓人的是,适才竟没有一道法术落在这些牲畜身上。
陈实气血收敛,身躯越来越矮,其他两颗头颅和四条手臂化作气血,但这气血无法收回身体里,沉甸甸的落了下来,洒了一地。
天蓬伏魔大法需要气血来变神,变神之后,气血中的力量耗尽,天蓬之身便会散去。
倘若主动散去天蓬之身,也因为气血被神性魔性污染,同样也无法收回体内,必须要抛弃掉。
因此这门战斗功法轻易不得动用,动用后便会大伤元气。
“就算严静思在县衙,此刻也该闻讯赶来了。”
陈实微微皱眉,他此行的目标,不是严荣严青等人,而是雷县的县令严静思。不过倘若严静思在这里,早就应该赶过来,自己便可以引动所有符箓,勾动天雷。
他走上岸,提起衣角,登上石阶,不过片刻,便来到假山的山顶,向外眺望。
只见县衙方向,万魂幡依旧飘浮在空中,无人动用。
“严静思不在雷县!”
他向下走去。
路上,几个不起眼的严家子弟向他动手,还未释放出法术,便被一道无形剑气斩杀。
一些侍女丫鬟被陈实撞见,惊恐得尖叫,四散逃去,陈实却并未再下杀手。
他此行的目标是严静思,只要不威胁到他,他很乐意仁慈一回。
陈实来到玄武阁的后院,并未进门,清了清嗓子,道:“夫人在家么?晚生陈实,想请教夫人,县太爷哪里去了?”
后院中一片慌乱,许多女眷惊慌失措,四处躲藏。
过了片刻,只听一個女子柔柔的声音传来:“老爷昨日出门,前往省城述职。如今新乡省换了一位新巡抚,又是严家的亲戚,上任之初,一面是述职,一面也是走亲访友。”
“多谢夫人。”
陈实躬身,道,“待到县太爷从省城归来,劳烦告诉县太爷,便说晚生来过,见他不在,怏怏而去。县太爷若是有心,便去新乡县的黄坡村找我。”
那女子隔着墙,道:“我一定会告诉老爷。”
陈实转身,带着黑锅和一群猪狗牛羊走出玄武阁。
县城中,有人听到玄武阁中传来的打斗声,早有好事者守在玄武阁外,只见陈实撵着一群牲口走了出来,玄武阁中却不见有其他人出来。
“你是来杀县太爷的么?”有人兴奋道。
陈实摇头,道:“不是,我是来给县太爷家送牲口的。”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又有人凑上前来,询问道。
“严家的几个子弟内斗,打死了很多人。劳驾,劳驾!”
陈实分开人群,与黑锅一起驱赶着这些牲口往县城外走去。
走出雷县六七里地,黑锅突然汪汪叫了起来,陈实看去,却是有一只母羊要生了。
陈实连忙停下,弄来一些干草和树叶,让那只母羊躺在上面。母羊喘气喘得很快,躺在那里不动,时不时的往后看。
陈实和黑锅便在一旁等待,等了小半个时辰,正有些不耐烦,母羊这才开始生产。
这次生产很是顺利,生了两只小羊,剥去胎衣,雪白雪白的。
陈实燃起一张火符,给小刀消毒,割断脐带,给两只小羊和母羊的脐带都打了个结。
这时,一只母牛也卧了下来,发出哞哞的低叫声。
“这只牛也要生了?”
陈实正要过去,又有两只母羊大着肚子,也要卧下,还有一只母狗也躺了下来,不住往后看。他还看到一只大母猪哼哼唧唧,似乎也要生产的样子!
“糟了糟了!茶博士办的事情太好了,果然都是要生的牲畜。”
陈实顿时手忙脚乱,帮这些牲畜接生,黑锅也忙来忙去,去找干草,照顾刚出生的小羊。
一人一狗忙得不可开交,仿佛生育可以传染一般,十几只猪狗牛羊,竟有一半要躺下来!
陈实双手沾染了血,身上也都是,不过不远处便是德江,待到给这些牲口接生,便可以去江边洗一洗。
陈实在给大母猪接生,眼看产门已开,小猪两条后腿已经露出来,这时只听马蹄声传来,陈实瞥了一眼,却是一辆车辇,颇为贵气,前方两匹马,正向雷县县城驶去。
陈实收回目光,抓住小猪两条后腿,轻轻往外提,小猪是白加黑,白底,背上有黑斑。
不过刚生出一只,便又有一只探出脚。
陈实慌忙抓住另一只猪腿,不经意间瞥见那辆车辇停了下来,车帘掀开一线,车上的人似乎对他给牲口接生很感兴趣。
陈实浑不在意,刚接生了一只小猪,第三只小猪便伸出了脚。
看大母猪肚子,竟似还有第四只!
那车辇中的人像是对此没有了兴致,车夫甩了一下鞭子,马儿拖动车辇向雷县而去。
陈实抓住第三只小猪的脚,突然怔住,抬头看向前方的车辇。
他的心脏不由嘭嘭剧烈跳动起来!
车里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他只感受到了车夫的气息,车中却空空荡荡!
适才明明有人在车中掀开一线车帘,不可能没有人!
他心跳更加剧烈,严静思!
他想起玄武阁中严静思上楼的情形,听到其人脚步声,就是感应不到任何气息,仿佛一团空气!
“黑锅!”
陈实满腔杀气往上涌,猛然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看着这辆速度渐渐加快的车辇。
他鬼使神差般迈开脚步,从大母猪身上跨过去。
“你来接生!”
黑锅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陈实脚步落下,袖筒之中,一张张春雨符、祈雨符、风符、雷符、五雷符纷纷飞出,燃烧起来,飘上空中,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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