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岚说了一大堆，凌夜白心中越发寒冷。
凡是不直接回答的，多半都是没戏的。
凌夜白压低眉眼，扯了扯嘴皮，声音低低，“哼，她是她，我是我，我与你的事情与她何干？不用扯上别人，只说你。”
听到这话，灵瑶只觉得心底针扎一般的疼。
捏碎了一根树枝，树枝扎入肉里，与心脏的疼痛相互呼应，疼痛也在嘲笑她的可悲！
果然她的预感是准的。
她就觉得凌夜白与往日不同了，原来他心底果真没有自己！
灵瑶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她飞身就走。
宝音远远跟着，不敢靠近，见她离开，眼眸一转也追随而去。
此时帮助凌夜白传递纸条的弟子一个个都溜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千机门的大师姐居然拒绝师兄凌夜白！
此等大事还是就当不知道吧，免得引火烧身。这几个弟子匆匆忙忙跑路了，决心将今夜所见所闻尽数埋葬在记忆深处。
他们走得太过匆忙，未曾发现黑暗处还有两人猫着腰在这林子里。
一个是沐鹤羽，他是为了师妹而来的，不巧就发现了这一幕。
一个是季宴礼，听闻有人给顾岚送纸条，那当然是查查谁给的了。
虽然君子不听壁角，但本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的原则，也选择隐身暗处，偷听起来。
顾岚和凌夜白哪会想到此时此刻的此地竟然有那么多只耳朵？
顾岚看了凌夜白一眼，知道他不耐烦。
耸了耸肩，“好吧。”
不再兜圈子，既然人家要明确回复，她就只好照做了。
“你很优秀，但是对不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顾岚说得干脆。
凌夜白猛得看向顾岚，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都睁大了：“你在拒绝我？”
“是。”顾岚没有犹豫。
要说被谁喜欢都可以，但是凌夜白不行。
凌夜白确实年轻有为，俊美倜傥，但是一想到书中他对其他修士做的事情，顾岚就无法忍受。
这个人平时相处倒还好，若是涉及利益纠纷，他的剑第一个对准的就是你。
他比他自己想的还要渴望力量和权力。
只是，他自己并未完全意识到。
顾岚觉得在凌夜白身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他噶了祭天。
这样的人，顾岚绝不可能与他站在一起的。
凌夜白感到意外，又感觉不意外。
他认为顾岚是不可能拒绝自己的，她那样的出身，又长得不算美貌，被他喜欢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居然还敢拒绝他？
但同时，他也感觉并不意外，因为她是顾岚，她总有自己的想法。
想是如此想，凌夜白却并不甘心，他心底闪过其他几人。
回忆里都是他们互动的笑声。
阔大的衣袖遮盖住了他捏紧的拳头，指甲扎破皮肉，痛楚和嫉妒令他有些发疯。
“难道是因为季宴礼？你喜欢季宴礼？”
顾岚没说话，凌夜白却勾唇恶劣一笑。
“哼，不是季宴礼，难道是祝文博？”
“够了！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因为别人。”顾岚眼神有些冷，她不喜欢被人这样猜测，“你再怎么猜测也改变不了我不喜欢你的事实，我劝你还是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凌夜白眼神此时已经十分可怕。
顾岚避而不答，就是有些什么。
凌夜白的心在焚烧，嫉妒和厌恶同时让他觉得憋闷，此时他漆黑的瞳仁里集聚着风暴。
凌夜白挥了挥衣袖，扫落了那几盏灯，灯落地，世界又被一片银白覆盖。
顾岚觉得空气一下子沉闷了下来，见凌夜白在银色月光下垂下头颅，身影竟然有些落寞可怜。
心里的一丝柔软被挑动起来，顾岚有些心软。
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分，或者说，拒绝的有些伤人了。
他的骄傲定然是不愿意被人这样折辱的，况且顾岚对他的厌恶全部来自于小说，事实上他也未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顾岚沉默了一瞬，又觉得若是此时不说清楚的话，任由其发展，也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任。
“对不起。”顾岚吐出一句抱歉，便踩着月色飞走了。
凌夜白眯起眼睛看着顾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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