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钰一看就是不会吵架的,听到阿蛮如此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几个单音节。
“你,你……”
阿蛮也不甘示弱,插着腰瞪了回去,纳兰镜闻看着这两人,只觉得头疼,抬手打住。
“行了,还要争多久?”
阿蛮“哼”了一声,转身捣鼓她自己的东西,又朝着萧从钰吩咐道:“去烧一桶水,把我交代你抓的药全部倒进去熬,弄好了就在外面等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纳兰镜闻朝着萧从钰点点头,后者只能听话,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被纳兰镜闻叫住。
“记住,这次必须你亲自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听到这话,原本萧从钰还有些不服的神情消失,变得凝重起来,还带着些愧疚,望着纳兰镜闻认真道:“我明白,小姐。”
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若真如此,那她就该以死谢罪了。
等她出去,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纳兰镜闻去看了眼阿年,那黑色如同藤蔓似的线已经蔓延至脖子,在白皙的脖子间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阿年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整张脸是毫无血色的惨白,鬓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脸上,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气若游丝,每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放心,有我在,他还死不了。”
身后阿蛮的声音传来,她走到纳兰镜闻身边,看着床上虚弱的阿年,手中正摆弄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一根极粗的银针被她捏着,而刚刚给她的灵草被她掰下一半揉成团,径直塞入阿年的口中。
随后又对纳兰镜闻吩咐道:“将他衣服脱了。”
见纳兰镜闻略带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她偏过头,同纳兰镜闻对视,“看我做什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纳兰镜闻收回视线,只能照做,如今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阿蛮的。
阿年瘦极了,骨瘦嶙峋,手腕细得两根指头就能轻易捏住,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纳兰镜闻下意识放轻了动作,生怕不小心伤到他。
等脱裤子时,阿蛮背过身,“把他翻过来,若是怕他背过气去,就让他趴在你腿上。”
纳兰镜闻闻言照做,小心阿年的裤子后,将人翻转过来,又将他脑袋轻轻放在自己腿上,这才道:“好了。”
阿年来到床边,在一瞬间,她通身气势发生了改变,神情认真凝重,目光如炬,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以及她的病人,手中是闪着寒光的银针,纳兰镜闻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阿蛮嗓音严肃:“他筋脉不比常人,我施针后,他的痛感应是会比常人敏感许多倍,所以待醒后一定要牢牢抓住他,不许他动弹。”
“好。”
阿蛮吩咐完后,这才屏息凝神,落针的动作行云流水,聚精会神,一气呵成,纳兰镜闻学过医,但不精通,对于这些东西只看得一知半解的,怀中人很快有了动静,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
很快,瘦弱的身子开始因疼痛而缓缓颤抖,纳兰镜闻迅速攥住阿年的手,将人禁锢住,阿年下意识地想要睁着,可他根本没有力气,身上的疼痛让他逐渐清醒,喉间不自觉发出低低的泣声。
“姐姐……”
他下意识地唤着纳兰镜闻,就好像如此就能减轻疼痛般。
纳兰镜闻另一只手轻轻擦去他眼尾的泪水,“我在。”
阿年缓缓睁眼,漂亮的眸子盈满了晶莹的泪水,眼尾胭得绯红,看着如同琉璃瓷器般脆弱易碎,在看到纳兰镜闻的那一瞬,无神的眼中又燃起了些许光亮。
身子因疼痛而微微战栗着,因为趴着,让他几乎喘不上气,只能将侧脸埋在纳兰镜闻的掌心之中,极力抑制着脱口而出的呻吟。
还未清醒时还知道唤她,还知道喊疼,现在清醒了反而不出声了,贝齿死死咬住唇肉,将原本苍白的唇咬得如血般殷红。
纳兰镜闻用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原本干燥的掌心缓缓湿润起来,温度滚烫。
“很快,再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她也不知道阿蛮要多久,只能如此安慰着,阿年没说话,或许是已经没有说话的气力,浑身瘫软在她腿上,细白枯瘦的手轻轻地搭在她掌心,胸口微微起伏,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纳兰镜闻不知道他有多疼,可一向能够忍耐的人竟然到后面哭出了声,最初是疼晕过去,又很快被疼醒,如此反反复复,到最后被折磨地呜咽出声,跟小猫抓似的,哭得令人揪心。
“姐姐……”
瘦弱的肩膀轻轻颤抖,泪水流淌,像是破碎的玻璃细碎地刺痛着,喉间发出压抑的抽噎声。
“姐姐……好疼……”
纳兰镜闻不知为何,竟是恍惚了一瞬,随即又很快回过神,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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