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把目光顺势放到了装有山核桃的萝筐里，“能不能尝尝？”
突然，另一边买咸菜的柜员犀利的开口了：“呦，你还想尝一尝？要是来一个人尝一个？大过年来我们国营商店买东西的都尝尝，我们还卖不卖了？”
萧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不小心把以前逛超市的习惯带了过来，一时间都忘了这是六十年代。
“那来点呗？”萧云看向先前的柜员点头道。
苏明拉了拉萧云胳膊，“我看着标价可不便宜，还是别买了吧，万一不好吃怎么办？”
萧云没有回答，而是道：“你吃过这个没有？”
苏明老实的摇了摇头，“没有，以前过年只有花生瓜子，偶尔吃点红枣，即便家里有人送也轮不到我吃。”
先前话音奚落的柜员听到苏明连山核桃都没吃过，立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翘着头回到了咸菜柜那边。
很快，柜员麻利的给萧云捡出一些核桃，放到了秤上。
“同志，这些八两，您看多还是少？”柜员笑着问道。
萧云扫了一眼，差不多十六七个的样子，当即道：“这么点够谁吃？来两斤。”
柜员点了两下头，又麻利的捡了起来。
期间，萧云打听道：“最近过年，你们这上新的货没有？有没有什么新鲜物件？”
柜员一边挑核桃，一边道：“有，有不少都是北面来的，还是进口的呢，有奶粉，橘子粉，烟卷，酥皮虾糖，古巴糖，还有高粱饴，好多都是新上的货。”
说着，她小声提醒道：“就是价格要比咱们本地货贵不少。”
这时候，一边买咸菜的那个柜员，不满道：“马霞，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当你是说相声的呢？你说那么多，人家又不买，这不是白费口舌？”
正在装核桃的柜员名叫马霞，听后毫不在意，“害，兰姐，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吗？”
兰姐听后冷哼一声，冷眼瞥了一眼萧云与苏明，旋即抱着胸，扭着腚，一拐一拐的走到马霞身边。
“闲着啊？既然这么闲那你帮我盯一下咸菜柜台。”
说完也不等马霞回话，拧着拧着的离开了柜台。
苏明对这样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而萧云则是有些新奇。
以前光听说国营商店的职工脾气大，现在看来，这话真不是空穴来风。
说话的功夫，核桃已经装好。
“同志，您看下称，二斤高高的。”马霞说道。
萧云点了一下头，“行，包起来吧，然后瓜子来三斤，花生来三斤，大红枣也来两斤吧，剩下你刚说的奶粉也来两罐。”
边说，萧云的目光边商品上游离。
“这太多了，还有你买奶粉干嘛？咱家也没小孩。”苏明拉了拉萧云的胳膊。
“没小孩就不能喝了？给你买的，你喝呗。”萧云满眼宠爱。
苏明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多大的人了，还喝奶粉…”
这小声的话被马霞听到当即道：“同志，您这话说的，你男人这是疼你，不瞒你们说，这奶粉啊好多领导过来买，都是给家里女人买的。”
“还说早上的时候冲一杯，有营养，瞧瞧人家，咱们还在商量怎么吃饱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注意营养了。”
忽然，马霞停了下来，有些后怕的看向萧云，“这个同志，你…不会是领导吧？”
萧云摇了摇头，“我不是，我就一个工人。”
马霞放心下来，继续跟苏明介绍起来，“你们要是买奶粉，还有闲钱的话，我建议你们再买点高乐高，这两个东西每次加半勺，混在一个杯里好喝。”
苏明刚想拒绝，萧云就直接道：“行，按你说的，高乐高也来两罐。”
柜员立马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不多时，所有东西都已经装好，纷纷用黄麻纸包了起来。
马霞随手将头顶的夹子朝一边滑去，她则带着东西从柜台里面走。
没有交钱交票，这些东西可不能落到顾客手里。
“李姐，这些东西，跟单子，您核对一下。”马霞对着柜台一位说道。
说完，正要离开，李姐留住了她，一边检查商品，一边小声道：“吴兰花又跑了？你这样也不行啊，天天让你帮着顶班，这工资给你啊还是给她啊？”
马霞面色迟疑的笑了笑，“害，李姐，这也没办法，顶班就顶吧，要是您有事，我也帮您顶。”
李姐摇摇头，“她就看你好欺负！我还是算了，我脸皮没她那么厚。”
…
萧云与苏明就站在柜台外面，一边等清点物品，一边听热闹吃瓜。
“同志，一共二十八块钱，奶粉不要票，山核桃按杂粮算。”
萧云也不犹豫，在空间取出钱与票，他的票已经用完，这次拿出来的是王主任与刘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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