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种田的,不敢高攀陆公子。”
我理直气壮地看着眼前的摇着扇子的男人。
“叫我陆风哥哥。”男人似乎有些不高兴。
(一)哪里来的哥哥
我是家中独女,父亲去京中拜访远房亲戚,已经有五日之久。
种植水稻的重担便落到了我和母亲的头上,此时正值中午,我在田里插秧。
脚上布满了泥土,手上也全是泥水,头上的汗水滴在有水的地里,我叹了口气,“要是什么时候不用种田就好了。”
话刚说完,一个声音传来:“你就是昭南妹妹吧?”
我回头一看,男人手拿扇子,穿着精致,大红衣服显得很是精神,好看是好看,就是脸白了些,看着不太健康,倒是他身后的男人魁梧非常。
“昭南妹妹,我是你陆风哥哥。”
我眉头一皱,我哪里来的哥哥,还姓陆,我得回去问问我娘。
我把没插完的秧苗放进筐里,就打算回家,男人一把拉住我,“昭南妹妹,你去哪里”
“你放开我,饭点了,我当然回家吃饭!”见他像是被我吓到的样子,我赶紧加快了步伐,二人紧跟其后,最后吓得我竟然跑了起来。
“娘~娘~”我还没到家门口,喊得很是大声。
我娘听到,忙从火房出来,手里还拿着炒菜的铲子。
“岳母大人不要误会,小婿陆风。”
男人笑着看着我娘,我一脸茫然,刚刚还是哥哥,怎么现在又变成小婿了哎,如果他是小婿,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姐妹
“娘,这人是谁?”我质问她。
我娘也思索了一下,“昭南,去准备些茶水。”
我娘带着那二人进屋,我放下筐,去火房拿了壶水进堂屋的时候,我娘同那陆风有说有笑。
(二)和他有娃娃亲
“昭南,这是你陆风哥哥,来,快叫人。”
我娘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叫人,我愣住了,怎么又变哥哥了
“娘啊,他到底是谁啊?”我满眼疑惑。
“昭南妹妹,我是你陆风哥哥。”
这个叫陆风的,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烦死了。
我白了陆风一眼,转而看着我娘。
我娘见状,笑道:“你爹年轻的时候,救过陆老爷,后来呢,陆老爷为了答谢你爹,就给你们订了娃娃亲。”
“我爹救了陆老爷,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我迷惑。
“还订娃娃亲,我们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要我说啊,我爹救了他,应该让我爹以身相许,要我以身相许算什么事”我愤怒。
陆风和我娘同时愣住,静静地思考,鸦雀无声,一旁的魁梧男人捂住嘴,眼睛里都是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陆风说道:“要不,我以身相许,嫁来你们家。”
“不行!这怎么行呢。”我娘慌乱地制止。
我震惊,他在胡说八道什么,这是赖上我了。
“我只是个种田的,不敢高攀陆公子。”
我理直气壮地看着眼前的摇着扇子的男人。
“叫我陆风哥哥。”男人似乎有些不高兴。
陆风看着我:“历昭南,要不,我嫁给你,陪你种田。”
陆风的话有一种魔力,每一句话都显得很真诚而又荒诞。
(三)我爹回来了
陆风站起身,朝着门口说道:“岳父!”
我也看去,我爹没回来啊!接着门边露出一个头,不是我爹还能是谁。
“晚生,你躲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坐下。”
我娘是个暴脾气,我爹果真老老实实地坐下。
“爹,我有未婚夫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昭南啊,爹这次去京城,就是为了找陆老爷议亲。”我爹喝了口茶,语重心长地跟我说。
“行了行了,晚生,你去把菜端上来,边吃边说。”
我娘时不时对我爹使眼色,我爹果真去了。
菜上来的时候,陆风旁边的男人拿着手帕,擦了擦筷子,又递给陆风。我不禁感叹,大户人家,就是讲究。
“他为什么不坐下吃啊?”我好奇道。
“我是下人,下人是不能和主人家一起同桌吃饭的。”那人尴尬地解释。
“张鸣,坐下吧,一起吃。”陆风命令道。
“可是……”
“坐下!”
那个叫张鸣的还想说什么,陆风打断他的话,我和爹娘都愣住了。
“你那么凶做什么,看把人吓得。”我起身,给张鸣拿了个凳子。
“岳父,我何时能与昭南妹妹成婚”
我刚坐下往嘴里猛塞了一口饭,就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喘不上气,又猛喝了一口水。
“我与你父亲商定了,婚期在三日后。”我爹一脸笑容。
“不行!我反对!”
话出口,三人齐齐看向我。
“昭南妹妹,我有钱有势,必不会亏待了你。”陆风压低声音,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四)和陆风成婚
我对我爹娘软磨硬泡,但都没用,明日一早,就得出发去京城。
午后,我爹照常去田里插秧,我就和村里从小到大的朋友翠霞、凤儿、阿成告别,并说我要去城里成亲,以后见的机会就少了。
我爹给陆风安排了间客房,还要我给他收拾出来,我一进房间,发现房间已许久未打扫,布满了灰尘。
陆风拿帕子捂住鼻子,无辜地看着我。
我生气地把扫帚丢给他,“陆风,你自己打扫,否则我明日死也不和你回京。”
陆风接过扫帚,乖乖的扫地。
翌日一早,门口就出现了一辆马车,车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鸣。
我同爹娘告别,潸然泪下。
我同他走了,第一次坐马车,车内摇摇晃晃的,很不习惯,最后竟吐了一次又一次。
而陆风,酣然入睡。我怀疑,他一晚没睡。
京城陆家,房子很大,进去后发现,连院子都阔气得很。
我穿着粗布麻衣,与这里格格不入,就连丫鬟也是环佩叮当,绫罗绸缎。我心想,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陆风的娘不在了,所以只有陆老爷来见我。
“你就是昭南吧,长得真是俏丽,像风儿他娘年轻那会儿……”
我尴尬地笑了笑,所以这是给陆风找了个娘
接下来的话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笑着。
明日就要成亲了,陆老爷让丫鬟林环给我选了间不错的客房。
房间很大,我却胸闷,过不惯,真的过不惯。
成亲当天,下人们一大早匆匆忙忙地布置了府内的东西。
丫鬟把嫁衣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些恍惚,‘这都没有量体裁衣吧?’
心里虽怨,嘴上却不敢说。
身上穿了一层又一层衣服,脸上又被涂涂画画,终于把我接上花轿,绕着街走了一圈,又回到府上,放在了喜房。
(五)公主好看还是我好看?
“要不是公主喜欢咱家公子,这乡野丫头哪里有资格当少夫人?”
“你小声点,被少夫人听到告诉少爷就不好了。”
“怕什么,我就要让她听到。”
……
门外两个丫鬟吵吵闹闹,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她听来听去,也了解了大概。
公主喜欢陆风,皇帝忌惮陆家,陆老爷是朝廷的大官,防止皇帝猜疑,就告诉公主,他儿子陆风自幼有娃娃亲,公主不死心,硬要她皇帝老子赐婚,于是召见了陆风,陆风就说他会很快成婚。
左右就这么点事,府里丫鬟都知道,皇帝老儿能不知道吗?索性也就是骗骗那傻公主,但是没想到的是,陆风真和我成亲了。
陆风喝醉了,抬手掀开了盖头,我怒瞪着他,“公主好看,还是我好看。”
“公主好看。”他随口回答。
我一愣,他都不会骗我一下的吗?
“你喜欢公主还是喜欢我?”趁着他醉酒,我多问了一句。
“公主,因为她美。”他笑着回答。
好好好,我也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刚坐在床边,我一脚把他蹬下床,就这样,他在地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小丫鬟来送衣服的时候,赶忙去扶地上的陆风,我听到声音,美美地从床上起来,真是一夜好梦。
陆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地上,“昭南妹妹,我怎么在地上?”
我不理他,麻溜地换好衣服,陆风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将婚服换下。
小丫鬟端着茶水,跟着我们去了正厅,家里来了不少的亲戚撑场面,我一一敬茶,敬完茶后,小丫鬟偷偷在陆老爷身边说了几句,陆老爷脸色顿时一冷。
亲戚们走得差不多后,陆老爷质问我:“昭南,你怎么能让你丈夫新婚夜睡地上呢?”
我寻思原来是这事,故做伤心状:“爹~”
这一声“爹”,让陆老爷眼神柔和了很多,于是我顺势就说:“昨天我见陆风哥哥醉酒,就让他上床,他不愿意上床,他说他就爱躺地上。还说他喜欢公主,公主比我美。”
后头的丫鬟笑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发出声,陆老爷转而看向陆风,满脸不可置信,清了清嗓子,说道:“公主确实是绝色。”
我眉头一皱,这不愧是父子俩。
“但是,昭南才是你的妻子,你得说她好看。”
这大喘气……真的是……
陆老爷换上慈父的笑容看我,“昭南啊,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是不听,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换个丈夫。”
“爹,你说什么?”
陆风震惊。
我也震惊。
“我是说,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这混小子。”陆老爷舒了一口气。
我和陆风也舒了一口气。
(六)公主来府中做客
听陆老爷说,公主要来府中做客,陆风紧张非常。
“陆风,你喜欢的公主要来了,你不开心吗?”我暗搓搓地调侃他。
“我只喜欢昭南妹妹,公主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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