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被自来也带走了。

    原先,就该是这样的。

    宁次跟在纲手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连回家的路都记不清楚了。

    他是木叶的忍者。

    从出生开始,就是木叶的忍者。

    作为日向家的孩子,被打上笼中鸟,像机关人偶一样完成自己的命运。

    所谓命运,最为宁次唾弃。

    现在没有了笼中鸟,自己又是否深陷命运轮回之中?

    宁次不知道,他只是麻木的迈开双腿,去见一个自己不应该去见的人。

    扉间和任务目标有关系吗?

    答案很显然,曾经有。

    千手扉间并非此次任务目标,理论上说,宁次没有任何理由和需要去见他。

    “嘀嘀嘀!”

    打从和三个小孩告别,002就一直在报警。

    “请宿主积极完成任务!”

    “请宿主不要消极对待任务。”

    002的选择是正确的。

    宁次当然知道,和任务目标拉开距离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

    雨忍村战况复杂,并非只有木叶一村。

    岩、砂、木叶,三个忍村挤在小小的雨忍村--每走散步几乎就能看见不是本村的忍者。

    自来也当然有能力保护好三个小孩。

    可自来也也是木叶忍者之一,也是在不久之后会成为木叶三忍的忍者。作为木叶村重要战力,自来也有自己的任务,有必须自来也才能做到的事情。

    命运的齿轮转动,意外轮盘虽是准备停下,将“失败”带给已经心力交瘁的执行者。

    就算选择重启,也有绝对赶不上的情况。

    可是宁次想去。

    就去看一眼如果只是一下下的话也能够被世界原谅吧?

    他突然就愣住了。

    为什么要被世界原谅?

    指尖像过了电,刺激感直冲大脑。

    之后的余波,却是冰冷的。

    他不是笼中之鸟,至少现在,他,日向宁次,是自由的。

    天空总是在那里的,带着光线折射出的独特色彩,宽阔,纯净,没有尽头。

    只要张开翅膀,就能飞遍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任务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而不是日向宁次的命运。

    就算任务完不成又如何?

    灰飞烟灭又如何?

    宁次的灵魂在这一刻似乎冲破了身体的禁锢,变得轻盈无比,先纲手一步到达了木叶。

    去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作为日向宁次,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木叶的大门看起来比之前沧桑不少。

    纲手带着宁次,灵活的穿梭在大街小巷。

    拉面屋,点心铺,火影办公楼,一切都看起来着分别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曾经在甘栗甘打杂的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娘。

    曾经稚嫩的手打小伙子,换了件衣服,在店铺里当起可靠的主厨。

    在扉间边上晃来晃去的纲手,也成了独当一面的出色忍者。

    这一切对宁次来说,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事实上,按照宁次自己的记忆来说,也确实只是短短一周前的事情。

    “嘘!”

    两人躲在火影办公楼边上,盯着猿飞日斩。

    三代目火影戴着帽子,披一身御神袍。穿忍者装束的时候,猿飞日斩看起来像个小伙子,现在却好像中年大叔。

    抽着烟斗,环绕在紫色的烟雾中,用惆怅的眼神观察木叶的一举一动。

    “扉间爷爷说要瞒着猿飞老师。”

    “除了你和我,谁也不知道。”

    纲手眨眨眼睛,跳向一边的树干:

    “快过来!”

    她在向宁次招手,一如几年前带着对方熟悉木叶的样子。

    猿飞老师虽然是扉间爷爷亲传弟子,也是作为火影的继承者。

    但莫名的,扉间爷爷对猿飞老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信任感。

    不是对猿飞老师本身,而是所有牵扯到野良的事情。

    纲手眼前出现一座红色的建筑物。

    尖尖的顶端,宽阔的庭院,后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这里是宇智波旧居,被荒废了的住宅。

    “那个就是了。”

    宁次顺着纲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红色屋顶。

    这里位于村子的西南角,边上紧挨着的,就是死亡森林。

    原先的时间线里,宇智波旧居在木叶诞生之初便被征用作为福利设施,只剩下南贺神社,和神社边上的宇智波新族地。

    纲手熟门熟路的从墙角缝隙处抠出一块石头,半米高的石块,嵌在角落里竟然让人无法一眼看出端倪。

    “里面住着的都是原先千手的老头,还有战争原因无法工作的忍者。”

    “这里之前是扉间爷爷在管理。”

    纲手弯了腰,从洞口钻入,再次向宁次招手,似乎在催促。

    “不过这里的老人都是些腿脚不方便,眼睛耳朵也不好用的,等扉间爷爷走了,很快就会被征用作为战时培训机构。”

    “这些老人也会被转移到别的地方。”

    很少有村子愿意为在战争中受难“孤寡老人”处理后事。

    原先木叶财力雄厚,干的多些也无可厚非。

    现在战争再次降临,恐怕木叶也没有多余的财力人力来维持福利机构。

    所谓净土,也不过是有人苦苦支撑。

    “他们会被转移到哪里?”

    “哪里?”

    纲手见宁次从洞中顺利钻出,又移动石块,将洞口重新堵好。

    “当然是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只是从墙那边来到墙这边,纲手便可以放松下来。

    “小纲!这里这里!”

    白发苍苍的婆婆瞎了一只眼睛,跪坐在庭院边的走廊上,向纲手摇摆着断肢。

    她整个手掌都断掉了,只留下手腕以上的部分,陪伴主人度过晚年。

    “猿飞大人呢?”

    宁次也大概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了,说话也变得随意。

    “猿飞老师?”

    纲手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但这不满显然不是面向猿飞日斩的。

    女忍者带着少年走入屋内,四叠半的榻榻米,向下伸出一只梯子。

    木质的梯子,四周红色的油漆斑驳,木材的表皮脱落,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就算猿飞老师想要做什么,还不得征得那些家伙的同意?”

    “一个个油嘴滑舌,满脑子都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亲近感是骗不了人的。

    这些话,就算是面对自来也和大蛇丸,纲手也未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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