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开启的第二天大概午夜时分。
秘境里突然间就开始天摇地晃,给人一种地震了的感觉。
岳芽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仔细护好怀中那一兜子的疾风鼠崽。
就在岳芽等待着自己被弹出去的时候。
那只她刚进秘境时在天空盘旋,凄惨悲鸣的鸟儿,不知所措的在天空胡乱的盘旋。
此时秘境的天空在强烈的颤动下已然是出现了许许多多裂痕。
玻璃破裂的声音,清脆的每一个人的耳边旋绕,像是秘境发出的悲鸣。
忽然。
那鸟儿的头顶的裂痕,开始越亏越大,最后出现了空间裂缝。
以那只鸟低微的修为来看,要是被卷进去,就会直接被撕裂成碎片。
“啧。”
岳芽不耐烦的咋舌,最终还是没忍心,运起御风诀短暂的飞至半空,把这只鸟也捞进了怀中护着。
起初这只鸟还惊恐不已,胡乱的在岳芽怀中挣扎。
可岳芽依旧把它紧紧的护在怀中,即使衣服被鸟儿锋利的爪子给抓坏,她也没有松开。
这只鸟儿也是个通灵性的。
待将它冷静下来以后,它就发现,秘境里那能把自己撕碎的空间裂缝,再也无法接触到它。
因为那些全都被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个人类所阻挡在外。
要说这秘境坍塌的后果也是有大有小。
像这种小秘境,对进来的修士造不成什么伤害,顶多是被提前传出秘境。
可这对于生活在秘境里的生物来说,那就是一场灭世的灾难。
因为它们身上的气息与秘境一致,要是没有进入秘境的外来人所阻挡,那它们将会一起随着坍塌的秘境永远消失在这人世间。
那只如小鸡般大的鸟儿,老老实实的被岳芽紧紧的护在怀里。
它透过岳芽怀抱的缝隙,惊恐的注视着自己所居住的家园,在自己面前碎裂,扭曲,最后崩塌。
一阵白光闪过。
再次能看清周围景色的时候,岳芽竟然发现自己在一个人声鼎沸的闹市里。
岳芽皱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想都想不起来。
她习惯性的想抬手揉一揉太阳穴,这才发现她的手竟然变的很小。
“哎呦!我们安安这是睡醒了呀。快让娘抱抱。”
岳芽朦胧的视线里,一个白花花的胸脯就贴在了她的眼前。
她盯眼前的深沟愣了一下,随即皱着小眉头仰头,先看看抱着自己的是谁。
以岳芽这小不点的角度,只能看到抱着自己的这人有着修长的脖颈,和这人好看的下颚。
这人将岳芽抱在怀里,一颠一颠的。与旁人聊得火热。
抱着岳芽的这人问与她站在一起的人。
“你今天接了几个?”
“五个。你呢?”一身粉色纱衣,身上散发着栀子香的女人说道。
“我呀!嗐!别提了!自从生了这个孩子,身子一天就不如一天了,接一个我这身子都有些受不住。”抱着岳芽的女人说话的时候还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说你,生这玩意干什么啊,完不成任务,看你怎么办。”粉衣女人没好气的数落着岳芽此时的母亲。
“生下来有个念想也好啊,总不能一辈子都干这个应当吧。”
抱着岳芽的女人终于是低下了头,温柔的在岳芽的额头印下了一吻。
这时岳芽才看到这人的长相。
这人高鼻梁,柳叶眉,生着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唇部丰满,下巴右侧还有一颗清晰的小痣。
美艳又不失灵动,魅惑又不失清纯。
“织娘啊!织娘!要不说你空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却忘记长脑子呢!你怎能如此天真!”
粉衣女人气的直戳织娘的脑门。
“咱们这种能从这出去的办法只有两种。你知道是哪两种吗?”
织娘摇头。
“要么死,要么还是死。”
“怎会?!”织娘抱着岳芽的手明显紧了。
粉衣女人叹了口气,拍了拍织娘的肩膀。
“这里的人每隔十年就会从凡间重新挑选上一批少女,你是知道的吧。”
织娘点头。
“你在看看,这里的姑娘,有超过四十岁的吗?”
织娘抱着岳芽的手又紧了两分。
“她们去哪里了”织娘声音有些哽咽。
粉衣女人从织娘的怀里把被抱的死紧的岳芽抠了出来,温柔的圈在怀里。
“孩子一会都要被你掐死了!用那么大 劲儿干什么!”
“让姨姨看看,我们安安有没有被掐疼呀。”
粉衣女人把岳芽举高,夹着嗓子温柔的哄着。
粉衣女人的这个举动,也是得以让她看清楚她的长相。
她长得也很好看,只不过与织娘比较的话,那是稍微逊色一些。
不过,此人眼中满是不服输的凌厉,却是比织娘要更令人着迷。
织娘眼眶通红,看着岳芽的眼神里也逐渐多了些其他的情绪。
“你主意倒是正,瞒着我们所有人,就这么偷偷摸摸的把孩子生下来了。你怎就不提前问问其他姐妹,难道姐妹们还能真的害你不成。”
抱着岳芽的粉衣女人看着即将要崩溃的织娘,画风一转就开始劝慰她:
“既然生了,就好好养着吧,就像你说的,给人一些活下去的念想也不错。”
粉衣女人温柔的轻拍着岳芽。
凌厉的眼神里是那掩饰不掉的温柔。
岳芽忽然来了困意,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紧紧的闭上。
再次醒来,岳芽已经长成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他’蹲坐在木屋前,手里拿着一块硬的无法下口去咬的糕点。
木屋内隐隐约约传出了那不可描述的声音。
正在岳芽皱眉觉得以为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时候,大脑里涌进来一大串的记忆。
在这记忆里。
‘他’现在的这个母亲,对‘他’那是越来越冷淡,到后来可以说是仇视。
动不动就对‘他’那是非打即骂,还时不时的饿‘他’个几顿不给饭吃。
反倒街上的其他女人对‘他’照顾有加。
她们把岳芽当做自己的干儿子养,还贴心的排了顺序。
那小时候于织娘对话的那粉衣女人就是‘他’的大干妈。
可就在前几日,这里来了好些仙者,叫走了不少女人,可回来的却没有几个。
其中‘他’的几个干妈就都在其中,一个也没有回来。
自那以后,织娘更是对‘他’变本加厉。
到如今,岳芽应该是有三天没吃上过饭了。
“吱吖~~~”
岳芽刚整理好脑中的记忆。
那紧闭的木门就被人从里给推开了。
一个男人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跨过门槛,从屋内走出。
“he~~tui!”
一口痰不偏不倚的被吐在了岳芽的脚边。
岳芽皱眉看了看地上的那口痰,随后缓缓抬头看着那口痰的主人。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连你一起玩儿!”说罢那人便扬长而去。
岳芽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眉毛皱的更紧。
转身看着那大敞四开的木屋门,最终还是决定迈进去看看。
就当‘他’刚踏进门槛还没看清房间里是个什么样子,就听一阵破空声从岳芽的耳边划过最后钉在了门框上。
岳芽回头看去,就见门框上钉着一个纳鞋底的锥子。
此时‘他’才觉得脸上有些温热。
伸手轻轻触碰一下,手指上满是那鲜红的血液。
岳芽冷静的走到门框的位置,将插进去的锥子从上面拔了下来。
门框上除了刚刚的那个锥子眼以外,还有着数不清的无与其大小相似的孔洞。
‘他’颠了颠手里的锥子,那锥子的重量非常的真实。
“你个不知廉耻的杂种!
这么小就学会勾引人了!
你怎么不去死!”
恶毒的话语从半开的床幔里传了出来。
那正是曾经温柔的在岳芽额头上印下一吻的织娘。
织娘此时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床头上的针线篓子已然倒在地上,里面杂乱的东西滚了一地。
织娘还在不断地咒骂着岳芽。
那是越骂越难听,越骂越难以入耳。
岳芽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曾经美艳无比的织娘,如今就像那地狱里的恶鬼一样,青面獠牙,嘴唇一张一合的骂着什么。
织娘骂了很多很多,岳芽都没有听清。
只听见了最后她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岳芽笑了。
‘他’微笑的看着床上的织娘。
这把织娘笑的立马就止住了骂声。
“好。”
几日没进食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如你所愿。”
说罢,岳芽就直直的把手上的锥子插进了自己的大动脉。
血液疯狂的喷溅。
温热的血液,直接喷到了坐在床上织娘的脸上。
岳芽缓缓的向地上倒去,露出织娘瞪大眼睛,惊恐至极的脸。
再看岳芽,即使已经倒地不起,‘他’的面上依旧挂着那不变的笑容。
岳芽意识重新回归。
再次睁眼,她应该是在某个宗门里。
岳芽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与周围的人是一样的。
‘他’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就在这时,面前的大殿门,一下就打开了。
“逆徒!还不进来!”大殿里传出了空灵的男音。
岳芽脚步顿时不受控制的向前迈去,走进了大殿。
‘嘭!’厚重的殿门被关了个严实。
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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