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生微微眯眼,难得见到了一招新招式,可说新也不新,他知道这招。
若是交战至此,他还没有看屈正的根柢,那他这辈子真就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屈正不就是人屠一脉的第四代吗?
这招“铁闩横门”是人屠徐连海的成名绝技,说起人屠啊,倒是一个不得不服,哪一辈不是三品精熟境界的存在。
可他朱全生要不是被那李且来一拳打断了武道,如何会蹉跎至此,苟延残喘?
一定也是世间第一等的三品精熟境界。
若是眼前之人不死,相信人屠一脉也很快会诞生出第四刀。
可惜,他今日必死,这第四刀的传承就要断了。
屈正提刀上前,一跃影影绰绰,朱全生一退再退,却被刀尖如影随形。
铁闩横门,同境之敌点心,低境之敌点头。
算了,若是面对低境之人都要施展铁闩横门的话,买块豆腐撞死吧。
屈正感觉这一刀极为顺快,就像历经了一场旷日久长的凌迟,挨千刀的人和施刀的刽子手都是心力交瘁,这一下点心是用来结束一切的,当然,他没有寄希望于这一招能交乾坤既定,却一定不会让朱全生好过。
……
季白常杀了半百之人,带着母女二人堂而皇之地走入晋陵县中,也不是想着什么灯下黑,只是他怕迟则生变,所以更是不逃,而是选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宅院,一把扯断铺首上的铜锁。
推门而入,携带两女一路去了西厢。
将右手上揽着的朱芬随意杵在地上后,季白常甩了甩手,朱芬朱芳这两姊妹倒是一样的脂润丰腴,手臂稍一使劲就能勒入软肉之中,要不是亲身体会过,季白常还真担心会把她的腰肢给勒断了。
季白常左手一挥,气机扫荡干净床上的积尘,看样子这处宅院已经闲置很久了,如此甚好,无人打扰。
将右手怀抱着的姜素轻柔放置床上,姜素面无表情之时,面如满月,飞眉入鬓,眉间一点朱砂痣,倒真是好女如佛,菩萨的相貌。
就不知道她的丈夫面对她时会不会升起一些敬畏之心。
季白常横行无忌惯了,才不敬畏这些,别人是不信却敬,他却敢对着宝相掏裆。
都说吃得邋遢,做得菩萨,由此可见,菩萨也不干净。
季白常手脚麻利,善解人衣。
朱芬站立床边,不忍眼看,闭上眼睛,季白常却只把她当成一个不能动弹肉桁(héng衣架)。
将二人褪去的衣物随手扔在朱芬身上,衣袍罩住了朱芬的双眼,这下倒是省得她闭眼了。
此刻坦诚相待的季白常在姜素身上没有看到一点岁月的痕迹,羊脂白玉的娇躯没有一丝皮肉复赘,脸上一片恬淡,带着皎皎圣洁,叫人不敢生出亵玩之意,可他偏敢,你凭什么不染尘埃,你别做高台,你要掉下来。
季白常微微恍神,旋即痴笑道:“倒是叫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朱芬恸哭流涕,朱家家训有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但就算饿死也要时间啊,她怎么能抵过歹人的辣手摧花?
泪水打湿衣衫,糊在面上,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朱芬再也无法呼吸,神智渐渐昏迷,继而头晕目眩。
忽然在气尽而亡之前,朱芬感觉到体内针扎之痛,又是恢复清明,也是恢复了自由。
绣定针本就是以气机化作针线,将人看做一张被绣绷绷直的绣布,以气机化针,定住人身三百六十节,也是咬住气机流转的起承转合之地。
即便是没有修行过的凡人也有气机,所谓气机便是气的变化机理,它是对人身脏腑功能活动的概括,由人身的精、气、血、津液之间的相互化生。
故而朱芬气绝之时,绣定针秘术也就失去了作用。
朱芬栽倒在地,季白常微微吃惊,倒是被她误打误撞破了自己的绣定针秘术,不过也无所谓,当做添头吧,一龙二凤母女花。
季白常下了床,一把拉过朱芬,就要褪她衣服。
朱芳声嘶力竭大喊一声,“娘!”
季白常嫌她聒噪,就如法炮制,再次封住了她气机,只是这次有了防备,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季白常将朱芬提了上床,却没发现床上已经一丝不挂的姜素因为这一声至亲的杜鹃啼血,忽然眼睑微颤。
季白常将脸凑了过去,盯着姜素,刚要一亲芳泽。
却见女子幽幽睁眼,目若青莲,低眉生慈,回眸肃穆。
季白常一脸惊悚,应变已经算是迅捷,一只右手紧贴女子心口发力一摧,试图打散她体内缓缓苏醒的汹涌气机。
这一瞬间肌肤相亲,却是摸到一处软玉,软玉还是那块软玉,却是软得有些一反常态,季白常的手掌竟然一下抓入肉中,撑住了肋骨。
季白常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与那不带一点温度的眸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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