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她不免感慨起没来陈家的日子，只要有空闲时间总在各大餐厅和图书馆之间徘徊做工。
时间虽然紧绷，却无比充实，根本无暇去想其他的。
心里只热切盼望能够早早毕业，早早出来工作。
杨妈看饭菜已经好了，周归还没下来，陈列然又在客厅接电话，不能上楼。
她只好上去把周归叫下来，一边又给她说先生特地交代厨房做了她喜欢的宫保鸡丁和水煮牛肉。
周归轻轻点头，把手上的书放回原位，立刻下楼用饭。
听见脚步声，正靠在沙发上接听电话的陈列然撩眼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仅仅一瞬间。
他很快收回视线，继续听那边讲电话，向来扣到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不知为何松了。
这一通电话，说了许久，久到周归都用完饭出来，陈列然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只是这次他朝一个方向坐，受伤的手臂放在沙发背脊上，脸上一如平常带点笑。
许是发现投射过来的视线，他侧身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来。
“我不”
周归俏皮可爱做口型，故意朝前走了两步，在看见他脸上笑意扩散，突然转过身往楼上跑。
跑了几步，又退回来，小小声，“我上去咯，拜拜。”
陈列然被她可爱的举动弄得忍不住笑出声，电话那头说话的人滞了一下，大起胆子问，“陈先生，是我哪里说错了。”
“没有”
他声音听不出异常，笑眸全是笑意：“你继续。”
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相处不再像以前那样生硬，变得亲密许多。
是从山顶那个吻，是从这么多个日夜的同床共枕，还是他灵活手指弹奏周归这座钢琴。
分不清了，无数个朝夕相处的叠加，让彼此之间都发生不少的变化。
“具体就是这样”
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换了刘贝，“目前我们的人都在原地待命，我还查到小陈先生最近频繁地出现在西贡，跟一些黑/社会的人员接触。”
他微顿了一下，如实说：“就是先生你发生意外后的第二天，小陈先生带着手下的人跟郭华的手下在西贡打了一场。”
“先生放心，小陈先生没受伤，只是手底下有三个兄弟受了重伤。”
“刘贝，照顾好受伤的兄弟，一切按照之前的待遇发下去，需要什么跟管家说。”
对待手底下卖命的人，陈列然从来没有轻怠过，一切都按照最高的标准。
这些年，养出一大群忠心耿耿的手下。
他稍微坐起身，淡漠的眼眸沉了沉，声音依然温和：“他又去打架。”
“好了”
坐在这里这么久也累了，“其他的你看着办，不用提前跟我说。”
说完，又想到住在北角的周中福，“北角那边也多安排些人，不管他走到哪儿，都跟紧一点。”
想了想，还是害怕出现意外，“改天你去找鲁明吃饭，侧面暗示一下他，多多关照老爷子。”
刘贝挑了挑眉：“好的，先生。”
………
手臂拆了纱布后，陈列然应邀去参加马来西亚一个朋友的结婚典礼，周归的课程紧张没办法一起去。
他只好留她在家，左右不出几天就要回来。
一通折腾结束后，分躺在床的两边，周归想到刚才的画面，羞涩钻进薄薄的被褥中，一张小脸滚烫，耳朵通红。
她从前不知道男人手居然可以做这样的事，他那双骨节匀称的手，是写字的手，也是让她快乐的手。
居然如此神奇，完全是课本学不到的知识。
陈列然是一只笔，不断在周归这张白纸上涂抹，让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让她听见自己都没听见过的声音，让她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到底念及她年纪小，每次都极力克制身体的欲望，只有唇舌送她入云端。
今天也是破戒，控制不住用了手。
隔天，他早起出发去马来西亚，周归正在餐桌上喝海鲜粥，配橄榄咸菜，外加一小碗燕窝。
整个人懒懒没睡醒的模样，杨妈问她要不要去送，她没答应，耷拉着头继续喝粥。
心里腹议：那个大色狼，谁要送他。
一大早上，被他那双游刃有余的手到处游走，亲个没完，害得她都没睡好。
正是这时，被骂的某人重新走了进来，见状杨妈自觉退出去。
“归归，我走了”
陈列然摸了她的脑袋，眼眸含笑温声：“最近港城不太安全，我不在的这几天，没事不要外面待太久。”
“缺什么告诉杨妈，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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