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韩翊便起身准备进城,却见着小二早已准备好了热汤和面巾等着他,他笑着说道,
“上次冒犯你实属无奈。你知道的,我只是一普通人,在遇到躲不开的危险时,只能顺着事情来……”
韩翊笑着表示能理解,毕竟出卖自己的不是他。
“还有,我昨夜想去给你房里送热水时,好几次到你窗前,都觉着你好像睡得不安稳。像你这样的富贵中人,睡不着一般都是心事。
我爹在时,告诉过我,天底下的事,只要人活着,总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要找,总是能找得着的。”
韩翊默然一笑,拍拍小二的肩膀,
“我和米大家一样,都是是非漩涡中的人。以后,我尽量少往你这来,不给你添危险。”
小二沉默了。
韩翊进城时,天刚刚亮。他一到项王宫前,马上就敲响了王宫大门前的鼓,递上去状子只有一项,那就告发项伯。
宫门守将揉了揉眼睛,一看状子,以为是哪个闲汉在胡折腾事,正要赶人;透过木牍下方看到上好的面料,便知对方不是一般人;再一细看,是经常出入过王宫好几次的人,便知道事情非同寻常,不敢怠慢,快步进了宫门上报去了。
不多一会儿,只见一内侍带着几膀圆腰粗的侍卫走了出来,看到韩翊,上下打量了几眼,细声细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谁啊?你知道你状告的是谁么?他可是我们楚国项家的族长。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玩意儿,当心把自己小命作践掉了都不知道。”
说罢捏着那片木牍,扬起手来,问韩翊,“你确定还要坚持告?”
当然不能退缩。要见到项伯,或者是项羽,这是韩翊想出来的在短时间内最管用的办法。
“好吧。上头已经知道了,在大殿等着你呢。”
项羽不在,项伯一人坐于最里处,光线有些暗,韩翊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侍卫侍立两侧,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
韩翊的心里有点慌,要作为开启军市令计划的引子,他必须把他的话带到,不通过项伯,他做不到。
但,他不能先说话,先说话容易让对方触碰到底线,会很被动。他要先听听项伯是怎么说的。
“你,要告老夫什么?”项伯半天才挤出了一小句。
“小民是受周推的父亲所托,来状告项王的伯父的。”
管他呢,反正这事是那人挑起来的,韩翊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楚国人都知道,周推是为项王而死,看在周推的面上,项伯总要忌惮一点吧?
“哦?那个疯子,他不是当百姓的守墓人去了吗?怎么,到那了还要折腾。本来那次我们可以把刘邦的间者和那个匈奴王子一网打尽的,没想到来了个他,硬生生活了好多。如果他不是周推的父亲,早就知道死几百遍了。”
这下有点难了,难怪军市令说要韩翊转告他的话时那么淡定,原来他早就把免死金牌用光了。
“那个,呃,韩翊是吧。按照我楚国律例,无故冒犯尊位者,是会受杖刑的。我接了状子,你得想好了,以什么名头告我。”
杖刑有轻有重,轻到极致时,几百下下来一个人还能活蹦乱跳跟平常没两样;重时,一下两下的就能让一个人永远地闭上眼睛。
自从项伯揭开了韩翊与刘邦的关系后,韩翊就不敢再奢求他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关爱有加。尤其是在自己真正冒犯了他的现在。
“周世伯说,他是亚父的亲戚,凡是沾着范家的,就没有孬种,他要再为项王做一件惊天动地除了他没人能做到的事。”
韩翊干脆委婉地透露了军市令的部分打算。
当然了,他不能把所有的细节都事无巨细地抖落出来,他可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汉国的耳目,透露太多的细节,如果让军市令知道了,怕事情不成。小柒都说了,军市令如果能让他们省事,可以为他遮掩一二。
“然后呢?”项伯清冷的语调中有了傲慢。
“他说我要做的,就是带句话给吕雉。”韩翊说了句实话。
项伯冷笑连连,“刘邦现在就灰心了,把主意都打到行动不自由的妇人身上了。”
韩翊的语气神态异常镇定,“周世伯人现在还在原处。”
这时一门客模样的人附耳在项伯跟前说了些什么,然后,项伯沉吟了半晌,才应道,“那你带他到东门那头去,就说是周推家的亲戚要见项王。”
那人是个生面孔,他姓甚名谁,韩翊没有问,他也不说,俩人骑着驴一路上都没话,到东门外一军营外时,那人拿出了一黑乎乎的小东西,交给营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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