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明媚清新的早晨,随着鸡鸣在山边响起,淡金色的光一点一点地从东方升起,照在了如珍珠般分散在田埂间的屋顶瓦片上,渲染出一片美丽的渐变。

    晨曦微露,带着丝丝凉意。而距离玉池坊约一千里开外的地方,群山抱翠,猿啼鹤唳,在其万米之上,一架银白色的梭形飞舟宛如一道闪电一般,从云间快速地掠过。

    这是一架长约六丈,宽高均两丈有余,酷似一艘流线型豪华游艇的银白色飞舟。

    其前端尖锐如梭,腰身收敛,留出一道微微上扬的优雅弧度,后方三分之二处最宽,之后又缓缓缩窄。

    如此造型别致的飞舟,正是前不久赤阳宗高手危万清赠与白岁的那架。那老头嫌弃这架飞舟色泽过于靓丽且造型也略偏女气而将它送人。

    不过在白岁看来,这架飞舟分明十分好看。有种飞舟中的“跑车”的感觉。

    虽然运载能力有限,只能乘坐三人,但对于白岁而言,白白得到一架可以日行数万里的飞舟,有什么好嫌弃的,宝贝还来不及呢。

    飞舟的驾驶舱,是一个长宽均三米,高约两米的狭小空间。基本相当于一个简单的卧室。四周为软装的圆木风格,有可推拉的窗户,都挂着窗帘,陈设方面较为简单,前侧为三张固定住的坐席,后侧则为一张横向放置的床铺,可供旅途劳累时休息。

    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脚踩上去有轻轻回弹,最适合赤着脚行走。

    空间不大,但造型别致,布置也十分温馨。看得出来,它的炼制者是将它作为一款面向女性修士的工艺品进行打造的,也不知怎么的到了危万清的手中,最后倒是便宜白岁了。

    此时,白岁身穿一套柔顺飘逸宛若睡衣一般的轻纱袍子,坐在一张米黄色的舒适皮质沙发上,一手放在一个透着亮白的罗盘上,另一手则捏着一个小号的手柄。

    在她面前,是一面硕大的透明窗户,可目视到外面稀薄的云层。

    同时,一个简易的航图浮现在面前不远的地方,上面还显示着一些复杂参数。

    虽然是修炼界,但也发展出了不少依托于灵石的“科技成果”,这方面,白岁由衷感到惊奇。暗暗感慨:果然无论在哪里,总会涌现出一些才思敏捷的天才,他们的奇思妙想真是便捷了不少人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驾驶飞舟,因为没有人教,她对着使用说明磕磕绊绊熟悉了好久,才像前世学车那样将这个“大玩具”的操控方法给学会了。

    这会儿驾驶起来,还略显青涩,但白岁自信绝不会发生空中撞车的事故。

    不过她也不敢大意,就算不会撞车,但撞到某些高空飞行的异兽也是不好的。所以驾驶的过程中,她注意力高度集中,将神识释放出去,不断感知着周围的扰动。

    ……

    当早晨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白岁在距离玉池坊几十里的地方开始降低高度,减慢速度,最后在外郭城边缘的一大块平地处落下,将飞舟收了起来。

    这里是专门供各型飞舟起降的地方,四周搭建着不少装卸货物用的棚子,宛若一个大型的物流中转站。随着白岁这架造型颇为拉风的飞舟落地,周围不少修士都好奇地看了过来,然后窃窃私语。

    玉池坊毕竟是普通的小坊市,这里起落大型货运飞舟倒是不稀奇,但私人的小型飞舟,说实话还是比较少见的。

    都在暗暗猜测这飞舟的主人,究竟什么来历。

    白岁对他们的反应不以为意,以她现在的修为,已经不需要太过在意这些散修的态度了。收了飞舟之后,就朝着坊市方向走去。

    时隔几个月,坊市这边已经恢复了往日宁静。修士们进城的进城,出城的出城,许多凡人也推着板车,拉着货物,开始了一天的营生。

    城门处,白岁敏锐发现城墙竟然经过了一番修葺,造型与她离开时有些些许不同。她拦住边上一名女子进行询问:“这位姐姐,我看这城墙好像刚经过修葺似的,我记得几个月前好像还不是这样的。”

    那被拦的女子是个炼气四层的女修,她惊讶地看着白岁:“妹妹你最近都没来过坊市吧,哎,说起来咱们这里五个月前遭遇了一场风波,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修士袭击了坊市,好在被巡逻队的人击退了,但这城墙也受损了。”

    “这不,坊主大人一回来,就下令修补了。这边还算好的,南门那边是整个坍塌了,索性就重造了。”

    “原来是这样。”白岁了然地点了点头,冲着女修露出一笑,“谢谢姐姐给我解惑,耽搁你了!”

    “哈哈哈,不打紧不打紧。”

    女修仰头笑了下,风一吹,露出了她眉间的一个粉色的花钿印迹,看起来十分醒目漂亮。女子大概三十来岁的样貌,面容看起来透着几分精明,她忽然睁大眼看了看白岁的容貌,后面却没有说话,看得白岁有些奇怪。

    “这位姐姐,你怎么这么看我?”

    “哎呀妹妹,我忽然发现你仙姿佚貌,朱唇粉面,美得宛如画中走出似的,尤其这双汪汪的大眼,眼波流转,十分的勾魂呀!”

    “所以……”白岁惊讶地问,不知道这女子对她好一通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女子笑眯眯看着白岁,洋溢笑容道:“妹妹,你皮肤这么白,五官也十分立体好看,这额间若再点上一抹花钿,岂不更加艳丽?”

    说着,她提了提手中的一个篮子,掀开上面的盖布,就见各种瓶瓶罐罐的颜料和画笔,一应俱全。

    原来是揽生意啊,白岁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这女子究竟从事着怎样的行当。

    “抱歉,我对描花钿并无兴趣。”

    说罢就绕过女子,准备从她边上过去,那女子连忙追了上来,“好妹妹,你可能有所不知,姐姐我乃是悬门洞传人,这花钿可不是寻常的花钿,经我之手描上去的花钿,能持半年之久。”

    “并且这花钿还是一道小型术法,有耳聪目明的功效,对修炼是大有裨益的。”

    白岁停下脚步:“悬门洞?”

    “正是!”那女子傲然挺了挺胸,那自豪感是由内而外散发的。

    白岁点头。她曾在某本杂志中看到过,这悬门洞不是宗门,而是一个小型流派,专门从事画符的行道,只不过他们的画符之道融入进了美妆当中,传人均为女子,也被称为符文大师。

    当然了,这里的符文可不是单指纹身,而是一种妆容点缀,可以提升女子颜值的。因而在女修群体中颇受欢迎。

    “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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