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年的新年过得很平淡。
这一年因为某些原因，导致粮食十分紧缺，好多地方都缺粮。
不过轧钢厂的食堂，粮食还是源源不断的运进来，根本没有出现过粮食短缺的迹象。
不少厂子的负责人，都找到韩二爷，要求韩二爷给他们厂子里也供应些粮食。
韩二爷不敢接，找到何雨柱说了这事，被何雨柱一口回绝了。
就怕这钱有命挣，没命花。
不过虽然何雨柱想低调，却被领导给叫到家里去了。
看到领导一脸严肃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何雨柱噤若寒蝉的走过去。
“柱子，生了孩子也不跟我说一声，把我们当外人了是吧。”
领导板着脸，手里拿着报纸，不满的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嬉皮笑脸的对领导说道。
“领导，这不孩子刚满月，天寒地冻的，等暖和一点，我带媳妇儿跟孩子，亲自登门，让领导还有领导夫人亲眼看看。”
领导夫人这时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
“下次记得把孩子带过来，结婚久了，也不说把媳妇儿带来给我们看看。”
领导夫人有点责备的说道。
何雨柱笑嘻嘻的直点头。
“下次，下次一定把媳妇孩子一起带来。”
领导这时对领导夫人说道。
“行了，柱子说下次带来，我们就等着就是了，要是带不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柱子，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领导的脸迅速严肃起来，就连领导夫人，都坐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何雨柱也坐的端正起来，不敢再嬉皮笑脸的。
“现在说的话，你能你自己知道，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下场将会很凄惨。”
领导皱眉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想到这是1963年，而领导现在又这么严肃的说事，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国家现在缺粮，不止缺粮，油，菜什么都缺，你那里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领导不动声色的说道，听得何雨柱内心一阵躁动。
导致何雨柱端茶杯的手都不小心抖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何雨柱就恢复过来。
‘难道自己跟韩二爷的生意，被领导他们知道了？’
‘不对啊，这事只有韩二爷跟我还有陈老爷子知道，领导他们怎么知道的。’
内心慌得一批的何雨柱，脑中正在思索要怎么应付领导的询问。
领导看到何雨柱的眼珠子转个不停，知道这小子又要狡辩了。
也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开口说道。
“你别想哄骗我，韩正山什么都招了！”
韩正山正是韩二爷的大名。
‘也就是说，韩二爷已经暴露了，居然还敢出卖老子。’
何雨柱在心里把韩二爷给骂了一遍，然后才嬉皮笑脸的说道。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领导您啊！不过……这个……，我确实有些路子，可以搞到一些粮食蔬菜水果什么的，但是数量不多，不多！”
领导这时放下手里的报纸，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也变的洋洋得意。
“这事是老同志让我来找你的，当然并不是强迫性的，都是自愿。”
“大西北地区，现在有个超大的工程，关乎着我们国家将来能不能在世界上立足的关键。”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但是却又出现了大范围的粮食危机，国际上都对我们实行禁运，我们都可以挺一挺，但是戈壁滩上的那些同志们，可挺不住，感动同志，因为缺乏营养，身体都浮肿了。”
人在长时间缺乏营养的情况下，身体免疫力下降后，身体会出现浮肿，有的甚至会死亡。
“所以老同志，想请你，也能搞一批粮食蔬菜，最好还有水果肉食这些东西，送到大西北的戈壁滩去！”
“啊！！！我送去大西北的戈壁滩，几千里路，我怎么送。”
何雨柱惊呼道。
从四九城，最北当，到大西北戈壁滩，最西北部，自己怎么送。
领导也知道自己意思表达错了，马上解释道。
“不用你亲自送，我们在火车站给你留了一个仓库，专门存放粮食的，你让韩正山派人送过去就是了，至于价格，我们只能出到韩正山拿货的价格，如果你不同意……！”
说到这里，领导顿了顿，然后非常严肃的说道。
“以后在四九城，你们将会一粒粮食也卖不出了！”
何雨柱无奈，这不是逼迫自己吗，而且自己还不敢拒绝。
“行吧，我会和韩二爷说这事的，不过多的没有，我只能供应最多一千人的开销，多了我就无能为力了。”
何雨柱当然不会一下就把自己的老底全抖出来。
“才一千啊，还能多点吗？”
对于只能供应一千人的规模，领导是不太满意的。
何雨柱摇头说道。
“而这一千，还要从韩二爷的黑市里扣出一部分才够，除非韩二爷在四九城的黑市不提供粮食了，就可以供应西北那边五千人的规模！”
领导听了，却不敢让何雨柱这样干。
四九城现在一片安定，黑市的功劳功不可没，不然就现在这粮食危机，四九城早乱了。
这也是政府睁只眼闭只眼的根本原因。
“黑市不能出事，别说我，就是老同志他们都不会同意的，你在想想办法吧，那边的军队跟科学家们，加起来五六千人，这点粮食，根本不够啊！”
领导看样子也是没办法了，可见现在全国粮食紧缺到什么地步了。
何雨柱低头沉默了半天，领导也没敢打扰他，让他坐在那里盘算。
好半天，何雨柱终于开口说道。
“我有个条件，答应我，并且给我保证，我能再提供一千人的粮食补给。”
领导心里虽然还是有一点遗憾，但是好歹又多了一千人的粮食定额。
“行，什么条件，只要不违法，我相信，老同志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何雨柱点点头。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们提供粮食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的顾虑，相信领导你们也能理解，小心驶得万年船。”
领导跟领导夫人都点点头，领导更是拍胸脯保证道。
“放心吧，这事，就目前为止，就只有两位老同志，还有我们两夫妻知道，除此之外，再不会也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当然那个韩正山，也知道这事。”
领导话语中，已经在提醒，这个韩二爷是颗定时炸弹。
今天能出卖你何雨柱，以后有人找上门，也可以再次出卖你。
你何雨柱想要在今后的日子过得平安无事，这个韩二爷……留不得。
何雨柱又何尝没想到这个问题，问题是这一年多来，两人也没有红过脸。
突然说要让这韩二爷消失，他何雨柱也不是无情之人，着实有点不愿意。
“放心吧，这个韩正山也是个人才，不过我能找到他，相信别有用心之人，也能找到他，这四九城他不能待了，让他隐姓埋名去南方吧。”
领导看出何雨柱不忍，所以提出一个相对温和的意见。
何雨柱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领导都这样说了，那就依了领导的办法吧。”
领导点点头。
“放心吧，你的事，不会再有人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提供粮食这事，全程都不需要你出面，所以你是非常安全的。”
“在货运火车站那里，我们准备了一个仓库，方圆两里都没人敢靠近，除了你和你的人，没有任何人敢去那里，所以你们是绝对安全的。”
领导说完，期待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内心都要骂娘了。
你说方圆两里没人敢靠近，外围全是军队看着，当然没人敢靠近了。
不过真的如领导说的那样，提供粮食这事，倒是不会出什么纰漏。
“行吧，我会让韩正山的人，尽快把一个季度的粮食都送到货运车站去。”
听了何雨柱的话，领导顿时放下心来，虽然每个月只有两千人的口粮。
少是少了点，但好歹也解决了燃眉之急。
正事已经办完，领导也心情大好，忙招呼何雨柱。
“柱子，来，陪我下盘棋，好久没遇到过对手了。”
‘领导这是属狗脸的吧，说变脸就变脸。’
但是他还是起身，跟着领导去了小客厅。
“去厨房跟赵师傅说一声，中午让他做点家常菜，我要跟柱子喝两杯。”
领导对领导夫人说道，领导夫人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小客厅里，唱片机正在播放悠扬的乐曲。
何雨柱闭着眼睛，听着这曲子，眼泪也不住的往外流。
他想起了前一世，跟娄小娥在一起，听这命运交响曲时，感受到娄小娥心中的委屈。
也想起了前一世，跟于海棠一起，听这命运交响曲的快乐。
领导看到何雨柱闭着眼睛听曲，也不好打扰他，就静静的陪着何雨柱一起听。
半晌后，何雨柱这才恢复好自己的情绪，睁眼就看到领导正乐呵呵的看着他。
“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何雨柱瘪瘪嘴。
“这是命运贝多芬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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