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之下,翁平耀刚要骂,哪里来的牛鼻子老道。
幸好没骂出声,道长落在他肩上的手,看似轻轻搭着,实则压迫着他半边身子都麻了,连脚都抬不起来。
“这位大人切莫动怒,姜大人命贫道来给娃儿治伤,可否让贫道瞧瞧伤势?”
翁平耀微微一怔,他知道道士对岐黄之术均有涉猎,可那又如何呢?
破镜重圆也有裂痕,即便现在治疗了,三天之内,孩子的脸还是肿的嘛!
倒是一旁翁夫人听见道长的话,心疼孩子的她,是恨不得立刻就能出现个郎中来看看,会些医术的都行。
连忙道,“道长,还劳烦你给看看,孩子这脸都被打肿了。”
步虚子捏须上前,只看了一眼,哈哈笑着,从袖兜里拿出一只破布袋,掏出一颗乌漆嘛黑的药丸子,递予翁夫人。
“轻伤而已,小事一桩,夫人捏碎喂他服下,不消片刻就能恢复如常。”
“恢复如常?!”
翁夫人有些诧异,但选择了相信,遣了皓月楼的小二带水过来,捏碎药丸,哄着孩子服下。
翁平耀听着孩子不再哭了,怒火也消了大半,剩下一半,是面子的问题。
白二东家若只是训斥两句他倒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了。
打他儿子的脸就是打他,简直奇耻大辱,不让这个姓白的尝尝厉害,他咽不下这口气。
“感谢道长替小儿减轻疼痛。”
步虚子一甩拂尘,“无量天尊,贫道不过是听姜大人令行事罢了。”
翁平耀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颔首,“回头本官会向姜大人表示感谢,来人啊,把此人给本官绑了!”
随行的衙役立刻上前,正要拖走白二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灵女声。
“且慢!”
在场之人的视线全都被出现在皓月楼门前的一道女子身影吸引。
只见那人,穿着女侠最爱的红衣白底长衫,如青绿色的江边一簇欲燃的红花般灼人眼球,桃面粉腮,五官秀丽又深邃,鬓发乌黑,束成利落的高马尾,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装点,却难掩端庄大气,英气逼人。
“是,是姜大人!”
“咱县的县令啊!”
百姓无不激动。
是百姓就没有不怕官的,故而只听说衙门里坐镇一位女县令,实际上,也没人敢去扒县衙的墙头,看看女县令长什么样?
于是就有很多的猜想在坊间流传,有人说,女县令长得像观世菩萨般慈悲温婉,有人说是个六旬老太,还有人说,长得像个母夜叉,青面獠牙,虎背熊腰,比山魈还要丑陋五分。
如今看来,流言全是假的。
石门县女县令,不仅有女子的秀美,还有男子的锋锐,芝兰玉树,玉山上行这些字眼,配她才合适。
姜篱看着翁平耀,眼眉弯弯,笑容就柔和下来,“翁大人,感谢大人白忙之中前来小县赴约,眼前误会,可否交给下官来处理?”
一听县令大人来了,白二东家就跟看见救星一般,砰砰砰地磕头,方才对待孩子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大人,小民知错了,是小民冲动眼拙,小民愿给翁小公子赔罪,赔偿小公子损失,姜大人,救救小民吧。”
不是应姜县令之邀来参加宴会,又怎么会遇到这事,县令不能不管他死活啊,白二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她来也救不了你,押走!”翁平耀态度强硬道。
姜篱赶忙行至上官身边,微笑道,“下官斗胆说一句,翁大人一向爱民如子,更是一位好父亲,可这儿不是龙州城,石门县的百姓看见的只有翁大人不依不饶,下官的意思,要不要给白二东家治罪,可以问问苦主。”
翁平耀长眸一眯,问苦主?苦主才五岁啊?他知道什么?
可当他回头看时,才发现青儿的脸已经消肿了。
青儿手里拿着一支板板糖,应该是糖吧,用一根签子串着,圆圆的,板板平平,彩色的波纹仿佛随时都能转动起来。
“这……”翁平耀都惊了,以为天黑看不清,走到青儿身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又试探着伸手戳了戳青儿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又戳戳另一边脸。
确实是完好如初,连他都忘记了方才被打的是哪边脸?
“爹爹,糖糖好吃!”青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亮闪闪,已忘记了之前的不开心。
“告诉爹爹,青儿的脸还疼吗?”翁平耀轻声问。
青儿摇摇头,“不疼了。”
翁平耀震惊不已,那道长是神医啊。
他向老道投去感激的眼神,随后问,“青儿,你跟爹爹说,那个老头打了你,你要爹爹抓他去衙门打板子吗?”
青儿停下舔板板糖的动作,扭头看了一眼娘亲的泪眼,又看了一眼姜篱的笑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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