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回想起刚才看到了那个马力的脸，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小眼睛，还有额头上的那几个晶状体，差点没把早餐呕吐出来，总归是理性克制了惯性。正想离开医院的时候，竟然看到医院的走廊里还有人？王小明走近去一看，真的是一个人，“阿姨，你怎么还不下班收工啊？”王小明看到一位目测有五十左右的大姐还在搞卫生。
“哎，我真是后悔啊，生了个儿子，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现在还要在晚上来这里作钟点工来搞清洁卫生，每天累死累活的，儿子虽然成家了，但是还背着房贷啊！他只是一个打工仔工资又不高，有时还要我这当老妈的去救济！我还想伸手找儿子养老，真的是想都别想啊！”大姐还时不时拿出自己的馒头啃一下，“肚子有点饿了，哎，早知当初生个女儿就好了，现在就可能少了很多操心事，生儿防老，真的靠不住啊！年轻人，听我一句话，生男生女都无所谓了。”
“大姐，我附近离这里有二条街的地方，有个朋友开有间酒屋，很脏的，不如你也过来帮搞一下卫生啦，就按市价行了。”
“好哇！我刚才刚搞完这里的卫生，我跟你一块走去就得了，反正当是锻炼身体咯。”
“大姐你儿子都不担心你吗，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出来做事？”
“他也是辛苦，他白天在做事，到晚上还兼职要去守仓库，唉，不像你啊，年轻人，我看你是一个读书人，应该是在大公司上班的，比我儿子强多了。”
“恩到了，大姐，今晚是七月十四你都不怕呀？”
“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是穷啊！”
“喂，刚好准备打烊？这位大姐是过来找喝醉酒的儿子的？”老王正在收拾酒屋，其实今晚根本就没几个客人过来，毕竟今天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嘛。
“大姐，麻烦你帮忙搞一下这里的卫生，这位大姐是我刚才碰巧遇到的钟点工，搞卫生嘛，你这里这么脏，我怕今晚和彼得还有阿水他们还是睡不着啊，收拾得干净整洁一点，住都住得安乐舒适一点啦。”
“随便你咯，反正是你出的钱，我无所谓啦，明天你去附近的学校找一个人，我收到情报，有一个脚盆人潜伏在这附近的一所高中里，他身上有一些名单或是资料什么的，你务必要找到他！”
“高中？你有没有搞错，你看我这么年轻又想骗我去上学？我应该要上的是大学好不？”
“你瘦瘦高高的我觉得你就是高中生啊！有什么问题？打算不服从组织安排是吗？”
“哎呀，年轻人，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什么高啊，我儿子正好就在这附近的圣力高中里打杂，这附近只有一所高中。”
“谢谢大姐，这是你的酬劳。”
“小伙子你算错钱了吧？不用这么多啊，我只要一张，其余的还给你呀。”
“我是想托你儿子帮我一个忙，其实我呢，想换一个高中上学，因为我才17岁嘛，这里的酒屋老板是我的表哥，我刚从内地过来。”
“哦，那没问题，那我就不好意思收下了，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明天就叫我儿子过来找你，我叫吴姨，我老公很早就丢下我们母子去南洋了，我儿子叫吴达，你叫他达哥好了，我们住在那边金湾小区那里。”
“我叫沙大茂，吴姨我送你回去，你带这么多钱我有点担心你，这附近好多古惑仔的，总是半夜闲逛的。”
“谢谢你，大茂，你真是个好孩子，以前在老家生活是不是很辛苦？”
“还行吧，主要是想过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每天都是忙忙碌碌，有一点收入也不错了，我比那些码头的工人要好很多，他们靠劳动赚钱，体力透支，每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有限，港城这里很多人都住在棚屋什么的地方，很差的，以前我也是住那里的，要不是我还有我儿子兼职几份工，赚得多一点钱，怎么可能买得起房子呀，比那些只能维持生活的人强多了，大茂，你进到学校一定要用功读书啊，当个医生或是律师或是老师什么的！哎，和你说话不知不觉就到家了，没事，我阳气很旺的，而且这里的物业管理的很好，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一百岁呢，今晚虽然是七月十四，不过我不怕！我只怕穷啊！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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