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眼底一缩,被他吼得立即怂回自己的壳子里。
见她不说话了,顾彦礼脸黑得更沉更冷,莫名升腾的怒气在胸口处翻涌的厉害。
急需找个发泄的缺口。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都很冷沉压抑。
南乔见他不说话,更不敢说话了。
她不了解他,生怕一句话踢到铁板,说得多,错得也多。
好不容易回到御世。
南乔低头换鞋,心想着:
有求于人,态度先摆正。
她换好鞋,“你饿不饿,我给你唔”
她本想去给他煮个面或者粥什么的宵夜的。
刚直起身子,直接被顾彦礼按到了门板上。
她的惊呼声被顾彦礼狠狠堵住!
“四爷,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
他狠,她也狠。
如果他没数错的话,他脖子上应该有三条指甲印,而且一条比一条深,一条比一条长。
“迟早给你把指甲全剪了!”
南乔向来是有仇当场报!
如果当场报不了,那也必须算上利息。
对顾彦礼,南乔没用理论知识,纯粹真性情的相处。
她巴巴地看着他脸上的怒气,“我背上疼”
肯定出血了。
好不容易结痂,被他这番折腾,不出血才怪。
顾彦礼黑着脸看了她几秒,没说话。
须臾,男人阴着脸解了她的针织外套,外套里面是件衬衫,他半天解不开扣子,烦躁得他动手就要撕。
南乔吓得立即自己动手,“别撕。”
他这边没有她的衣服,他的衣服又太大,穿起来不方便。
顾彦礼眼神一缩,随了她。
抬步往客厅走去,大咧咧地在沙发上落座。
半天,南乔过去,“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顾彦礼看着有两处果然渗了血,血色、及结痂的地方凸起颜色发褐、和边上的白嫩形成极其明显的差别。
带着凉意的指尖碰上她结痂的地方,男人哑着嗓子问:
“还疼不疼?”
南乔摇头,“不疼了。”
不疼,但是,被他碰的地方,很痒。
酥酥麻麻地,让她忍不住想挠。
她忍着没转身,柔韧性极好地把他的大手往上面推了推。
“痒,挠挠嘛。”
伤口结痂长肉,她之前也痒,但每次都忍着,生怕结痂的地方挠破了,留疤。
每次痒极了,她只敢摸一摸解解馋。
顾彦礼瞳孔一缩,心尖激颤得厉害。
娇憨声在耳,她糯叽叽在怀。
吞下一口烟雾,压了几分急切。
男人指尖点在她结痂的背上,柔声问:“小东西,怎么长的呀?”
“长得这么漂亮!”
南乔颤着声讨好,“为四爷长的。”
“嗯,乖!”
御世是顾彦礼常住的地方,整个房子的装修格调就是那种沉稳,低调的冷色调。
就像此刻的客厅,除了光秃秃的沙发和一个简单的茶几便什么都没了。
而他的客厅,大概有一百平方不止。
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
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响起。
顾彦礼看向南乔,“饿了?”
南乔点头,“嗯。”
“你呢?”
顾彦礼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想吃什么?”
明显是准备让人送餐过来的意思。
南乔一把按住他的手,“我”
顾彦礼看着压着他手的她的手,“还是不想吃饭,想吃我?”
南乔吓得立即收回手。
“你这人怎么什么都往那种事情上想?”
顾彦礼被她的话逗笑了,“我二十六了,不想点男人女人的事,是不是不对劲?”
南乔张了张嘴,又咽了咽口水。
承认他的话,但是不敢点头。
生怕不知道自己哪处惹了这个男人,又惹他发疯。
“四爷,我手艺还可以,你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她晃了晃他的手,“求四爷给个机会?”
顾彦礼淡淡“嗯”了声,“去吧。”
南乔立即蹦蹦跳跳地到了厨房。
翻了翻冰箱,打算给他做个自己拿手的鸡丝面。
顾彦礼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头忍不住发软。
没忍住,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想起家里还有个娇气的她,将只吸了两口的烟直接掐灭。
又立即打开窗户散气。
一连串的动作之后,顾彦礼失笑出声。
什么时候起,他竟变得这般体贴了?
她能耐大得很哪!
南乔在客厅坐了会儿,转移到餐厅的椅子上,最后也没坐上两分钟,又进了厨房。
南乔看他进来,问他,“吃葱花吗?”
“我不挑食!”
南乔正在洗小葱,见水开了,直接把小葱递给他。
“洗干净,切葱花。”
等顾彦礼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到了水龙头下面了。
拧了拧眉心,手上动作也没停。
南乔动作娴熟,不过二十分钟,两份香喷喷的鸡丝面已经出锅了。
有香葱的是顾彦礼的。
没香葱的是南乔的。
南乔看顾彦礼,“尝尝。”
“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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