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确定一下何市长有没有诚心救他。
如果有，他就坚持不招供。
如果没有，那就对不起了。
至于何市长有没有诚意，自有办法分辨。
但他想不明白李仲飞为何让他打这个电话？
纪委办案的程序他非常清楚。
李仲飞这么做是违规，犯纪律的。
很快，被封装在塑料袋里的手机送了过来。
李仲飞拿出来递给了尚山。
尚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反正已经落到李仲飞手里了，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何市长。
何永福接到尚山的电话非常吃惊。
“你没事了？”
“我向李仲飞提出的要求打这个电话的。”
何永福马上明白了尚山的意思。
也知道对面是开着免提的。
“尚山同志，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老老实实向巡察组坦白出来。”
“党和国家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也不会放过一个违法乱纪的腐败分子。”
“我虽然对你十分信任，但更相信巡察组的同志。”
“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要站在人民的对立面，是彻底坦白还是顽抗到底，由你自己决定。”
“巡察组的工作非常繁忙，我希望你能在两天之内想清楚。”
“好了，就这样吧！”
尚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捕捉到了关键词“两天之内”。
也就是希望他能坚持两天。
两天后自有安排。
以何市长的能力，想要把他从巡察组捞出来，走正规渠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采取非常手段……
李仲飞和洪寿没听出来何市长的言辞有什么问题。
也没想到这二人狼狈为奸多年，已经形成了一套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的语言体系。
不过这对李仲飞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尚山给谁打电话都可以，他倒是想看看尚山能搬动什么样的大人物。
挂了电话后，尚山开始摆烂。
李仲飞问什么都不承认。
即便是出示邱涛的供词，尚山也狡辩说是冤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