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抹微凉贴上她的耳垂,一股酥麻感自她尾椎骨攀升,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肩膀。

    萧凌推开她身前那扇门,屋内一片漆黑。

    月光透过窗柩,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萧凌不断去寻那抹柔软唇瓣,从额头、鼻尖、脸颊,怀里的人发出低低的呜咽,两股灼热的吐息喷洒在一起。

    萧凌身子瞬间一绷,环在她腰上的手也紧了紧,隔着几层衣物,也能感觉到那段腰凹下起伏的细窄弧度,滚烫的温度浸透层层布料,落到指尖。

    大掌从腰肢缓缓上移,却在即将触到胸前隐约起伏的柔软时,被重重按住。

    “萧凌……”

    自月光下看清那双红红的眼眶,褪去了平日里的清冷,灼热又勾人。萧凌喉头滚动,呼吸发紧,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腰,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敢直呼孤的名讳,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吗?”

    “……”这句话,好似在哪儿听过。

    反正又不是第一回叫他名字了,程婵衣才不把他这句‘威胁’放心上。

    抬手在他腰间掐了掐,瓮声道:“是你故意让我喝那壶果酒的,你知道它……”

    “知道。”萧凌回答坦然,视线落定在她润泽饱满的唇瓣上,“所以孤也喝了,现在和你一样的感受。”

    程婵衣垂眸。

    “蓟城官员给你安排了美人。”

    萧凌捏着她的下颌,强迫那双水润发红的眼眸直视他,低头狠狠噙住红肿的唇瓣,直到尝到一丝铁锈味,才松开,“你再推开孤试试。”

    程婵衣神情恍惚,朦胧地看了他许久,那张红得厉害的唇瓣启启合合,吐息滚烫,“萧凌,我还没做好准备……”

    萧凌眸色深暗下去,拨开她细碎的额发,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感受到指尖的美好触感,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语气却很平淡:“放心,你不同意,孤不动你。”

    磁性低沉,听得她耳根发麻,与此同时,桎梏着她的手一松,“但你得帮孤。”压低的嗓音带着绵绵无尽的缱绻。

    萧凌再次低覆下来,顺势扯下腰间玉带。

    三更半夜,夜色最浓重的时分。迷乱的喘息声断断续续,黑暗房间里,暗香弥漫。

    …

    天边泛起鱼肚白,窗外透进的微弱光亮,映照在身边沉沉睡着的人的脸上,光线太暗,看不清细微神色,只看到微翘的唇角,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放松和满足。

    程婵衣的目光,久久落在身边人那张熟悉的面容上,细想有多久没见过他这般放松的躺在她身侧了?

    好像那年从宝华寺回到长安后,她就不常见到他了,他日日公务繁忙,偶尔才回太子府看她一次,回来也只待那么一会儿。

    也是那段时间,许皇后和她的关系缓和了些,知道他们在闹矛盾,还让她去明德殿送午膳,与萧凌把话说开。

    可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远没有许皇后想的那般简单,那之后,便是畅春园刺杀,她被关在了瑶泉行宫。

    其实萧凌生辰那晚,她知道他来了。

    看了许久,她抬起手来,指尖落在带着微翘笑意的唇角边上,虚虚地跟着描画了一圈。

    她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靠在窗边,忍着浑身的酸疼,借着窗外那点光亮,忽略掉床上赤裸的躯体,去寻扔了满地的衣裳。

    她的里衣还在,只需要套好外衫。

    汗津津,带着鲜活热气的健壮有力的躯体,从背后紧贴着她,依恋地磨蹭着,带着刚睡醒的嗓音,黏黏糊糊地道,“才睡了一会儿,怎么就起来了?”

    程婵衣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你该回房间了,不然等会儿飞朝他们去找你,发现你不在,会担心的。”

    “有什么好担心的?”低沉一笑,“孤又不是琏儿,还需要人日日看着。”大掌握着她的腰,起先还老老实实地握着,后来逐渐往下去。

    程婵衣感觉不对,反手挡了一下,单手抓着衣裳起身穿好,根本不给萧凌机会。

    萧凌看她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无欲的模样,轻扯嘴角,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衣衫,又一件一件套上。

    临近辰时三刻,萧凌被程婵衣推出房间。

    她让酒楼小厮送水来,好生沐浴洗漱一番,才走出房间。

    吃过早饭就要继续上路,大家不敢耽误,巳时末继续北上。

    走陆路,官队在前,镖局在后。

    锦婳坐在镖车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手里拿着离开蓟城的时候买的枣泥糕,吃得不亦乐乎。

    程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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